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60页
    ——永远自由,永远疯狂,永远不要命。
    ——如果你爱的人是条狗。不怕,我替你杀死那条狗。
    ——我要你活,我要你疯,我要你成魔成鬼只爱我。
    ——再见吧,再见你妈的见,这狗屁不通的世界。
    全是写的柯珍。
    忽然间,唐晚好像明白了江然的激动。这样赤/诚直率、不顾后果的人,谁不爱呢。
    得知位置在VIP区,江然抱着唐晚亲了好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柯珍的安排,四张票没连在一起,唐晚没跟江然一块儿,捏着票去了另一个vip区。
    手里还有一张票是傅津南的。
    他应该不会来了?
    演唱会还没正式开始,观众席陆陆续续有人走动,耳边到处都是讨论声。
    唐晚头一回听演唱会,不大习惯这样的氛围。
    正尴尬着,身边空着的位置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高腿长,坐下来时挡了她一大半光,身上气场很足,唐晚左侧凉嗖嗖的。
    唐晚偏头一看,眼里浮出惊愕——
    傅津南?
    低头瞅了瞅手上的票,唐晚扯了扯傅津南的衣袖,提醒他:“坐错了,是这边。”
    说着,唐晚指了指她右侧的位置。
    傅津南懒得动,双腿岔/开,神色散漫地靠在座椅里不吭声。
    唐晚怕有人过来,手指又捅了一下傅津南的胳膊。
    这回傅津南终于舍得把眼神落在唐晚身上了。
    “是这儿,你坐错了。”唐晚咽了咽口水,再次提醒。
    刚说完,唐晚头顶就罩了件外套,把她脑袋、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
    眼前一片黑,啥也看不清。唐晚气急,一把扯开外套,低头扫了眼——
    哦,傅津南的。
    将外套搭在大腿上,唐晚呼了口气,扭过脸不看傅津南。
    她也是有气性的好吗?
    刚别过脸,一只大手就将她脸掰了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傅津南俯身对着唐晚的脖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故意报复似的,力道很重,咬得唐晚直抽气。
    好不容易推开胸/前的脑袋,铺在膝盖上的大衣已经掉在了地上。
    唐晚弯腰捡大衣,手指刚抓到衣服,傅津南的大手贴在椅背,凑过身吊儿郎当问了句:“我不让,能把我怎么着?”
    “不让就不让啊,反正被骂的又不是我。”唐晚抓了把衣服,气急败坏说。
    听完才知道,那位置傅津南自个儿买的,没占别人的位。
    傅津南又不说话了。身子颓在座椅里,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可落在唐晚大腿上的那只手却不见停下,有一下没一下游走着。
    唐晚呼气,斜了眼旁边不着调的人。忍着声将大衣展开搭在两人身上。
    这下,傅津南更放肆了。
    眼见他旁若无人的乱来,唐晚伸进大衣用力地掐了把傅津南的手背。傅津南吃痛,皱着眉觑了眼旁边敢怒不敢言的姑娘,倒是没再胡来。
    唐晚见状,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她隐约清楚,傅津南这会儿由着她是因为昨晚的事和早上她说的那番话。
    不过是恃宠而骄罢了。
    可是,恃宠而骄又怎么了?
    想到这,唐晚眨了眨眼,主动凑过去亲了一口傅津南。
    傅津南嫌弃地扫了眼边上的小姑娘,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
    那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幼稚死了。
    —
    八点钟,演唱会正式开始。
    音乐的浪潮里,唐晚随着一阵又一阵地尖叫融入氛围。
    柯珍上台是第三首歌,唱的是她出圈那首情歌。
    今夜的柯珍穿着黑色亮片吊带短裙,露出的腿又长又白。
    耳朵上戴着夸张的银饰,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她一出来,底下喧嚣不停,全都扯着喊柯珍的名字。那劲儿,恨不得把嗓子喊破。
    柯珍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中央,扫了一圈台下,半垂着脑袋弹曲。
    前奏刚响起,底下的人便开始不停叫。唐晚也跟着喊了几声。
    傅津南眉头皱得老高,撑着下巴睨向边上不停折腾的小姑娘。
    小姑娘双手举着不知道从哪儿得的荧光牌,全程只顾跟着吼,瞅着她这副憨痴的模样,傅津南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唐晚有感应地扭过头,一眼撞进傅津南盛满笑意的深窝眼。
    那里头噙着千丝万缕的温柔,化作一汪水,将她一点一点溺在其中。
    唐晚呼吸一滞,放下手上的荧光牌,低头捧着傅津南的脸亲了下去。
    傅津南双手枕着头往后一仰,由着她亲。
    台上柯珍正好唱到——
    “我要你活,我要你疯,我要你成魔成鬼只爱我。”
    “爱的人是条狗,是一条只会摇头摆尾的狗。这狗屁不通的世界,我爱上了一条狗。”
    后来唐晚才知道这首歌的歌名就叫《爱的人是一条狗》,写给丁嘉遇的。
    丁嘉遇就是柯珍爱的那条狗。
    为什么用“条”,不用“只”,大概只有柯珍自己清楚吧。
    亲完,唐晚抬头往后一扫,一个身影一晃而过,她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戴着鸭舌帽、口罩,坐在斜后方的人是丁嘉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