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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是因为这两个地方正处于两方势力之间, 也是重要的防线, 一旦失守, 就彻底失去了这一道防线。
    可夺得新河府的是神灵市,这意味着朝廷想要派兵过来, 同样需要经过这一道防线, 有神灵市在中间, 反倒可以减少他们直接迎击朝廷的可能性。
    新河府和临春府都在神灵市手中,他们的人过不去,朝廷的人也过不来。
    而这两个地方因为连年的战争,本就民不聊生,神灵市想要,送给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也没必要为此大动干戈。
    可宣湖府不同,宣湖府境内有大型的湖泊,地理位置偏南,每年都可以产出大量的粮食,大约占了整个势力三成的粮食,也因为如此,贺松阳才愿意派兵去剿灭湖匪。
    之后的不在意,是因为他没有将湖匪放在心上,相信宣湖府内的湖匪迟早会被解决。
    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时倏忽,带来的竟然是彻底失去。
    宣湖府易主,就像临春府和新河府一样,他们再想要派人去将宣湖府夺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贺松阳是亲身见过“神灵市”的,也知道神灵市的神奇,他也清楚,要是想要以人力,根本不可能撼动神灵市的存在,除非他能反客为主,成为神灵市的主人。
    “新河府、宣湖府,接下来他们要什么?他们还要什么?”贺松阳低声吼道。
    齐兴文浑身一颤,许久之后抬头:“王爷,神灵市的目标或许是这个天下。”
    贺松阳转身,手掌落在桌子上,轻轻握住桌上的杯碗,加大手劲,只是瞬间就将杯碗捏碎。
    从得知宣湖府易主之后,他不知道捏碎了多少东西,但即便如此,他心里的怒气还是无法消散,每次脑海中出现“宣湖府”三个字的时候,他都会感到一阵愤怒……和害怕。
    神灵市能不知不觉夺下新河府和宣湖府,就意味着迟早有一天也能夺下广渠府,到那时候,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都会失去,包括摄政王这个身份,同时也包括他的性命。
    “究竟是谁在掌控神灵市?凭什么他能占尽天时地利,凭什么他可以以非人力为所欲为?”贺松阳回头,眼中是浓郁的野心,在惧怕之后,他更想要将神灵市夺到手,“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才能站到最后,看看最后究竟谁才是天下之主。”
    齐兴文抬头,看了眼贺松阳之后又快速低下头。
    如今广渠府的朝堂已经尽数被贺松阳掌控,偌大的朝堂,剩下的保皇党屈指可数,甚至这些留下的还不是绝对的保皇党,而是偏向于中立的官员。
    简单来说就是墙头草,这些人明面上是保皇党,但只要有朝一日贺松阳能站上皇位,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倒戈。
    除了这些官员之外,如今还留在朝中的全部都偏向贺松阳,这意味着贺松阳几乎已经完全掌控朝中事务,算是隐形的皇帝,即便哪天仁王当真被救回来,再想要夺回皇权也没有那么容易。
    皇室式微,只要贺松阳愿意,改朝换代或许只是在瞬息之间。
    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有登基,主要是顾及赵王势力和朝廷势力,怕双方以“维护皇室正统”为名义,携手进攻。
    对贺松阳来说,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无论如何他都不愿失去。
    寂静片刻之后,贺松阳喊了一声:“兴文。”
    “属下在。”
    “去叫那些谋士过来,养了他们这么久,也是时候要用到他们了,”贺松阳淡定道,“不管这些人当中是否有奸细,最终的决定依然要由本王来做,也是时候该做决定了,否则神灵市迟早一点点将天下尽数吞并。”
    新河府和宣湖府的事让贺松阳心生警惕,也清楚被神灵市夺下的地方,他们再想要夺回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齐兴文见贺松阳没有再责备,心底大大松了口气,连忙应下:“是,王爷。”
    走出屋子之后,齐兴文长舒一口气,甚至没来得及想太多,就到了安置谋士的地方,将所有谋士全部叫出来,叮嘱了几句之后,让他们去见贺松阳。
    他刚吩咐完,后面就有人过来,又带着所有谋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齐兴文也只能快步跟上,直到走到目的地之后,他才发现贺松阳还是不放心,竟然将这些谋士全部关押了起来。
    也是在这时,谋士们才反应过来到了什么境地。
    “齐大人,为何要关我们?”杨泰华抓着木柱,大声喊道。
    “齐大人,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被关押在这样的地方?”
    “齐大人……”
    林成福也站在其中,只是他退后了一步,站在纷纷挤成一团的谋士们身后,只微微抬头,看着前面的几人,眼中闪过几分深思。
    如果他跟其他人一样全无所知,现在的他也一定好奇贺松阳这么做的目的,但他清楚知道神灵市的存在,也知道这两天的消息,以及贺松阳对神灵市的忌惮。
    从他们进入摄政王府开始,贺松阳足足晾了他们半年,这其中肯定有试探在,但更重要的是神灵市的存在。
    贺松阳大费周章找谋士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让他能有办法对付神灵市,可神灵市的存在又过于特殊,对普通人而言,能进入神灵市才是真正的好事,他大咧咧将神灵市告知,谋士中许是会有人心动,到那时,他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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