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戳中痛脚,倏地起身,满脸怒容地呵道:“姜小姐,既然如此,我想我们也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封渔翻了个白眼,随手拿起菜单翻看,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哦,慢走,不送。”
男人气极,扯扯领带,便昂着首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渔感觉空气都清新许多,心情舒畅地招招手:“服务员,点单!”
今天相亲黄了,封渔给姜茵回了个电话,随便点了两个菜,吃完就打道回府。
这里距她家还是有些距离的,等到街区后,早已经是深夜,出租车停在街道口就没再开进去了,反正也就几步路,封渔付了钱,便提着包包慢悠悠往家走。
这街道的路灯才换新没多久,冷白色的光晕映照着将影子拉得长长的,再往旁边没灯的巷子里望去,是一片死寂的黑暗,封渔站在路口,看着眼前宛若恐怖片现场的环境,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倏地响起两声震动音:“嗡嗡!”
封渔吓得一激灵,险些把包都给丢了出去,她拍拍胸口,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小鱼儿,这么晚还没睡呢?”
封渔刚刚才被他电话吓着了,只没好气地嘟囔:“我都还没到家呢。”
宋念声刚从酒店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被他随意撩到脑后,满眼戏谑地:“这么晚还没回家,你不会是背着我偷偷找什么小白脸去了吧?”
封渔不太想承认自己方才去相亲遇到个奇葩男,干笑道:“呵呵呵,怎么会。”
“这样啊……”宋念声说着故意挑起尾音,一副怨夫查岗的语气,“可我怎么听到有人说,你今天是相亲去了呢?”
封渔睁着眼睛说瞎话:“有吗?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宋念声决定暂时不跟她计较,随手拿了根毛巾边擦头发边汇报着:“我这边已经忙完了,过两天就能回去。”
封渔:“是吗,那挺好的。”
就这么一句话,宋念声硬是听出遗憾的意思,他有些无奈地转过话题,“什么时候到家?”
“马上就……啊!”封渔话还没说完,脚下突然踩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顺势倾斜,猛地摔倒在地上。
手机从手心滑落,直接飞出去几米远,封渔揉揉摔疼的膝盖,撑着地面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捡手机。
手机被摔到黑屏了,封渔试了试,还能开机,趁着手机开机的空挡,她囫囵伸手拍拍身上的灰,小声嘀咕着:“真倒霉……嘶,疼死了。”
她胳膊也有些擦破皮,火辣辣的疼,好在已经走到家门外了,封渔忍着疼慢腾腾往家里走,刚踏上台阶,蓦地,黑暗中一道身影猛地虎扑过来。
封渔腿比脑子反应还快,立马往旁边躲了躲,身影扑空直接摔倒地上,疼得哎呦几声。
封渔也哎呦两声,她是动作幅度太大拉到伤处给疼的。
地上那人听见她声音,立马翻身爬起来,指着她骂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封渔思绪一转,当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上次被警察带走的文高远嘛!
都那样了,竟然还没死心。
封渔啧啧两声摇摇头,不管他转身继续往家里走。
文高远哪能罢休,手指着她恶声恶气地说:“站住!不然老子弄死你!”
封渔停下,转过身阴阳怪气道:“是吗,我好害怕啊。”
文高远当即怒上心头,口不择言地骂着:“他、妈的小表子,就是你在背后怂恿你妈不理老子的吧?”
封渔耸耸肩,道:“是是是,你开心就好,如果能借此给自己废物的人生找点慰藉,那就随你便咯。”
“你他妈!”文高远被激得直跳脚,抡起拳头就冲上来,想借着体能优势给她点教训。
本以为她会害怕、尖叫着跑开,谁知道文高远拳头都快落到封渔脸上了,都没见她有闪躲的意思。
文高远心里闪过疑惑,却又被怒火飞速压下。
眼看封渔就要结结实实挨下这一拳时,蓦地,她放在身侧的手突然抬起,直接捏着拳头迎上去。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文高远恶狠狠地想着,手上力度又加重几分,瞬间,两□□接,只听见清晰地咔嚓一声,灯光下能模糊看见,文高远的脸跟着扭曲了下。
“啊!”紧接着,他惨叫一声,抬着手臂蹲倒在地上,那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软软地垂着。
脑海中,封渔和小汤圆齐声:“卧槽!”
封渔甩甩毫发无损的拳头,咋舌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小汤圆两颗绿豆眼都看直了:“这总部新研发的道具‘大力符’,原来威力这么大的吗。”
封渔咬咬嘴唇,问:“他手不会是断了吧?”
小汤圆正想宽慰几句让她别怕,话还没吐出去,就听见封渔理直气壮的声音:“既然手都断了,那我再多打几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小汤圆:“蛤?”
文高远痛极了,死死抓着手,扯着嗓子骂着封渔,似乎是能借此减轻些痛觉。
动静闹得太大,姜茵在屋里都听见了,连忙跑出来看,见地上不断辱骂的是文高远,当下就明白了,连忙捡了把扫帚,紧张地小跑过去,“小鱼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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