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应德佑不会过河拆桥,可万一呢?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应德佑把她一脚踢开,她必须想好后路,而这个后路非钱招财莫属。
这个世上,除了白玉梅,就只有钱招财对她掏心掏肺了,只要把钱招财拉进来,到时候出了事有钱招财扛,她可以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甚至她有自信,万一真的出事钱招财会全力承担,绝对不会把她牵扯进去。
想到钱招财她有点不忍心,钱招财是真的对她好,能豁出命保护她,要是钱招财再出息一点,她一定选择他。
只是可惜了,钱招财跟应德佑比差了一大截,他要是有应德佑一半成功,她也不用费尽心思讨好应德佑。
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的不太一样,没法激怒钱进宝动手,她琢磨了一下,突然前倾,在钱进宝惊讶的目光中抱住了她。
“进宝,你别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刚才我说那些话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白晓桃语气跟以前一样,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钱叔跟我妈的事我也不清楚,要不是招财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甚至你连给我写的信我都不敢看,但有件事你要记得,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姐。”
“你别这副假惺惺的模样,让人很恶心。”
“你就不能听我说两句,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难受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你跟姓韩的事我听说了,街坊邻居那些难听话你不用在意,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我可以带你去沪市,把你弄进电影厂,只要你愿意,将来一定会好。”
钱进宝看着白晓桃,这张充满了关切的脸,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说的话她永远都记得,那时候的白晓桃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而是脸上充满了嘲讽,说的话也像刀子割在她身上。
“谁是你妹,你姓钱我姓白,别乱攀关系,你活成这样家里人得多丢脸,幸亏你妈死的早,不然气都要被你气死。”那时候的白晓桃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
她确实是个傻子,坏事全是白玉梅做的,白晓桃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当时她也相信了,后来的一切都证明白晓桃比白玉梅心黑。
她生意失败和被人差点在黑巷子轮的事,她怀疑这事跟白晓桃有关,只是没有任何证据,尽管这样,也改变不了白晓桃在她心中是个坏东西。
白晓桃做的每件事都有目的,那么她现在打的什么主意?
白晓桃把手表摘下来,项链摘下来,全都给了她,“这些都是我赚钱买的,也没啥好东西送给你,这些你拿着别嫌弃。我回来之后听到了一些你的消息,进宝,我真的觉得你应该活的更好,不该是现在这样。”
“听别人说你乡下的男人粗鲁,动不动就打人,你不适合这样的人,应该找个温柔讲道理的,我们学校有很多这样的男青年,如果你跟我去沪市我可以给你介绍。”
钱进宝终于觉得不对味了,白晓桃不是跟应德佑做生意吗,按理说她觉得能当作生意伙伴的人总不至于太差,可从她嘴里好像应德佑一文不值,难道她不知道应德佑是小宝爸?
“进宝,你别不当一回事,我认识的一对夫妻,男人喜欢打婆娘,吵架的时候把女人往死里打,衣服被撕烂,女人被按在大街上,屎尿都打出来了,天呐,你没看到那个场景是不知道多恐怖……”
“他又不打我。”钱进宝听不下去,没好气道:“就算是他那些兄弟们他也没打过,就算动手那也是跟别人,有些人欺软怕硬,你不反击他们以为你好欺负,直接欺负上门,你跟他们说道理说不通,还不如揍一顿简单。”
钱进宝不想跟她讨论应德佑的事,开口道:“你别假惺惺的了,跟我爸面前讨巧卖乖,我告诉你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别待在我家,哪儿凉快待哪儿去,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已经没有家了,让我猜猜,你这次回来要赖在我家多久,或者走的时候又从我爸那里拿一笔钱,白晓桃你要是硬气就别吸我家血。”
“你怎么能说的那么难听,钱叔也是我爸,不管你认不认,他跟我妈在一起了,我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你没权利赶我走。”
“好啊,你看我有没有权利。”钱进宝抄起扫帚,二话不说往她身上招呼。
白晓桃斯斯文文的,哪里遇到过她这么泼辣的样子,更是被她粗鲁的样子惊到了,一连被打了几下。
“钱进宝你干啥,给我住手。”
“赶走你个不要脸的,你姓白我姓钱,这里是钱家,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滚。”
外面的动静被屋里的人听见,白玉梅出来就看见钱进宝欺负自己闺女,啥温柔贤惠后妈早就抛到脑后了,过去要扯钱进宝的头发。
钱进宝哪能让她欺负自己,手上的扫帚朝着白玉梅身上打,用了十足的力道。
白玉梅想借机打她,没想到被反打,扫帚抽在身上很疼,眼看没办法教训钱进宝,她鬼哭狼嚎叫钱健。
钱健出来,阻止了这场闹剧,他瞪着钱进宝,“胡闹,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我怎么了,我刚才要不是自保,你看到的就是她打我了,哼,你以为她们是什么好东西,刚才白晓桃还让我跟她去沪市,说要重新给我找个男人,你说她们母女为啥都热衷让我找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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