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看着躺在身下浑身布满欢/爱痕迹的青年,短暂的满足感后是巨大的后怕,强撑着给陷入昏睡的青年清理干净,林鹰几乎是狼狈的逃离开那片欢/爱过的地方。
林清之中了药失了理智,难道他也被一时的爽快蒙蔽了双眼吗?即使满足了内心不可告人的邪念,也不能掩盖他强迫自己的弟弟和自己发生了关系的事实!
他简直是禽兽不如的畜生!
于是还沉浸在“完了完了太没脸了怎么办”情绪中的林清之,就见到林鹰忽然起身直直的跪在了他面前。
他一惊,“你……”
“对不起,”林鹰双手握紧成拳,羞愧难言,“做出这种混账事,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你要是生气难过,尽管冲着我来,我对不住你,要杀要剐随你吩咐!”
不知何时取了面具,明黄的灯映在他的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因为痛苦的面容皱在一起,他惭愧的低下头,只敢盯着眼前白色的被单。
床上传来掀开被子的窸窣声,林鹰的视野内忽然出现一双跪坐在床上的腿,裤腿被蹭到了小腿弯处,露出如凝脂洁白的小腿,上面还清晰可见有红紫色的指痕,足以说明昨晚两人的激烈。
未等他挪开视线,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温柔而不容拒绝的抬起他的脸,直直撞进青年如黑曜石闪耀漂亮的眼眸,眼内寒星秋水尽是柔情蜜意,有讶异,有笑意,有羞涩,却独独没有他预料中的愤怒恼色。
见到他呆住,林清之噗嗤一笑,抬起指腹在他的脸上轻点。
“你昨天怎么叫我的?”
“清……之?”
林清之嗯了一声,像只猫一样餍足的眯着眼,命令道,“再叫一声。”
“清之……”
“声音大一点。”
如果说他刚开始没领悟过来,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陷入谷底的心忽然被注入一股力量,心如擂鼓,咽了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喊道,“清之。”
“恩,真乖,”林清之笑的露出一口皓齿。
林鹰伸手握住他的手,像绝望的旅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他的笑靥,脑海里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还没明白吗,林清之眼珠一转,忽然俯下身。
林鹰的眼睛微微张大,他的脸在眼前逐渐放大,直到鼻尖相碰,嘴上感到一片柔软。
像是朵朵烟花在耳边猛的炸开,幸福来的太快,震得他头晕目眩。
林清之睁开眼,就看到他睁大了眼的傻在那,内心闪过一丝窘迫,恼怒的咬了他嘴唇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闭眼啊,傻瓜。”
像是猛的被惊醒,林鹰一把抱过床上的青年,唇舌相撞,疯狂的碾压吸吮,火热的舌头不放过一丝空隙,几乎舔遍了他的口腔,粗暴的力度剥夺呼吸。
林清之毫无反抗之力的瘫在对方怀里,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的脖子,和昨夜激情缠绵时情不自禁的亲吻不同,此时两人清醒万分,唇齿相交的每一个细节都更加清晰,他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半边身子都酥了。
林鹰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他,额头相抵,喘着气说,“你想清楚了?”
林清之却低低地笑出声,“哥哥该不会真以为我只是你的弟弟吧,失去记忆的哥哥真是意外的可爱。”
林鹰用手揉搓他水润的红唇,眼眸深沉,“你说谁可爱?”
“哥哥啊,”他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手,略红的眼尾带了一丝未尽的媚意,“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纯情。”
收回被含的湿淋淋的手指,林鹰深吸一口气,在事态有点失控之前及时刹住车,正色道,“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什么?”林清之装傻。
“我和你之间的事。”
林清之从他怀里坐起来,狡黠一笑,“哥哥自己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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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比,医院。
接过病历本简单翻了翻,林泉抬起头,“有什么问题吗?”
“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代谢物里也没查出毒物,各项生理指标良好,”年迈的老医生放下笔。
察觉到他言里的未尽之意,林泉放下病历本,“还有什么?”
老医生话题一转,“我听说孩子的父母似乎已经去世很久了,你是他监护人?”
“算是,虽然手续还没完全办下来,但我们已经决定收养他了,”林泉说。
这是他和兰斯商量出的结果,既然不放心阿布纳进孤儿院,不如干脆将他放在身边,而收养是一条能让他合法获得身份的途径。
“那我就直说了,”老医生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有心理问题。”
林泉不解,“心理问题?”
“和他幼年父母双亡有一定的关系,他恐惧黑暗,晚上即使入睡一定要开灯,有一次护士趁他熟睡时偷偷将灯关掉,使他陷入严重的梦魇与躁狂状态,最后还是静推了速效镇静才安静下来。”
老医生说,“其实问题不大,现在他年龄小是最好治疗的时候,家里人要多注意配合。”
林泉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推开病房门时,阿布纳正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视,见到林泉,他的脸上闪过惊喜,漂亮的绿色/猫眼明亮的吓人,“老师!您怎么来了?”
他一路昏迷的被带出基地,只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医院,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都怕的不行了,阿布纳却心大的很,除了每天要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检查,晚上偶尔会有人关他的灯以外,他天天吃饱喝足,能睡到自然醒,和以前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像天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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