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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勒从后面追了上来,“林先生,我来帮您吧。”
    林泉点头,“正好,你和我一起铲。”
    两个人走了几公里后才停下来,艾勒凭借记忆用铁锹浅浅的画了个圈,“应该是这里,热点图上……”
    林泉忽然一扬手截住他的话,神情严肃的侧耳倾听着什么,“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艾勒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困惑的摇了摇头,“我只听见雨声。”
    不是雨声,林泉紧皱眉头,在滴答震耳的雨声中有不明显的窸窣声穿插其间,而且声音似乎还在慢慢变大,像是从地底上穿透出来一样。
    “小心!!”林泉将艾勒猛的推开,几乎是他们离开的一瞬间,两人脚下的泥土猛的破裂开来,一根粗壮的虫尾劈空出现,紧接着一只异虫从泥土里爬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刺虫!
    刺虫是和王虫属于同一级别的变异体,和在天上飞的王虫不同,虽然它不能飞,但细长如蛇的刺蛇在甲壳下的骨板内藏有无数的穿甲脊针,能够射向从地面或空中袭来的敌人。
    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刺虫立马注意到眼前的两个人类,它猛甩虫尾,锋利的穿甲脊针从开合的鳞片下高速飞来,林泉侧身一个翻滚躲了过去。
    他从后腰处抽出激光刀,虽然身上还有一把激光枪,但对于有甲壳保护的异虫来说普通的激光枪根本穿不透。
    “你回去通知消息支援我!”
    艾勒摇了摇头,“我留下来吧!您先走!”
    “你想留下来给他塞牙缝吗?少说废话了!”
    虽然和埃迪一样作为兰斯的副手,但艾勒更多的是处理文书工作,实战能力一般。
    知道自己留下来也没用,艾勒只能离开,“您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回来!”
    见到一个人类要跑,刺虫似乎不准备放过他的晚餐,不过林泉没有给它捕捉艾勒的机会。
    “你该看的人是我!”
    亮蓝的激光劈过刺蛇的躯体,坚硬的甲壳吸收了大量的伤害只留下一条白色的痕迹,却明显激怒了这条虫子,它嗤叫一声向林泉扑了过去!
    好在林泉早有防备,向旁边几步跳到树上,摇晃的梧桐树隔断细密的雨线,刺骨的冷风里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那是异虫身上独有的气色。
    见他逃走,刺蛇摆尾破空抽来,密布骨刺硬鳞的蛇尾毫无阻拦的劈开横拦竖挡的梧桐树,林泉从密叶细枝中一跃而下,正踩在刺蛇背脊之上。
    似乎是被他陡然接近的行为所激怒,刺蛇疯狂的头尾甩动,棕黑的硬甲外裹了一层黑亮的虫油,要不是林泉紧攥触角卡在骨脊之间,恐怕会被猛甩下去。
    恼怒的长虫昂首长嘶,向一旁挺立的树干撞去,枯黄的落叶纷纷而下在空中又被撞碎成星点黄沙,层层木叶压在背下,翻滚扫摆的长虫终于向天空暴露了它藏起来的软腹。
    就是现在!
    林泉松开手,借力蹬跃下地,调到最高能量值的激光刀刺入长虫腹部,随着高速重力惯性瞬间破开皮肉,浓稠的体/液溅了林泉一身,皮开肉绽的长虫哀嚎,像是在发送信号呼朋唤友一般,只见前方原本平静的地面蓦地震动起来,黑红的泥土上出现一条条细长的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交织增长,最后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一样的爆裂开来,从漫天泥土飞扬中爬出一只又一只成年刺蛇,眨眼间宽阔无垠的大地之上竟然冒出了数十只。
    眼见情况不对,连插进身边死亡刺蛇体内的激光刀都来不及拔,林泉反应速度极快的掉头就跑,只是两只脚的人类怎么可能跑得过四脚兽,更何况是如小山般庞大的异虫,很快就有异虫追逐而上,长而可怖的触角眼见就要碰到他的发尾。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耀眼火热的能量炮精准的砸在他身后,掀起滚烫翻涌的气波阻断异虫高速前进的步伐,趁这一口气的功夫,林泉伸手抓住从天而降的机甲翼足,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两下攀附而上进入机甲舱。
    “来的真及时,”林泉笑着夸道。
    坐在驾驶座上的兰斯却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像赌气一样的没有说话。
    艾勒跑回来拉响警报时他就意识到不对,第一时间启动机甲飞奔过去,视野刚触及那片土地时就一眼看到了震天动地的异虫群,以及被追逐的下一秒就要卷入虫堆里的林泉,那一瞬间他像是被剥夺了呼吸一样本能快速的按下发射键。
    要是他再晚一秒,不,晚半秒,林泉很有可能被那些该死的臭虫包围分食,一想到这个结局,兰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脾气。
    金色的机甲巨人穿过能量屏障飞入基地内,透明的能量屏障显像识别后又逐渐透明,隔绝基地内的能量波动,追逐而来的异虫因为失去方向而四处徘徊着。
    往日里心思细腻的林泉没有发现兰斯的不对,从机甲上下来后还一直跟在他身后吹忽刚和刺蛇近身博弈的精彩,不忘追问艾勒和其他士兵的安危,虽然当时只有他直面了异虫,但普通士兵没有高能量武器的加持很有可能会躲不过刺蛇的捕捉。
    “他们?他们好的很,多亏了领队舍己为公的精神,一根毛都没伤到,”忍无可忍的兰斯终于停下脚步。
    而跟在他身后快步走的林泉一个不留神直接撞到他身上,撞扁鼻子的酸痛谁试谁知道,反正林泉是痛的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也没听清兰斯说了什么,只捂住鼻子闷声闷气地指责:“泥肿么嘟然停呀奶,洞洗呢(你怎么突然停下来,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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