其次是天石心和苏断潮这一组,天石心出乎意料的擅长打牌,期间红拂夫人笑容妩媚,望着她,问道:“石心道友,可是曾经打过牌,看你这架势不像是头一次。”
天石心没说话,只沉默丢出了一个王炸炸了红拂夫人的牌,“跟了!”狸花猫丢出几张牌。
红拂夫人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未说话,手指摩挲着掌中的牌。
天石心的队友苏断潮,亦是粗中有细,走牌不急不躁,给天石心喂牌喂的十分及时默契,他的牌每局亦都能顺利走完。
再者是红拂夫人与圣僧圣心这组,红拂夫人精通人心,她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候打出最好的牌,不管她手中的牌如何,她每次都能打出最好的排面。
而她的队友圣僧圣心,出乎林毓秀的预料,看似超凡脱俗无欲无求高洁的圣心和尚,竟牌风最神秘莫测,总是出人意料的打出别人意想不到的牌,永远都藏着一手。
“不奇怪。”蹲在她身旁捧着牌的狸花猫嘀咕道,“圣心的心眼比谁都多,藏得最深,谁都无法看穿他。这和尚也只是看着脱俗高洁了,实则满肚子坏水。”
坐在它对面的圣僧圣心抬眸目光看了它一眼,微微一笑,笑容佛光闪耀,然后,“七个十。”
炸了狸花猫丢出了的三个A。
被炸了牌的狸花猫瞬间就炸毛了。
“阿弥陀佛!”圣僧圣心念了句佛偈,唇红齿白的脸庞满是慈悲。
狸花猫:气炸!
最后一组,后来加入的虞病酒和段春寒,虞病酒算尽人心,且心算厉害,算的一手好牌,可谓是最难缠的对手。段春寒不如他会算计,但他嗅觉灵敏,总是能把握抓住最恰当的时机,该进攻进攻,该退则退,充当着虞病酒最好的前锋,二人搭配,一文一武配合天衣无缝。
整个牌桌上,就属他们最诡谲难对付。
总之,四组牌手,哪组都不是善茬。
他们打了一整个白天分不出胜负,又续了一宿牌局,亦是战局胶着。
次日天亮,继续续桌……
就这样打了三天三夜,谁也没说要结束。
期间,林毓秀心道:亏得大家都是修仙的,不然只怕最后都要猝死卧倒牌桌上。
也许,这次的试炼考核就是打牌叭。
第四天的时候。
太子沈流光黑着一长脸,踏入了宫殿。
他一进去,看见前方正在牌桌上厮杀的八人,脸色顿时就黑沉了,“皇帝宣召!”
“尔等还不速速前去!”
林毓秀:哦豁,来赶人了。
她刚还在想什么时候,那边会忍不住,比她想象的能忍,竟然能忍着他们打完四天牌。
“等打完这局,吾等便前去。”虞病酒眉目沉思盯着手中的牌,心里飞快的算着,头也不回的说道。
沈流光:……
他神色虽不好看,但到底还是未说什么,只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盯着他们打完这局牌。
一局终了。
“可惜了!”红拂夫人放下手中剩下未能走完的牌,遗憾说道:“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阿弥陀佛。”坐在一旁的圣僧圣心念了句佛偈。
天石心未说话,只是站起了身。
林毓秀在收牌,她身旁的狸花猫则是不服气说道,“要是再给我个几天,我肯定就赢了。”
呵呵,林毓秀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你牌技多烂你心里没点逼数的吗?
结束牌局之后,虞病酒又恢复了那派病歪歪的样子,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靠在座椅上,一副全靠心中一口仙气撑着的随时都要羽化成仙的架势。
他身旁段春寒没了赌桌上的杀气和攻击性,显得要和善多了,果然人还是要有对比。
等林毓秀收完牌,众人才全部起身,朝外走去。
林毓秀是走在左前面的,俨然是带路人,她走到沈流光面前,对他说道:“有劳太子弟弟了。”
沈流光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在前。
“跟上。”
一刻钟后。
林毓秀和她的七个牌友站在了皇帝宫殿内,上方坐着一位身着龙袍的青年,龙章凤姿,俊美威仪,天庭饱满,眉目开阔,倒是颇有帝皇之相。
皇帝江空渡目光扫视了眼下方站着的一行人,嘴角微微抽动了下,他想起昨日玉衡仙尊等人的气怒,觉得这些个道友委实是不着调,玩物丧志,耽误正事。
他心下感慨唏嘘了番,面上威仪,沉声说道:“尔等,皇后、宫主、丞相、将军……竟在宫廷胡闹,成何体统!”
林毓秀闻言眨了眨眼,问道:“打牌也是在胡闹吗?”
“玩物丧志不可取。”皇帝说道,目光看着她,“凡事过犹不及,本不是什么坏事,过度了便是了。”
“哦。”林毓秀听后哦了声,但随即又道:“打牌真的很好玩,父皇要不要一起来玩?”
江空渡被她这声父皇叫得怔了下,面色柔和了几分,他看着下方站着的诸位道友一眼,心下忽地一动,能够引得他们诸位如此沉迷之物,兴许却有其独到之处……
“陛下。”
旁边传来太子沈流光冷冷的声音。
皇帝江空渡:……
他立马清醒了过来,沉声道:“胡闹,朕又岂会与尔等一般胡闹!”
林毓秀满脸遗憾惋惜:少了个牌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