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林县?他们当真来自溪林县?真是溪林县,你没弄错?”楼同义连着反问了三个问题,怎么都想不到最后的答案竟然会是溪林县。
“属下也确认了好几次,确实是溪林县,但属下以为,也许他们只是在溪林县逗留过,”手下说着,自己有所猜测,“若是他们手里有可以让溪林县县令都不敢不听的东西,想要拿到溪林县的路引也轻而易举。”
楼同义眯眼,很快就有所猜测:“你说的对,他们手里拿着溪林县的路引,不代表他们就是溪林县的人,我怀疑这有可能是赵图的阴谋,他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心有不满,刻意给我下套,我若是真得罪他们,到时候赵图再站出来斥责,我才真是百口莫辩。”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手下问道。
楼同义抬手晃了一下,想说不用去管,可一向小心的性格还是让他不敢这么轻易做出判断,想了很久之后,他才开口:“还是跟之前一样,派人盯着,一旦他们的人有异动,立即禀告我。”
“大人说的是什么样的异动?”手下实在是拿捏不准。
“这样的就算了,”楼同义指着在修路的百姓,“明面上的都不用在意,你着重确认一下,他们的人有没有挖地道,或者是挖陷阱,再或者是找人打听驻军之类的事,要他们这么做真只是大小姐耍脾气,就让他们去吧,就当他们免费给我们县里修路,到时候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再找个理由宴请他们。”
“属下明白。”
客栈内。
“这个楼县令可真是沉得住气,这么久了都没有来找我们。”李二柱单手支着脑袋,就差在脸上写满“无聊”两个字了。
“我以前跟楼县令打过几次交道,”徐哲开口,“他是跟赵大人截然不同的人,一定要说的话,他比赵大人要胆小,恐怕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叫人查我们的身份。”
“能查到吗?”李二柱问道。
“能,”徐哲点头,“我们来的时候,给过溪林县的路引,楼县令要查,很容易能查到溪林县这一层,再往深处,神灵镇目前虽然人数众多,但几乎没有消息传出,楼县令估计很难查到这上面去,前段时间赵大人刚在阳南县受伤回去,楼县令心里多有揣测,而我们目前所做的事在他眼里并无不妥,所以他选择最大的可能性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多无聊啊,”李二柱撇嘴,“他要是派人把客栈团团围住,那才有趣呢。”
田唐抬头看他,神情严肃:“你想打仗?”
李二柱浑身一凛,带着野兽一眼的直觉立即坐直:“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想法,现在这样就挺好,其实没什么问题。”
“原来你没这个想法啊,”田唐笑了,眼中闪过几分遗憾,“我还想说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正好叫你去做点事,既然你没想过,那就算了吧。”
“等等,”李二柱回神,“所以你不是要责怪我,而是确实有这样的事让我去做?”
田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没想法吗?”
李二柱立即起身,直直挺立地站着:“神使大人只管吩咐,属下必定竭力去办,定不会让神使大人失望。”
“嗯,我考虑考虑。”田唐故意道。
“好吧,其实是我手痒,”李二柱连忙讨饶,“你就让我去吧,去办点需要用体力的事,这几天我总觉得自己浑身痒痒,手痒脚痒头痒,就想找人跟我打一架,可阳南县这个地方又实在是没有能让我打架的机会,再这么下去,我好不容易加上去的3点体力属性就要生锈了。”
“你放心吧,神使大人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接下来只需要你点头即可。”林成福在一旁笑着说道。
“你也知道?”李二柱看他,然后又看着徐哲,“不会徐师爷也知道吧?”
徐哲淡定点头:“知道,这事还是我们一起商量好的,本来想等等再跟你说,没想到你自己就这样迫不及待了。”
李二柱这才松了口气,又坐下看几人:“你们快跟我说说,要我去做什么?”
说起这事,三人的神情都比之前严肃了一些。
李二柱看着田唐。
田唐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道:“这段日子,仁王和临春府的摩擦,你应该关心过吧?”
“嗯,我曾经了解过一些,”李二柱点头,“其实这事在我们上次悄悄潜入乐荣县和福泉县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我们那时候不是用正常的方法进入县城,也不敢光明正大打听,只是听说仁王似乎想要攻下临春府。”
“对仁王而言,临春府是块硬骨头,闻平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在这方面确实做的不错,至少他守住了临春府,这段时间仁王跟临春府产生摩擦,闻平底下肯定缺可用之人,除了前赴后继去送死的人之外,他缺的主要是强者。”田唐说着,看向李二柱。
李二柱思索这其中的关系,很快猜到田唐的想法:“神使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潜入其中?”
“临春府是我们接下来最重要的目标,如今溪林县和阳南县几乎已经不成问题,但乐荣县和福泉县那里,如果有仁王的人在,我们很难按照原计划进行,”在田唐最初的计划里,并没有直接跟仁王冲突这一环,“你的3点属性都加在体力上,跟普通人相比,你的力气很容易引起在意,这时候你去主动投奔,以闻平的性子,想必不会把你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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