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一阵恶寒好么?
当然,就目前他俩这个前途未卜的大环境,确实也没到可以生孩子的条件这也是更客观的原因。
沈砚怎么也没想到她最后会蹦出这么一句。
他觉得自己是有被她嫌弃了,但你若要说她嫌弃他年纪小,不成熟,以前顾泽和现在的梁景那样的都随便她挑了,她也确实没见会喜欢的。
总之这女人的思维方式间歇性奇葩到叫人难以理解。
沈砚也不想跟她争论这个了。
他发现崔书宁骑的马并不是自家的,目色微微一沉,倒也没说什么,就顺手反扣住她手臂把人往自己马背上一带。
有点恶意,没叫她与他共骑,直接把人当麻袋似的往马背上一搭。
崔书宁脑袋倒挂下来,挽发的发簪撞到马鞍上,头发直接被打散。
也好在是她不习惯留太长的头发,否则发尾耷拉下来就该扫大街了。
但是这个搭在马背上的状态也叫她心生惊恐,连忙一把揪住沈砚的腰带就想借力爬起来:“你个小王八蛋,干什么啊,扶我起来。”
沈砚冷嗤一声:“回家。”
双腿一夹马肚子,打马扬鞭而去。
马儿一跑起来,崔书宁立刻就不敢折腾了,双手仍是死死攀附着他的腰带,颠簸混乱中仓促四望,她这才发现驻马停在后面街口那里的梁景。
她对梁景确实只是点到为止的师兄妹的关系,因为不很熟悉,所以情分都算不出几分来,以至于即使梁景已经两次当面对她告白,她也依旧不会觉得羞于见他。
但显然
沈砚突然跟她玩这一手却就是小心眼,平白无故借口刺激人的。
被沈砚挂在马上,崔书宁难受归难受,但是马儿跑起来她就认命了,叫骂呼救都不来了,因为一张嘴就要喝风吃土。
沈砚把她带回家去,直接把颠得七荤八素的她捞下马,扛回她房间去了。
崔书宁就觉得他这似乎还挺有吃软饭的自觉性,每回要办事都自觉不回他自己那,而是把她往她房间里搬。
他把她弄回房,床上一扔就要脱衣服往上扑。
崔书宁灰头土脸,自己都能觉得自己脸上糊了一层,实在克服不了这个心理障碍,就抱着床柱拼命不撒手:“你还能不能讲究点了?我脸上都糊了一层土了,恶不恶心啊,我要洗澡。”
沈砚扒她衣服扒到一半,想了想,到底还是中止了禽兽行为又开门出去喊了桑珠给烧热水。
屋子里面崔书宁抱着床柱才刚松一口气,他就回来了,重新又扑上来把她按住,并且通过实践扬言:“不耽误。”
崔书宁连个准备都没有,挣扒了两下没能奈何,被他挤在角落里抱着床柱欲哭无泪的暗暗骂娘。
后来等桑珠过来送洗澡水的时候,崔书宁就缩在床帐后头没脸见人了,等桑珠给调好了热水出去,她连滚带爬的赶紧跑过去洗了把脸,钻进浴桶里刚泡上,沈砚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大大方方的也跟过来了。
他在水里就又开始折腾,崔书宁怕他一个不高兴就跑出去砍人搞事情,还不敢太逆着他,只能忍辱负重的尽量配合着他折腾,后来就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她跟那个李家什么关系啊?结仇了好吗?现在为了他家不出人命,反而要她出卖色相给这小混蛋糟蹋?这都什么事呐!
沈砚这回情绪不算过激,床上倒是没那么残暴可怕了,就是年轻精力旺盛,变着花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她好几回。
崔书宁一开始还本着哄他的心态,尽量都顺着他,后来她被他折腾的恼了又烦了就又原形毕露,理智昏聩时就又咬又挠的,抱着被子哭唧唧。
沈砚浑身大汗淋漓,又被她弄得一身伤,也是颇有点儿一言难尽:“把我弄成这样你还有脸哭?”
这崔书宁就觉得他是活该了,完全是理直气壮。
……
畅园的某处围墙外面,梁景牵着两匹马在那里站了半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崔书宁都当面明确的拒绝他了,他又不是没看见她和沈砚之间那种就算互相折磨闹别扭也难掩小情愫的那些猫腻。他一直自认为是个骄傲的人,男女之间不过就是你若无心我便休罢了,哪有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个女人就牵肠挂肚,拿得起放不下的……
而且那会儿在街头追上去看见了崔书宁和沈砚两个之后,他也不是没有再理智的思考过
他真的是得不到崔书宁就生无可恋活不下去了吗?他对崔书宁的喜欢到底能有几分?
扪心自问,他好像并不至于会为了崔书宁偏激到要走极端。
可他是真的喜欢她,觉得她就是这个世上最特别的存在,如果还有机会,他就是不想这么快便否定自己去放弃了。
崔书宁身边有沈砚,他甚至也看得出来崔书宁对沈砚是比对他更有感情的,别的不说,就今晚的事便已足够他看明白
平时的崔书宁也是个心中自有方圆丘壑,原则性很强的人,但是沈砚,也只有沈砚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放低姿态去迁就。
可即便她更看重沈砚几分,也终究没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吧,毕竟如果她真是对沈砚有心,男女之间,付诸于婚姻才是唯一的保证和最大的诚意。
她只是先有了沈砚而已。
男人更容易喜新厌旧,女人却仿佛更信任日积月累经过时间沉淀和考验的感情。沈砚陪了她这些年,现在仗着的不过就是这个优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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