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上初中了吗?”
“没啊,那不是快了么,这不是要第一时间来看看,才好决定我以后要学什么,快说啊,到底是什么课?”
“看不到啊,人那么多,挤死了,后面的人别挤别挤,你把我挤到前头去,你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一个个脑袋。”
“谁要挤你啊,是我后面的人在挤我,我被夹在中间,脚都动不了。”
“我看到了!!!”
人群最前面,有人激动地喊了一声。
“快说,是什么?”
“快点说啊。”
“快快快!”
人群瞬间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声音,一个个都在催促,可大家还是挤成一团,有人要出去出不去,有人要进来也进不来,形成了僵局。
“哎呀,别吵别吵,前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了,都安静一下,听前面的人说话。”
这一声喊,大家还是继续喧闹着,知道有人连着喊了好几次,声音才渐渐平息下去。
直到这时,前面说话的人终于又开了口。
“看到了,这次是法律课,专门教人学法律的!”
“法律好学吗?学出来有什么用?”外圈有人喊着,在听到这一声之后,人已经推后了几步。
“法律”这两个字说出来,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在瞬间失去了吸引力,并不是说法律不好,只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到能学法律的地步,对百姓而言,只要认真生活,不要犯法就可以,没必要过多地关注法律条例。
就在这时,最前面的人再次呐喊:“我看到了,这次法律课的老师,主讲老师是鲍……鲍子时,这是新来的老师吗?”
“这是哪位老师,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法律课的话,裴老师、赵老师跟楼老师来教比较合适吧?他们之前都是当官的。”
“对啊,怎么是新老师呢?我都没听说过。”
……
人群熙熙攘攘,再次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突然,某个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跳脱出来,瞬间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同时吸引大家的还有这人说的内容。
“啊,我记得了,是鲍大人啊!我曾经听说过刑部有一位刚正不阿的侍郎,好像就是姓鲍,但是鲍大人的名字我不太记得,如果真是鲍大人,这……这法律课的老师也太厉害了。”
“是他,就是鲍大人!!!我记得鲍大人的名字,就是他!神使大人竟然将鲍大人也请来了,还让鲍大人给我们上法律课,这个课程要怎么报名?我一定要去上课!”
两个声音先后出现,围观人群再次闹开,声音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在好奇这位鲍大人究竟是不是原先在朝廷的刑部侍郎,但在有人信誓旦旦之下,这件事似乎也并非没有可能。
“肯定是,听说鲍大人早些年辞官便是看不惯朝廷作风,裴大人都能在神灵市,鲍大人为何不能来神灵市?不过咱神灵市可真厉害,先有一个吏部尚书,又有刑部侍郎,朝廷连这么好的官都留不住,必定是气数已尽。”
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有几个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哇,真的好多人啊,我们先前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呢,没想到这会儿大家都来了,还有好多学校外的人。”
“大家都好奇嘛,我们也是因为好奇才来看的,”其中一人说道,微微瞪大眼睛,“不过这位鲍老师当真是前刑部侍郎?丰木,茯苓,你们俩知道吗?”
这些人都是尖子班的学生,周丰木和白茯苓作为尖子班最早的学生之二,大家对他们俩也十分信任。
且周丰木最早是丰收镇里正之子,白茯苓又是白大夫之子,消息总是会灵通一些。
周丰木刚来到神灵市的时候是十二岁,现在过了两年十四岁,但因为还没有到抽长发育的时候,他的身高在尖子班里一直都是比较小的。
虽然在正常时候十五六就该成亲,但在神灵市发展过程中,不知不觉成亲年龄越来越晚,就算白茯苓年近二十,白贯众也没有催促成亲生子。
周丰木自然也如此,他也乐的以小孩的身份跟大家相处。
面对询问,周丰木也依然带着小孩的模样:“应该是吧,前几天二柱哥跟裴大人一起离开神灵市了,回来还带了人回来,或许就是鲍大人一家。”
“让李大人和裴大人一起却接的,也只有鲍大人这样身份的人了,”旁边的人惊讶道,他跟李二柱的关系没有那么好,这时候没有用过于亲昵的语气,“如果是鲍大人上课,我是想去听一听的,以前在外面的时候,能遇上考过举人的夫子已经很了不起了,鲍大人可是刑部侍郎哎。”
一旁的白茯苓也点了头,却说的是另外的话:“我还是对化学更感兴趣,可惜不能去听鲍大人上课了。”
“茯苓哥,你以后就要一直学化学了吗?”周丰木问道。
“嗯,应该是,”白茯苓点头,“即便我再聪明,依然精力有限,我想把更多的精力用在我感兴趣,且更能有成就的事上,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为神灵市做贡献。”
白茯苓说完,面前的几人彼此对视。
许久之后,大家先后点头:“确实,我们也该考虑选择方向的事了,均衡发展或许好,但也分散了精力,也该像茯苓你一样,选择其中一门持续钻研,才会真正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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