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脸色不对,像是吃了什么互斥的药。”
“两种药相撞,削了药性不说,主子的气色也比旁人难看一些。”沈清云咳嗽了一声,立马偏过头,耳郭像是红了。
“互斥的药?”玉笙倒没在意,拧着眉,眯着眼睛想了想,这段时日她除了每日沈太医亲手开的药外,她没吃过旁的药。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想到广阳宫的茶来,自从太子妃那换了茶后,她总觉得有股怪味。
但身侧的人都喝的好好的,她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
刚想问,门口,小元子却是走了进来:“主子,姜承徽来了。”玉笙往沈太医那儿看了一眼:“那就改日再说吧。”
沈清云弯腰退出去,门口,姜承徽却是刚好走了进来。
两人擦肩而过,她原本带笑的眼神却是僵住了:“那是谁?”小元子看着前方的背影,笑道:“回玉小主,是太医院的太医。”
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小元子想了想,又道:“孟表小姐昏迷不醒,暂时住在我们合欢殿,这位太医就是过来给孟小姐看病的。”
这么一说,姜承徽才明白。
点了点头,往屋子里面走去,可面上却是有些不对劲,她总觉得那个背影在哪里见过。
姜承徽一脸的疑惑,可进了屋子却是半点表情都不露:“姐姐,这东宫上下日子无聊得很,我来找你玩儿你不会介意的吧?”
玉笙看着来人了,忙笑道:“怎么会?”
“妹妹来了我这儿才热闹呢。”秋闱开始了,殿下这几日去了贡院。
殿下不在争闹都少了许多,这几日东宫是有些无聊。
“我就知道,姐姐断然是不会嫌弃我的。”三七端着绣墩上来,姜承徽立马坐下,她往屋子里转了一圈,这合欢殿无论是来几次,都是让人羡慕的奢华。
“姐姐,这么大的院子您一个人住多无趣啊?”
姜承徽从果盘中摸了个橘子拨开,还没吃就放在了玉笙的手边:“这合欢殿这么大,却只住了姐姐一个。”
玉笙看着手边的橘子,没动,瞧着姜承徽那眼神乱看的模样,心下有几分的好笑:“还好。”姜承徽的意思太明显,可惜了,合欢殿是不小,但玉笙可不愿意和旁人同住。
她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之前一直见你跟元妹妹形影不离的,最近几日倒是没见过她?”
姜承徽打量的目光垂下,略微遗憾的垂下目光,随即才仰起头来笑了笑:“元妹妹这几日像是病了。”
“病了?”玉笙问。
“我邀了几次都不出来。”新入东宫的承徽可就她与元承徽两人,但元家家世比较高,虽是同一日入的东宫,但元承徽却是比她受宠。
姜承徽听到这,眼神又往玉笙那儿看了看。
当然,谁也比不过面前这位就是了,本以为家世低,只不过凭借一张脸,定然是个好拿捏的,哪知眨眼就解决了一个梁昭训。
如今梁昭训被降位为奉仪,她那张脸不出一个月只怕也是好不了了。
听说这位,只是掉了两滴泪,殿下就心疼得不得了,这合欢殿看似偏远,但殿下的心在这儿,若是她也能住进来每日与殿下见面,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姜承徽想到这儿,面上的笑意对着玉笙笑的越发的灿烂了,几乎讨好的问:“玉姐姐,要不我们去瞧瞧?”
玉笙想到玉承徽那放在肚子上的手,总也放心不下,思索了一会,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那便去瞧瞧吧。”
漪兰殿
元承徽躺在美人榻上吃葡萄,听说人来了立即起身:“你说,她们俩个来了?”这几日梁昭训可谓是白日里也哭,晚上也哭。
吵闹得她睡不着觉,元承徽抚着肚子感觉自己都消瘦了不少。
“主子,您可当心些。”她刚一起身,就吓得身边的嬷嬷一大跳,赶紧拿了迎枕来放在她背后:“您这肚子可是有皇子的人,可千万要当心一些。”
元承徽想到这里,面上就是一阵羞涩。
她抬手摸了摸肚子,一张小脸满是幸福。上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特意派人写信跟哥哥说了。
东宫七年无子,也从未有过后妃怀孕的症状,哥哥对她生下子嗣的事在乎得紧,立即就派了个女医过来替她把脉。
她入东宫才两个月,孩子月份还太小,但……女医说,十有八九是有了。
元承徽想到这儿,高兴又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摸着肚子只觉得里面揣了个金疙瘩。
“那玉承徽与姜承徽还见么?”
元承徽咬牙思索了片刻,还是点头:“让人进来吧。”她把手从肚子上放了下来,前三个月不稳定,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
这可是殿下的头一个孩子,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玉笙与姜承徽进来,便瞧见她坐在美人榻上,娇俏的一张脸满是笑意,好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
玉笙眼神闪了闪,看向身侧的姜承徽,这就是她所说的病了?
“你这气色看着蛮好的啊。”姜承徽也是一脸纳闷:“不是说不舒服么?”
元承徽下意识的想去抚肚子,还没碰倒又赶紧给放下:“我没事,就是这几日梁奉仪老是哭,吵的我头疼而已。”
想到这儿,她这才记起玉承徽在这,元承徽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多谢姐姐关心了。”玉笙垂下目光,看着元承徽的表情,一时也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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