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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桑珠当晚就搬过来了,睡在屋里的睡榻上。
    一夜相安无事,沈砚并没有来找茬儿,第二天睡醒崔书宁还感觉怪怪的……
    这熊孩子的行为举止总叫她摸不清套路,她研究不透对方,然后就只能自我检讨,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自己
    也许沈砚是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小孩子心性儿,想起一出是一出,反而是她自己刻意把事情都复杂化了。
    而沈砚那边则是有他自己的明确打算的,那女人的举动说明她已经对他起疑,开始防他了,这时候如果不见好就收,现在时机还没成熟,摊牌要翻脸的危险系数太高。
    反正他也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崔书宁给他下的硬性规定是十八之前不考虑成亲的事……
    时间充足,徐徐图之。
    自从沈砚乖巧的不再越界之后,崔书宁渐渐地也对他放下了防备,并不知道人家在背地里制定了长远计划要攻略她。
    沈砚又把京城里那事儿的消息多揣了三天,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跟崔书宁说了:“上元节那天宫中夜宴,镇国公那老家伙说被上回宫里的事气病了,起不来床,就由镇国公夫人带着家中几个女眷和小辈的进宫,结果太后余氏提前屏退了宫人,一个人上了宫门楼,等在了那晚官员命妇进宫的必经之路上,等到余家一行人进了宫门……当时她身边没有宫人跟随,据说事后萧翊也查问过栖凤殿的宫人,众人都说不出任何缘由来。镇国公夫人本来也年岁大了,身体不是很好,当时情景极为惨烈,老太太当场吓得心疾发作,也当场去世了。现在宫里和镇国公府都乱成一团。”
    这件事崔书宁已经消化了几天了,已经可以心态比较平稳的分析内幕了:“就算太后娘娘死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她特意等在余家人进宫的必经之路上坠楼身亡……这本身就已经内涵了许多了。余家人不到黄河不死心,为了夺权,一再的用自家女子作为棋子来铺路,太后此举便等于是对余氏一族最无声却也是最声嘶力竭的反抗和控诉了。”
    余家拿她当棋子来铺路,她纵身一跃,死在他们面前,以鲜血控诉,又挡了他们的路。
    她这么死了,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但是所有的矛头和舆论也都是直指余家人的,余家的处境只会雪上加霜。
    沈砚道:“她这么做,最起码明面上看立场是站在萧氏皇族一边的,哪怕就单是冲着她的这个立场和态度,萧翊也绝不会主动去为难萧雅的,你也可以放心了。”
    崔书宁却并不敢把事情想象的这么简单:“长公主和那位皇帝陛下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太好,太后为什么突然走了极端?这其中肯定原因也不简单吧?”
    说白了,之前的余皇后也好,现在的太后也罢,她们都不是被余家单方面逼死的,而实实在在是在萧氏和余氏的夹缝当中走投无路。
    长公主如果能理智一些还好,她如果偏激了,自然也要把这仇恨连带着一起记在萧翊头上的,就如同……
    她穿越前演的最后那场戏的剧情。
    只是京城里的这些事,崔书宁知道的内幕并不多,她实在想不通其中关窍,就只能提着一颗心暂且观望了。
    沈砚知道的比她多,能连带着看透的内幕关系自然也比她多,只是……
    不能跟她明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170章 偏执母亲
    沈砚跟崔书宁说完话出来,欧阳简却有点不放心,跟着他回厢房去问他:“京城里真的不会出事吗?那位太后娘娘也是的,怎么突然闹这一出?这两三年里也没听说萧翊有怎么跟她过不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
    沈砚一直也没有当面跟崔书宁确认过余氏借腹生子那件事究竟是不是她捅给敬武长公主母女知道的,但他听崔书宁和敬武长公主单面谈论过这件事,心里就完全有数了……
    前年夏天崔书宁特意去长公主府拜访应该就是为了告知此事的。
    而她怎么会知道宫里的隐秘,那就肯定是他们还在京城那段时间她就已经知道了。
    别说,这女人心里还真挺能藏事儿的。
    他也不怪崔书宁一直也没告诉过他,毕竟与他也没什么关系的事,又是关乎宫廷隐秘,她有她自己的打算和考量都很正常。
    此时他端着个杯子百无聊赖的在手里晃啊晃:“前年年底萧雅回京省亲,不是有秘传除夕夜她和余氏母女俩起过争执,还直接把余氏气病卧床休养了许久吗?想来她那趟回京也不单是为了告知宫里后妃私通的丑事,我猜她是深思熟虑之后也将萧翊算计她下嫁赵雪明的秘密一并对余氏坦白了。这件事早晚都有被揭露的风险,与其等到被萧翊或者镇国公府在关键时刻拿去利用做了筏子,倒不如她破釜沉舟主动和余氏说了,反而能让余氏通过此事看清楚他们母女俩的真实处境,并且对萧翊这个人有更清楚的认知。她的初衷应该是想通过阐明利害关系说服余氏自保为重,她们斗不过萧翊这个一国之君,以此告诫余氏一定不要听从镇国公府的挑拨去帮他们做任何事。说起来,也算用心良苦了。”
    欧阳简脑子向来比较简单:“所以,余太后就死心塌地的为萧翊所用了?”
    这次她的死,很明显是针对余氏一族的,这绝对是能叫萧翊获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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