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柏一路小跑过来通知霍遇风等人,他回来的路上就看见霍遇风手里拿着个长棍放在眼睛上看,其他几位将领也都在轮流抢着一个一样的长棍。
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没忍住问道:“霍元帅,你所拿之物倒是奇特,这是何物?”沈松柏一派无所谓的模样,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霍遇风手中的望远镜,“不说也无妨,沈某也不是很在意。”
霍遇风瞧着沈松柏这变扭样,一下子也玩心大起,将望远镜放入腰间系着的布袋中,双手捂住了耳朵,“沈大人既然不在意,那我也不费那唇舌多说了。”
沈松柏被堵的哑口无言,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给前面准备点燃火|药的护卫比了个手势。
收到了沈松柏的指令后,护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明火点燃了引线,护卫立即吹灭火折子,捂住耳朵朝着反方向快速跑去。
可还没跑出多远,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热浪也席卷而来。
轰!
地面一阵轻颤,长年征战沙场的诸位将领地盘稳当,却也因突如其来的震颤而身体倾斜了一下。
幸亏及时反应了过来,腿迈一步,稳定了身形,这才没出了洋相。
山头被炸的碎石飞溅,浓烟裹着硝石的味道席卷而来。
离得最近的护卫呸了几口,将没注意吸进口中的沙石吐出。
他掏了掏耳朵,幸亏之前塞了布团进去,不然这么近的距离,他肯定要聋一会。
青玉关一众将领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烟雾散去后的小山头,较之前,生生的缺了一个角。
硝烟散去的过程中伴随着一阵咳嗽声和呸呸呸的声音,还有不少人拍着耳朵,想要打散耳中的长鸣声。
“元帅,这…”
除了霍遇风外,青玉关最为年长的江景将军神色凝重,走到霍遇风身边,欲言又止。
沈松柏带来的东西,威力巨大。对于他们这种在生死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来说,喜悦之情反而是最少的。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各自眼中看到了惊惧。
战争无眼,利器无情。两军混战,此般危险之物,一个用不好,那就是自掘坟墓。
“若是想用好,我军只能抢占先机。”霍遇风心中隐隐有了成算,只等着下次两军交战,成与不成,一试便知。
其他几位将领也从惊叹之中回过神来,他们也如霍遇风和江将军一般,并没有只看到一面。
看来以后的日子,要小心着过了。
沈松柏此时算是完成了楚文珏交代的任务,而将领们到底如何使用这火|药,那就不是他说了算的。
一个东西滚到了脚边,沈松柏低头一看,正是霍遇风之前手中拿着的长棍。
他弯腰将其捡起,用衣袖擦了擦望远镜一路滚来沾染上的灰尘,想着霍遇风的举动,将望远镜放在眼睛上。
嗬!这啥玩意?怎的能看这么远?
沈松柏喜欢的不行,更因敏锐的嗅觉,判断出前方凸起的圈是个能活动的机关,上手转了转。
好家伙,这还能调节远近?
这是哪位奇才的手笔!他要拜师!
许郡心中拟了些日后领军的战术,决定回去后写下来好好的想想。
他从火|药的震惊中走了出来,摸了摸腰间,便觉少了什么。
他的望远镜不见了!
环顾四周后,发现那位远道而来给他们到来剧烈冲击震撼的沈大人,手里正拿着他的望远镜。
平平无奇的拜师小天才沈松柏看的正欢,许郡阴测测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沈大人,我的‘大房’怎么会在你手上?”
沈松柏下的差点将手里的望远镜扔出去,还好他心中知道此物贵重,紧要关头他紧紧的握住了。
“许将军啊,你可不能胡乱冤枉良人啊!沈某都不曾见过许夫人,何谈许夫人在我手上?”
许郡用手指指了指沈松柏手里紧握的望远镜,一字一句道:“你手里拿的是我‘大房’。”
沈松柏一脸无语的看了看手里的望远镜,随后板着个脸将它递给许郡,气道:“许将军,你看着斯斯文文正经的读书人模样,怎么起个名字来如此的不正经?”
“嘿,沈大人。你怎的瞧着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倒没想到,内里如此正经。”
许郡浑不在意,他驳了沈松柏的话,又逞了一波口舌之快,说道:“我还有一个,取名叫‘正妻’。实在是分不出个大小来,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一视同仁?”
“你…”沈松柏指着许郡“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完整话来。
他“沈不饶”生平头一次,吃了口头亏。
“你什么你?”许郡宝贝似的放好望远镜,“咱两算扯平了,我也就不计较你偷拿我‘大房’之事了。”
沈松柏愤怒甩袖,“那还请许将军管好你的‘大房’,下次别再滚到沈某的脚边了!就算滚到,沈某也不会再捡起,将它擦拭干净了!”
说完后,沈松柏气的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许郡这才反应过来,爆炸之前,这望远镜在范息手里。
定是爆炸时,范息手松了,望远镜才掉在地上,一路滚到沈松柏脚边。
范息早就看到许郡这边的动静,摸着机会准备趁着许郡不注意跑路。最后还是被许郡给发现了,两人对视上后,他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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