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森抬头望了眼那阴森可怖的环形建筑,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依照命令走了进去。
这里也太黑了吧,半点光都没有。华纳转头提醒身边少女,铃兰,小心一点,你的眼睛在黑夜里看不清楚,最好拽着我的衣服。
没关系的,华纳。我可以靠听得。铃兰轻声拒绝了男人的好意,她的兽耳动了动,一蓝一黄的异瞳转向凯森的位置,队长,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你们待在原地保持警戒,其他的等我和华德回来。黑暗中,凯森向其他队员发出命令。
是
切对于队长只带着他双胞胎哥哥的行为,华纳心里很是不满,外面都是敌人,我们却像木头人似的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华纳,队长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铃兰说。
谁知道是什么理由。华纳的心里隐隐憋着一股气,我反正是想不到。
喂,你们快过来,这里有一条通往地下的坡道。另一边的成员有了新发现,好像还有人似乎在哀嚎。
一定是我们被关押囚禁的同胞们?华纳的眼睛亮了亮,这里不是奴隶场吗!
对啊,华纳你脑子动得真快,这下面说不定就是我们被困的同胞,他们还在这。
正好,我们现在就去把他们解救出来吧。华纳握紧拳头。
等等,华纳。队长说让我们待在原地。铃兰微微蹙起眉毛。
这有什么问题。我们没有人离开这里。
还是等队长回来
铃兰,你是最清楚的。那种被随意当作牲口使唤的感觉。我们有责任将它们从这份屈辱里尽快解救出来。华纳走了过去,按住少女的肩膀劝说。
是啊,如果那个时候,队长稍微晚来一点,现在她恐怕就没有站在这里握刀战斗的勇气了。
铃兰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忽然想起了那个将自己当作猫一样饲养的肥胖贵族,那种令人窒息、生不如死的冰冷真实感让她无法再开口去阻止华纳接下来的行动了。
凯森带着华德来到二楼,走廊两边不仅挂着许多幅漂亮的油画,还摆放着不少件价值不凡的艺术工艺品。
走到尽头的那扇门。耳边传来简单清晰的指示,打开,进去。
凯森望着面前上锁的门,没有半分犹豫,他握住了那用纯铜打造的把手,无声地用力,咣啷一下就连门带锁全都硬扯了出来。
凯森将手里变了形的废铜烂铁随意摔在地上,这时他的手已经和普通人类完全不同,骨骼凸起,每根手指特别是指尖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
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房间敞开的窗户朝着发光的太阳,凯森用力眨了眨眼,重新适应周围环境的光影。
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希恩语气平静。
礼物?凯森紧绷着脸,环顾房间里所有的陈列,我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能帮助我们解决困境的东西。
这个房间里有一面嵌在墙里的镜子,推动它的一边。
这个镜子有什么?房屋里确实有一面被纯银浮雕嵌了边的镜子,凯森走过去按照听到的步骤抬手推动,原来是一道暗门
凯森,那后面有什么?见凯森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华德便主动走了过去。
我的天,竟然、是枪而且有这么多的数量华德被眼前所见的惊得不轻,我们可以拿走吗?给队员们装备起来。
当然,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恩嘴角微微勾起。
这些枪都是你的?凯森的神情没有半分放松。
不,这些枪都是属于奴隶场的,做这种生意拥有自己的火力是很正常的。我只是碰巧知道它们藏在这里而已。希恩说,怎么样?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
光是拥有这些枪,要从这里逃出去还是很困难。凯森说。
我知道希恩右手的食指微微弯曲,这只是第一步,条件还有齐全。
你这么主动地提供帮助是想从我们手上交换什么?凯森直接问。
这是无偿的帮助,我很同情今天在灰墙外发生的事。
抱歉,我们不可怜,也不需要所谓的同情。凯森抱着十几根枪支,走下台阶,不仅是我们,所有的亚兽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与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抗争。
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同情不是指你们。
什么?凯森不解。
只是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们本来不用死的?
希恩说得很随意,听起来像是什么无关轻重的事。但是就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一根带刺的棒槌猛敲在凯森的后脑上。
不是的,我们凯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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