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从他与凤阳成婚后,他与二皇子关系就比以往更加亲近了。在授课完之后, 他偶尔会通过一些简单的小实验给二皇子传输一点现在的化学或者是生物方面的知识。
那些实验中的小知识,对于二皇子这个纯纯粹粹的古代人来说,不可谓不惊奇, 之后凤阳知道后,都亲手去尝试做过那些小实验。
而每次给二皇子授完课之后, 二皇子都会眼巴巴地等着杨云清给他继续讲那些东西, 看着他这样, 杨云清自然也不忍心拒绝, 之后每次授课完给二皇子讲各种小实验。他自那开始, 就又多了一项任务, 那就是每日提前想下次到底该给二皇子讲什么了。
大概这个也算是, 为大周朝培养了一个现代化的人才了。
“那姐夫你可不要忘记了。”二皇子最后说道。
杨云清再三保证,二皇子才让他回去。
再过几日,杨云清就该出发了, 他的行李已经被海伯还有凤阳,让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总共装了三辆马车,这若不是杨云清阻止,五辆马车都不够装的。
快要走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选择了外放,荆简他也是如此,他是外放到还算富庶的地方做知县。
因为两人前一部分的路程是大致一样的,所以最后就合计着先一起走吧,到了半道再分开,这样路上还能有个人一起聊一聊。
而这次的状元榜眼都选择了外放,留京名额就多出了两个,最后有两个本来对留京不报什么希望的人,等官员任命书下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留京了,欣喜不已。但是他们同时也有点纳闷,怎么这届的状元还有榜眼都外放了呢?
这些都与杨云清无关,他与凤阳话别后,终于踏上了上任之路。
路上过了十几天的时候,他就和荆简分道扬镳了,因为他们接下来的路途不一样。
而越是靠近沔阳的地界,杨云清发现那边的路就是越颠簸,甚至有的路前方已经变成了沼泽池塘,杨云清只好带着人再另寻它路。
在路上折腾了近一个月,他终于到了沔阳。杨云清他在心里感叹,这以前他走过的路比起这次的,可真是小儿科,这边的路他坐着马车走完,简直是要去了半条命,路上他曾一度有过想下来徒步走到沔阳的念头,现在还好他是到了。
杨云清来的时候是晚上,因而也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还没有多少人注意,他就已经带着人进入了州署,也就是衙门。
州署后院有提供给官员住的地方,只是比较简陋,大概是囊中羞涩,上任知州在任的时候,也没有对里面进行过修缮,里面有些地方甚至会漏风。
杨云清初来,还没来得及去置办宅院,因而暂时只能现在这边住几日了。其实他本来是想去住客栈的,但是想着他初来上任,还是先去州署才好,这也是告诉这边的官吏他来了。
晚上杨云清还有海伯,带着人一直忙活到半夜,才堪堪收拾出了一个能住的地方。
到了第二日杨云清才有功夫观察这边州署的情况。州署门口摆放着一对石狮,看那情况,应该是不少年了,上面都有些被风雨侵蚀出来的痕迹了。门旁还有一面鸣冤鼓,只是看那痕迹也有些陈旧,上面还有一层浮灰,看来是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至于其余各处,杨云清也都一一去看了。最后总结下来一个字,穷。
而在杨云清看完州署的情况没多久,便有人来报,同知、通判还有典吏等人来了,现在正在偏厅等着他过去。
杨云清听了之后,也没再耽搁什么,收拾收拾就去先见他们了,这以后是要与他们共事的,杨云清希望这些人不要有太大的问题才是。
杨云清到了偏厅的时候,偏厅已经坐满了人,看来是人都来了。他扫了几眼,便走上了最上首他们留下的位子坐下了。
而这个时候,下面那些官吏也在观察着他们这位新来的知州大人,只是看完却不由得心里嘀咕。
这新来的知州这么年轻,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呢,怎么会派到他们这边做知州呢?这难道是家里有背景吗?不过转念一想,这要是有背景,又怎么会到他们这边做知州呢,他们这边的情况可说不上好,之前来的哪任知州,不是每年等考核过了之后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不过他们还是不太敢断定这位新知州的情况,因为不管是家里有背景还是什么的,能这般年纪就任知州的,肯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毕竟作为沔阳知州,虽然实际上不是个好差使,但是这知州怎么说也是个五品官啊,他们这还是直隶州,这知州的品级是和知府相同的。
所以这个时候,虽然心里并不太将这个年轻知州放在眼里,但是表面上还是没有人出头去得罪。
“大人,不如就如下官给您介绍一下咱这州署的情况吧,下官是这边的同知。”同知常琮率先站起来说道。
杨云清也未说其他的,只道:“先把州署这边与赋税有关的账本拿来我看看,其余的等我看完再说吧。”
杨云清这话刚说完,下面的气氛就有些凝滞了,常琮道:“大人这才来第一天,不如放松放松,看账本这多枯燥啊,不如下官先带大人在这边出去逛逛,熟悉熟悉,这账本以后再看也可以呀?”
杨云清道:“这倒不用了,本官现在对出去逛逛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先看账本吧,麻烦诸位先去把账本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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