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
在家中的时候,傅骁玉就找老夫人偷摸着打听了文钺的喜好,说他最厌恶文人,也不爱看书,文绉绉掉书袋的话他听了就头疼。
原本傅骁玉还在烦恼怎么哄得自己大舅哥开心呢,怎么这么一瞧,对方恭敬得很,一点也不像讨厌文人的模样?
傅骁玉有些疑惑,望向一旁的文乐。
文乐笑眯眯地看着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哥哥与傅骁玉之间的诡异对话,见傅骁玉看他,以为他是想听自己说话,便悄不声地凑近,说:“夫人真厉害。”
傅骁玉脸色立马就变得和缓不少。
身后的文钺无言地瞪了一眼自己弟弟:你眼睛还容得下别人吗?啊?
作者有话说:
文乐:一个平平无奇的盯夫机器罢辽。
第115章 炖牛杂
和谈之事并不急,这秋季要是一晃眼就过,到了冬天,该急的就是没有牛没有马没有粮食的匈奴。
文帝最近身体似乎有些不适,身上总是留有药味。可他一向怕人夺权,连忠心的镇国府都忌惮,自然不肯在人面前表现出弱势。平日吃药,都是蒋玉亲自动手送去,连宫中的太医都只知道一点半点,不知道文帝的全部病情。
将阿斯打发下去后,文帝坐在高椅上揉了揉额头,身后的蒋玉见状,上前半步接替了他的手。
早朝总是熟门熟路的,底下的大臣不敢抬头,倒全了文帝遮掩病情的心。
缓过神儿来,文帝拍拍蒋玉的手,说:“和谈之事,众位爱卿怎么看?”
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嘴上说的是为了南朝,其实都在背地里为了自己的势力奋力。
文帝玩着狼毫笔,看向张烈,问:“张爱卿如何想的?”
张魁刚想踏出来说话,就听自己身后不远处说:“回皇上的话,臣认为应当和谈。”
张魁脸上的胡子一抖,只觉得张烈的声音像是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似的,让他面目一阵红一阵白的。
文帝喝着茶,问:“边关上次一战告捷,为何不乘胜追击呢?”
张烈低垂着头,说:“镇国将军守卫边关已达二十余年,边关民不聊生,将领士兵也早已失去战心,臣认为如今这般情况,尽早和谈对南朝最为有利。”
文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二皇子,最后目光落到了傅骁玉身上,说:“如此,和谈之事,就交由祭酒来办。”
傅骁玉:“......”???咋又是我
事情还未说完,文帝拿起一份奏折瞧,说:“徐州地动之后,起了瘟疫后封城,如今还有百姓起义闹事,众爱卿可有法子?”
徐州?
周峦一怔,想都没细想,掀开衣摆跪下去,说道:“瘟疫之事凶狠迅猛,不得耽搁。太医院有梁、陈二位太医坐镇,儿臣愿带太医院其余太医前往徐州,查看瘟疫情况,尽量将其控制在徐州府城内部。”
“你去?”文帝轻笑一声,突然发力将奏折往下丢,丢到了周峦跟前,吼道:“你一南朝二皇子,若是在那儿丢了性命,可想过后果?!”
周峦磕头告罪,说道:“徐州地处西南,地势狭窄,山峰众多,民风彪悍且不听调动,儿臣认为,唯有有声望有名号的人前去,才能镇压恶民,减少人员伤亡......儿臣愿意前去,请父皇恩准。”
文帝看向远处,说道:“朝中有声望又有名号的还闲着没事儿的,难道只皇家不成?”
傅骁玉猛地握紧了玉牌,不可置信地往高椅上看去。
风雨欲来,金林却依旧如平常一般,热热闹闹的。
正是赶集的时候,支着小摊贩卖的店家比比皆是。
热乎乎的牛杂被姜蒜腌得一丝腥气都没有,砂锅文火炖了一个时辰,牛杂与那汤汁软烂得勺子一戳就破。
文乐手里拿着个白馍,掰开之后,将牛杂往那馍里塞。浸满了汤汁的馍吃下一口,香得不行。
文钺拿着一个勺子在牛杂里搅和,说:“自小吃东西就不像个公子哥儿,回了金林都娶上傅骁玉那般人物了,怎么还是这般小孩儿吃相?”
“少说话,再吃两口,一会儿让奶奶知道咱俩家不回,悄不声跑这儿吃东西,铁定发火。”
文钺失笑,一口馍馍一口牛杂汤,看着文乐说:“哥哥还担心你脾气急,惹人不喜,瞧你与骁玉感情甚笃,便放心不少。”
“老先生,再给我来一碗炖牛杂,多加点汤!”文乐回头喊着,听了自己哥哥说的话,回道,“不磷比我年长几岁,又饱读诗书,为人成熟可靠。平日真闹了矛盾,也是他让着我,这才没多少纷争。”
“好意思说呢,他好歹是嫁进咱们家门了,祖君也让他上了族谱,你可得真心待他。若是让我知道了你做出什么混事儿来,不等骁玉与你和离,我先一步收拾你,知道吗?”
“知道了!你们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祖君都没见过他呢,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还替他取了字!”
文钺一怔,说:“祖君见过他啊。”
“见过?”文乐眨眨眼,说,“他们这十万八千里的,何时见过?”
“你还不知?!”
镇国府今日欢天喜地的,不只是主子,小厮丫头脸上都带着笑模样,走在路上遇到小孩儿,还从兜里拿出糖来发,惹得人家小孩儿笑嘻嘻地接过,连说几句吉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