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娇全然忘了很早以前还勾着他翻过院子,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来了?”
一片黑漆漆中,陆云娇能清楚地感觉到柴熙谕的眼神,“王妃抛夫弃子,来金陵足足三个月,本王就不能跟过来看看么?”
她顿时心虚了:“原来已经三个月了么……”
她正月里就出发了,在这里过得乐不思蜀,要说抛夫弃子,好像……没说错?
陆云娇摸摸鼻头,不敢吭声了。
柴熙谕叹了口气,起初只是拥着她,可是渐渐地不满足了,竟然开始解衣带。
陆云娇顿时慌了。
这回不知不觉冷落了他三个月,要让他得逞,她还有命在?
她立刻义正辞严地怒斥柴熙谕:“堂堂建安王居然翻|墙入院,干这种梁上君子的勾当,我不奉陪了!”
她连滚带爬地翻下了床,却被柴熙谕拦腰按了回来。
他贴在陆云娇耳边吹了口气:“云娘,这不叫梁上君子,叫偷香窃玉。”
陆云娇脖子一梗:“谁香谁玉了!”
他笑了笑:“也罢,那就换我送上门来,让郡主偷香窃玉。”
陆云娇一开始还能反抗,可在他的软硬兼施下,很快招架不住,便不再推他了。
兰露半夜睡得好好的,忽然被柳风推醒了。
“你听,郡主屋里是不是有动静?”
兰露一开始没当回事,可是听她一说,便侧耳听了一阵子,脸上飞过一丝可疑的晕红:“是有点……”
殿下的胆子太大了吧?要是被抓个正着,说不定要被当做贼子打一顿。
柳风没反应过来,要去给陆云娇帮忙,被兰露拽了回来,好一阵子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便闷不做声地把自己裹回被褥里。
欢|愉之后,陆云娇伏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骂他:“你除了这招,还有别的招数么?!”
每次都只知道用这招对付她。
柴熙谕倒是很淡定:“谁让王妃只吃这招,本王只不过是以不变应万变。”
陆云娇懒得和他论兵法,两脚踹过去,就要让他下床,反而被他抓住了脚踝。
一看这架势,陆云娇顿时慌了,连忙转移话题:“你一个人出来的?长思呢?你竟然把他一个人留在临安,你这当爹的到底怎么……”
她还没说完,就被柴熙谕捂住了嘴,床帐又悠悠地晃了起来。
次日陆云娇正午才醒,兰露柳风红着脸过来服侍她穿衣。陆云娇蔫蔫地穿戴齐整,刚刚开门,就看见个粉团子朝自己奔过来,还大声叫着阿娘。
陆云娇又惊又喜,赶紧抱着长思去见父母。
淮王和淮王妃看见长思,都欢喜得合不拢嘴,不多时就把他手脚挂得金灿灿沉甸甸的,打扮成个金娃娃。
陆云娇含笑在旁边看,一边用手肘捣柴熙谕,“你怎么把长思也带出来了?”
这一趟可不近,陆云娇是越想越后怕,真怕他把长思弄丢了。
柴熙谕很淡定:“我问他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接妹妹,他就答应了。”
陆云娇震惊:“长思哪来的妹妹?”
柴熙谕瞥了一眼她的小腹:“很快就有了。”
这世上还没有柴熙谕算不到的事。
长思便看着娘亲的肚子一天天圆起来。每天晚上,长思必定要抱着她的肚子叫一声妹妹,才愿意乖乖去睡。
三个月后,这一胎差不多稳了,柴熙谕便想带着陆云娇回临安。
淮王妃有些不舍,只叮嘱陆云娇以后再来走走,又看看她的肚子,有些担心:“我怎么觉得这个孩子长太快了?”
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讲,淮王也觉得不太寻常,“的确是。要不要再寻几个大夫来看看?”
事关陆云娇,柴熙谕不敢怠慢,当即让人寻了几个大夫。大夫们一商量,都觉得她这胎怀的是双生子。
这话一出,陆云娇是别想回临安了,索性安心待在金陵,等孩子呱呱坠地再回去。
陆家听说了,亦是全家都赶来了金陵,和淮王府一起捧着陆云娇,反倒教柴熙谕没了用武之地。
腊月初八这天,两个孩子终于来了,竟是龙凤胎。
女孩儿比男孩儿先出生,按理说应该是姐弟俩。陆云娇很不开心,硬是要改成了兄妹俩才罢休。
排行一变,取名也得跟着变。次子就叫长忆,柴熙谕便给了女儿“乔思”之名,取自“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亦是从陆云娇的名字里裁了一半,送给了女儿,可见有多珍视。
小世子长思已经三岁了,心心念念的妹妹虽然来了,却多了个弟弟,顿时气坏了,挥舞着小胳膊就上去揍,吓得长忆哇哇大哭。
孙氏忍俊不禁:“外甥像舅,跟肃之小时候一模一样。”
柴熙谕扫了一眼陆瑾和陆瑜,不禁抚额。
陆瑾当然懂他这一眼什么意思,当即抱起手肘,与他的目光在半空中走了两个来回。只有陆瑜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天院子里热闹非凡,夜里好不容易只有一家五口在,柴熙谕哄睡了长思,抱着长忆和乔思回了房。
陆云娇还没睡,正在等他回来。她伸手接过了乔思,在女儿额头亲了两口,就听他说:“到时候他们长大了,我们就去游山玩水,你先前说过想去太湖泛舟,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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