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母扶额,气的骂道:“早就跟你说过白晓桃不是说没好东西,你铁了心要跟她在一起,现在好了,什么都给她铺好了,她却有了野男人,这种女人就不是安分过日子的人,你就是不听,算了,我也不想说她了,你想办法找到她,这笔糊涂账我们家不可能替她背。”
熊安上次撞见白晓桃跟钱招财搂搂抱抱之后,就跟她断了,自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从家里出来后,自己打了自己两耳光。
清楚知道事情严重性,要是处理的不好可能会影响到父亲和两个哥哥的工作,他急急忙忙找到白晓桃住的地方,可惜人早就搬走了。
白晓桃当初进电影厂是他帮忙的,去了那边找到白晓桃的地址,又连夜坐车去了江市,等他找到白家,却被邻居赶出来了。
“这里她们母女以前是住过,不过她们租的是我家屋子,早就搬走好几年了,你现在来找她能找到才怪。”
熊安快急死了,“大婶,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她,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哪里还能找到她?”
“她去沪市了,考上大学了,听说在那边工作了,你去沪市找,应该能找到她。”
“我就是沪市来的,我没在那边找到她。”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跟她们家又不熟,或者你可以去钱家看看,白玉梅跟钱健结婚了,不过前段时间听说钱健被闺女带走了,能不能找到就看你运气了。”
钱健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钱家。
六婶正蹲在自家门口嗑瓜子,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过来,好奇问:“这位同志,你找谁?”
“请问钱家是住在幸福巷吗,我来找白晓桃,听说她母亲嫁到钱家来了。”
六婶没了好脸,呸了一声,“原来你是白家的亲戚,来的正好,白玉梅从钱家搬走的那些东西要赔钱,我告诉你进宝已经报警了,你们别想逃。”
热情的刘婶子一声吆喝,巷子里几个得空的汉子跑过来,六婶激动道:“他就是白家亲戚,抓他去派出所,让他赔钱,还有他肯定知道白玉梅躲在哪。”
熊安一个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哪里受得了这几个汉子按压,解释不通,这些人非得认为他是白家亲戚,死活要他给个交代。
他被送到了警局,一番解释后总算是才把事情搞清楚,六婶一群人更是唏嘘,感慨道:“白晓桃考到沪市多了不起啊,大学生呐,没想到路走歪了,落到这个下场,居然欠了一屁股债,还让你家背,同志我还没问呢,我看你人挺不错的,为啥要替白晓桃担保?”
熊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被打了一巴掌,喜欢白晓桃的时候觉得她哪里都好,怜惜她一个人在沪市那边不容易,有上进心,有干劲,非常优秀。
学校里的事情爆出来后他就该看清,可被白晓桃几句话哄哄,他居然信了她的邪。也是这一刻他才清清楚楚看明白,白晓桃根本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真的眼瞎,居然会觉得她是个好女孩,一步步引诱,让他心甘情愿签下这些担保,以为她值得信任,可现在的结果多么讽刺。
熊安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一切应该是钱招财承担,白晓桃已经做好了钱招财被拉下水的准备,只是临时改变了,才让熊家背锅。
她之前没有更好的路可走,打算嫁给熊安,先在熊家沉寂一段时间,等她缓过劲后再东山再起,临时见钱招财的那一面,她突然反悔了,所以熊安才成了替罪羔羊。
这天,钱招财接到了江市那边打过来的电话,是六婶打过来的,她离开江市之前给六婶留了电话,还让她帮着看一下家里,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出了啥事,担心了一阵。
等六婶说完,钱进宝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六婶麻烦你了,要不是你跟我说,我啥都不知道,还麻烦你继续帮我看着家里,要是白玉梅回来了帮我跟派出所的同志们说一声,她把我家搞成那样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挂了电话,钱进宝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白晓桃居然会让熊安替她背债,上辈子看到光鲜亮丽的她,嫁给了熊安,熊安在她面前懦弱的不行。
这辈子她没跟熊安在一起,也不知道哪里出现了变故。
钱进宝心情好,轻轻哼着歌,看到白晓桃倒霉她就开心,突然她的脚步一顿,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白晓桃要是没跟熊安在一起,那么会跟谁在一起?
难道是钱招财?
不是她不信钱招财,而是白晓桃太会装,她又是女人,要是豁出去了钱招财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钱招财啥都好,就是耳根子软,她又返回电话亭,给老五他们打了个电话。
老五他们在忙,并没有接到电话,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钱进宝继续往那边大,电话经过几次辗转,终于到了老五手中。
老五离接电话的地方并不远,因为做生意的缘故,每天几乎都来打电话,跟接电话的大姐已经混熟了,时不时还会给大姐提点水果表示感谢。
他以为是应德佑打过来的,没想到居然是钱进宝。
老五没有瞒她,把知道的都说了,“白晓桃确实找过你哥几次,不顾他都给她好脸色,最近这段时间没怎么看见你哥,你要是不放心我去找找他,看看他那边啥情况。”
钱进宝对老五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第二天又来到电话亭这边,按照约定的时间,老五准时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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