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早上在他办公室的时候,她本来想翻开看来的,被他阻止了,让她出去看!
结果一整天就故意不停的给她找事做,现在还以此为由骗她来当保姆给他做饭。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欧尚卿!
你个不要脸的阴险狡诈没下限的老狐狸!
要总结是吗?
好呀!给你!
不就是一篇总结吗?要论文也给你!
欧尚卿进来的时候,戚沫正伏案疾书奋笔,专注到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
放轻了脚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后。弯腰看她写的东西时,才发现她不仅专注的写总结,嘴里还神秘兮兮的念念有词,说得太含糊,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
偶尔的听到貌似他名字的字儿,促使他心生好奇,不觉中越靠越近,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他什么。
耳根子处突然多出来的呼吸声,让戚沫吓了一跳,背脊一凉,差点没吓得死过去。
这房间里明明就只有她一个人,耳边这气息是谁的?
铁青着一张脸,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握紧手中的钢笔,缓缓转过头去。
看清在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这张放大数位依然俊美无俦的侧脸时,她用力闭了闭眼,一股子无名火“腾”的冒出嗓子眼。
“欧尚卿!”怒吼了声,猛的从椅子上站起,失去理智的手握拳头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
“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吗?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脸上是惊吓过度的苍白,她的心脏都差点被他吓得大罢工了!
欧尚卿倒是被她给吓着了,捉住她的手腕,蹙眉凝视着眼前这暴跳如雷的用着颤抖的手指着他,连名带姓直呼他名字还骂他是鬼的女人。
“……”一言不发的听着她的指控,寻思着他刚才好像真的吓到她了,理智都吓跑了。
否则,她是向天借的胆子,跟他发脾气就算了,还对他又打又骂的?
他的眼眸中太过于冷澈,戚沫惊吓后激动的情绪也被迫平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不由得咬紧了唇,眼神微弱了下来。
扭动手腕,从他手掌中抽出手,又带着一抹不服气的倔强瞪着他。
欧尚卿不是没注意到她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双手依然在轻微的抖,虽然无法体会她到底是怎么让自己吓成这样,但她已经明确表示是他把她吓成这样的。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他的过失。刚才若不是一时兴起想逗她,也就没有现在这回事了,瞧她跟只炸毛的公鸡似的睁圆了眼睛的瞪着他。
“还能愚蠢到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他抿紧的薄唇勾起一丝嘲讽,瞥了她一眼后,拿起桌子上她写的总结报告,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后放回。
戚沫不知是紧张还是惊吓过度,没搭理他,依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他突然吓她,还是她的不对了?
任谁一个人处在静悄悄的环境里时,突然感觉到有人对着自己的耳根子吹气的情况下还能淡定的话,她跪下给他磕头!
“行了,今天就至此为止。”他既没向她道歉刚吓着她,也没追究她刚才失控下对他的放肆,拉开椅子坐下,打开了电脑。
他的冷漠,让她觉得自己方才就像个跳梁小丑般在他面前胡闹了一通,而他却声色不动的冷眼看着她闹,根本没放在心上。
默默收拾好东西,不想跟他说话,拿着她自己的东西便出了门。
从“砰”一声巨响的摔门声中,欧尚卿听出了她的余怒未消,不禁莞尔一笑,摇头:“鬼?我长得像鬼?眼神果真不大好!”
…………………………
骂骂咧咧的出了电梯,还没走出楼道,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总裁!
“还真是像极了阴魂不散的鬼!”喃喃自语了声,想到考核表上那两条要求,最终还是咬咬牙,心平气和的接了:
“总裁,还有什么事吗?”
“回来。”欧尚卿惜字如金的给了她两个字后,就挂断电话了。
“靠!”戚沫对着“通话已结束”的手机啜了声,他真当她是狗吗?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回头狠狠的瞥了电梯一眼,暗暗起誓:回去是小狗!
大步往外走去,走到楼道口,却犯愁了。
外面的毛毛细雨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橘黄色的路灯下,像极了从天上垂下的线帘,连绵不断。
她没带伞,没开车来。
出去是个问题,回去是个问题,可能得冒着雨穿过那边的广场,到商场附近才能叫得到车吧?
啊呸!
现在是叫不叫得到车的问题吗?
想想厚厚一本考核文件夹中那仅有的简明扼要,一目了然的两条要求。
戚沫仰头对天长叹了声:不!她根本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她其实就是一只在如来佛祖掌心里自以为是的翻了个十万八千里跟斗却还没翻出手掌心去的小猴子!
认命的转身,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肩膀,拖着两条极度不愿意的腿往电梯走回去。
行吧!
小女子能屈能伸,回去就回去,更大的屈辱都忍下来了,这点要求算个啥?顶多就是“汪汪”两声,算个球啊!
重新站在欧尚卿家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口气、三口气……后,调整好心态后,才按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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