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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被他手上的极品火灵石吸引去了荒山,白春生可能要过很久才会发现燕一对他怀有那种意思,他与燕一也不会因为发现了老龙王的尸体和叶景行的身份令牌,而如此顺利的回到大世界。
    白春生下意识的看向苏笑景的右耳,因为他记得在苏笑景的右耳后有个道体印记。因为苏笑景正跪在台下,低垂着脑袋,白春生并没怎么费工夫,就看清了那个本该亮晶晶的鱼形道痕。
    它现在看上去暗淡无比,几乎快要消失。
    白春生正要问为什么时,另一个没有见过的天清门修士替姜姬站起,不急不缓的说:“此人是灵鱼转世,曾在燕家秘境赤湖中休养生息了近百年,后来燕家后山突然落野火,不得不开湖引水,因此他机缘巧合下界转世,还幸得一道体。”
    “这道体几乎没什么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辨认别人的道体与他的根骨。还有一件事,就是他若要用这辨认道体的能力,他需要用自己神魂来认。先前在追捕在南域逃窜的邪魔时,他的这一能力发挥出来不少的奇效,替我们认出了不少小魔,才免去了南域血流成河的生灵涂炭。”
    白春生看向苏笑景,他面上浮现的已是一层灰白的作态,显然是早用过了这个能力,甚至还透支了不少自己的寿命,如今才一副快要去死的模样。
    苏笑景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头也紧贴地面,语气却不卑不亢的道:“追拿邪魔,扫清不屈,还修仙界朗朗乾坤,是我生来的福分。我愿以我神魂为证,勘破迷障,若有幸能为诸位做些什么,更是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寥寥几月,他像是变了不少。
    毕竟这话,以苏笑景在浮玉山上的那副矫揉造作,还横抢自己师姐未婚夫的作态,定然是说不出来的。
    姜姬闭上眼,像是有些许不忍的说:“去蓬莱岛的时候,剑尊兴许并未注意过我等天清门人,不过苏笑景从始至终一直跟着我,他以透着魂魄为代价早已确认过多次了。”
    天清门的修士继续说:“这对旁人来说确实鸡肋,就算是在能坐拥天下奇才的中域,也不会有几人能拥有什么强大的道体。”
    也不知是谁在台下低声的说了一句:“燕惊秋剑骨天成,是传闻中名属掩日转魄道体,这天下仅他一人。”
    “天清门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叫我们来这儿,必然是有了万全的把握。”
    另一人同样作答:“天底下除却五行道体外,没有第二个一模一样的道体,若是……”他顿了顿,未尽之意尽在不言之中。
    姜姬继续道:“如今苏笑景的魂魄已到了最后的极限,来时我问过许多遍,他还是愿意的。既然他有心要做这一次最后的证明,妾身也请诸位做一个见证。”
    白春生的心思一下子就从苏笑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被拽回了这场鹿门会上。
    他的紧张得心脏要跳到了嗓子眼。
    薄琰的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这场闹剧演够了吗?谎话连篇。”
    姜姬被这一句话气得有些接不上气,只听得薄琰继续说着:“我且问你,既然这人……苏笑景,在先前追捕邪魔的时候多次用了道体的能力辨认邪魔,他的魂魄必然是在去往蓬莱岛前也受了极大的损伤,旅途奔波劳累,你为何定要将他带去蓬莱岛?你又为何要叫他辨别我究竟是什么道体?”
    “辨别会损伤神魂,这不是什么睁个眼睛看一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天清门也只有这人能做到可以辨别道体,定然不会叫他随意的动用这个能力。”
    “你若说要叫他确认过多次我的道体,必然是事先得知了什么消息后,才会叫他再次来反复确认。”薄琰摊开手,问道:“什么消息?”
    “更甚之,若有人在背后偷偷观察我,我绝不会发现不了。”薄琰问:“由果导因,你们的‘果’是从哪儿来的?”
    “先前我听着就有些奇怪,青华帝君,成尊的秘密?”薄琰轻笑了一声:“天清门说是在抓到邪魔后得到的消息,从哪儿呢?莫不是从邪魔身上?”
    “众所周知,邪魔向来说谎成性,更有着能叫人情不自禁相信他们言语的神秘能力。”薄琰道:“如今大世界接连有大乘修士仙逝,确实是当今修仙界的一大憾事。”
    “而最可怕的还是邪魔界封印不稳,这些肮脏的邪魔又将要卷土重来。我作为水渊界界主,又是万妖宗的太上长老,本就是该与之作战的决策人之一。”
    他话锋一转,将矛头直指天清门:“天清门发现邪魔在南域作祟却瞒而不报,反而将事端的由头指向中域另一高层,不得不令人怀疑是不是其心可诛,是想要分化当下中域的实力,引起修仙界内乱让邪魔界渔翁得利。”
    “月白仙子,莫要中了歹人的奸计啊。”
    薄琰短短几句,瞬间逆转了鹿门会上众人对他的怀疑,反而开始在心底质疑起姜姬等人的消息来源。
    未等姜姬先为自己开口辩解。
    “不过。”薄琰轻蔑的道:“天清门一众被蒙在鼓中,做出这些错事,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确是邪魔过于狡猾刁钻,因为这些消息确实半真半假,也正是因为他们将这些信息真假参半,以至于让人误以为这些全都是真相了。”
    薄琰道:“我推测,这里面令修仙界衰败才可以让天道圆满,然后成就尊者是真;青华帝君死后尸首衍化为邪魔界,也是真;唯独我是燕惊秋这件事,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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