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沫没再接话了,趴在玻璃柜上,托着下巴,随手指了下其中一对不起眼的对戒:“这?”
欧尚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头。
戚沫指了另一对,他又摇头。
戚沫又指了一对,他还是摇头,伸手握住她像是故意捣乱的手指,包在手心里,宠溺的语气不自知:“别闹,我再看看。”
戚沫笑了起来,凑过去,与他几乎脸贴着脸的看:“这么认真?你都没问过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吗?”
欧尚卿顺势将脸往她脸上贴了上去,大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娑了两下:“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她难得的好心情,不急着跟他撇清关系,拉开距离,反而就迁就了他的亲昵之举。
“女孩的心思我不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你听过这首歌吗?”他一边看戒指,一边分心与她聊天,拉着她挪了个柜台。
旁边的柜台小姐看似很想上前为他们服务,可是看他们俩这么腻腻歪歪的样子,又似乎觉得不太适宜,一时间也就只能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了。
“听过。挺老的歌,不过我会唱。”戚沫说着,当真就哼了两句,虽然没唱,但熟悉的旋律是没错了。
“我媳妇这么多才多艺,我竟然都不知道。”欧尚卿“啧啧”了两声,故作惊讶的夸赞。
戚沫挑了下眉,伸手招来了那名柜姐。
柜姐忙小碎步的跑过来,竟有一种被宠幸的荣幸:“很高兴能为你们服务,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他要买戒指。”戚沫朝欧尚卿抬了抬下巴。
他要买戒指?
柜姐的脸上明显有一刹那的惊讶,很快就隐去了,应付自如的微笑着点头:“好的,请问有没有心仪的?或者可以说一下想要哪种类型的,是要结婚戒指呢?还是……”
“订婚。”欧尚卿掐了下戚沫的手指骨,力道不大,却也痛得她“嘶”了声。
“掐我干嘛?”不悦的皱眉质问。
“该。”欧尚卿轻哼了声,指了指柜台中间那对皇冠设计的戒指:“这对。”
戚沫的左手中指就这样被他套住了,他捏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满意的“嗯”了声:“暂时就这样,她说订婚戒指戴中指,结婚戒指戴无名指。”
“一定要戴?”戚沫不习惯的转了转戒指,就好像牙齿里有异物一样,总想给抠掉。
“你说呢?”他把男款的塞她手里,并朝她伸了手:“给我戴上。”
“你自己不能戴啊!”戚沫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略显粗鲁的帮他戴上:“啧,这手不去当手模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东西,就该是生来给人看的。”
第330章 生一个孩子是她的遗愿
修长白净,骨节分明,每一根手指的粗细长短都像是要过尺量的,精雕细琢出来的工艺品,就该是展示在专柜最显眼的那个位置,打着专属于它的灯光。
“可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他收拢了手指,咬着她的耳朵暧昧低语:“结婚后,你就会知道它不仅好看。”
戚沫蓦地红了脸,一把推开他,耳朵红得跟能滴血般。
“买单。”欧尚卿心满意足的抿唇而笑,跟着柜姐往收银台走去。
走远了,戚沫还听到他在问:“结婚戒指可以来图定制吗?”
结婚戒指他还想自己设计不成?
戚沫用手背手心交替着给脸部降温,不用照镜子都能预想到自己这会儿的脸有多红,感觉被他啃咬过的耳朵烫得像要冒火星了。
……………………
顶着炫丽的夕阳,她伸展着五指,欣赏着手指上多出来的“累赘”,歪着头,半眯着眼眸。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
欧尚卿看似在专心开车,目光却因为她的话而从方向盘上手指处的戒指上扫过:“不是。”
“我觉得是。人们往往就喜欢找各种繁琐的东西绑着自己,明明最薄情的人,却最会山盟海誓,到头来再回顾曾经时,才会发现有多可笑,有多讽刺。”
她放下了手,低垂了眼睑,长长的羽睫挡去了眼眸,余光落在戒指上。
他给她亲手戴上的皇冠,没有多华丽的鸽子蛋或炫目的宝石,只有三颗细碎细碎的小钻石镶嵌在皇冠上,却很精致,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他的眼光是好的,独特又独到,很适合她,也适合他。
欧尚卿知道她又想起了不开心的事,她并不是专门说与他听的,泛指了那些承诺山盟海誓而又未守约的人,但其中应该也包含了他和她自己。
“顶楼上有一个皮箱,你见过二三十年前结婚时嫁妆里的那种皮箱吗?红色的箱子,银色的锁扣,还挺爵士风的。那皮箱里,满满一箱的情书,什么莎士比亚,什么徐志摩……你读过谁的诗?情诗。”她转头看着他问。
“我不太看这类文学。”这种风花雪月的文学,他还真不曾接触过,也就只听说过徐志摩是个情种,但莎士比亚的书,他倒是看过一些。
“那皮箱里每一封情书都是一首诗,每首诗都是一个经典,浪漫得冒泡。这得看多少书,有多大的脑容量才能记得住这么多首诗用以追女孩子?哪怕是块石头,若是有人每天给它念一首那样的诗,估计也能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