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了朝中,这东宫上下一早起来谁都知道昨晚玉承徽得了殿下的欢心,今日一早就得了赏。
来合欢殿中道喜的不少,玉笙坐了一上午人都有些倦了。
姜承徽又是妒,又是羡的,玉承徽在这东宫中极为地受殿下欢心,也是不得不认。她听说她得了赏,特意拿了亲手做的糕点来。
想着再去探探口风,自己也搬到合欢殿去。
哪知刚到了合欢殿的门口,却是被人拦住了。小元子亲自带着人挡在了姜承徽的面前:“姜承徽留步,我们主子说了今日不见客。”
“我跟姐姐向来交好。”姜承徽示意他去看身后的食盒:“是特意来给姐姐送糕点的。”之前她合欢殿,可没那么多的规矩。
小元子却是寸步不让,面带着笑意道;“小主您请回吧。”
他竟是连通传都不通传一声!姜承徽面上带着笑意,转身就冷嗤了一声:“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太监也敢给我脸色瞧!”
话传到玉笙的耳朵里,她躺在软塌上,冬青在一侧揉着腰。
“任由她发疯,日后这合欢殿都不准她进来。”惦记着她的院子,还在她这儿上蹿下跳,玉笙忍了她多时了,如今也不想再忍了。
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三七呢?还没好?”她昨个儿去给沈太医送膏药,回来就像失了魂一样。
玉笙叫人将三七叫来,可怎么问她,她都不说。
假山后的那些话,如今听起来,还让人心中生寒,三七白着脸,面对着玉笙的问,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主子,别逼我了。”
三七哭的一脸的泪:“我……我不能说。”
玉笙看她这模样,哪里还不知道定是沈太医的事。她深吸一口气,在三七脸上看了一会儿:“沈太医的事我只怕是无能为力。”
她作为太子后妃,外男的如何敢插手?流言蜚语只怕都能逼死一个人。何况,对方还是永昌侯的世子爷,玉笙哪怕是有心也是无力。
抬手在桌面上敲打了几下,她无奈道:“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
三七点了点头,眼泪啪啪却的往下砸。
“这个玉承徽。”
出了合欢殿的门,姜承徽气的想转手将手中的食盒给砸了:“不过是刚受宠了几次,眼中就开始容不下人了。”
宫女瞧见她发脾气,有些害怕。主子打的什么主意,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知道,玉承徽太受宠,她们主子眼红罢了。
“昨个儿还好好的,今日就变了。”
咬着牙,姜承徽轻笑一声:“沈清云那张脸还当真是厉害,勾的我兄长丢了魂不说,如今我不过是说句话,玉承徽倒是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了。”
宫女吓得立马跪了下来:“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玉承徽正是受宠的时候,主子说这些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
玉承徽清白无事,她们主子只怕是要受罚。
“我还当真不是胡说。”姜承徽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眯:“他们两个之间定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姜承徽咬着牙,沈清云那张脸就是个祸害,他连男人的床榻都敢上,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第112章 练字 孤信了你的邪
秋闱顺利完成,如今就等放榜。殿下借此机会,离京七日,又办了一件大案。
“今日一早,陛下还夸了殿下呢。”陛下向来对殿下过于地严厉,从不轻易夸奖,在朝中也是任由大臣们弹劾。
如今主动夸奖,倒的确是难得。
早朝一散,这消息便传到了广阳宫中。太子妃自从头疼之后,就极少的出去,如今又入了秋,未免风大着了寒,很是安静了一段时日。
“殿下向来便是足智多谋,聪慧过人,陛下夸赞也是早晚的事。”
太子妃懒洋洋的,掀开敬事房的存档看了几眼,昨个儿殿下翻了玉承徽的牌子,今日这敬事房的奴才便就把存档送到她这儿来了。
只刚打开,太子妃的面上便有些难看起来。她躺在美人榻上,身侧左右跪着三四个宫女,有的捶腿,有的捏腰,有的揉肩。
太子妃忽然起身,倒是吓得奴才们连连朝后退了几步。
“主子,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拧着眉将手中的存档递给她看:“这个月殿下只去了合欢殿……” 丁香弯下腰看了眼,面上也开始难看起来。
平日里殿下对这事本就不热衷,一个月起码半个月歇在书房。
太子妃这儿更是不受宠,初一十五殿下如今虽都来,但自从赵良娣出来后,殿下回回都被请走。
娘娘便没太过管理这件事。
但一个月,足足只去过玉承徽那儿两回,丁香咬了咬唇:“玉承徽的确是受殿下喜欢……”
太子面无表情的将存档给合了起来:“ 她这儿可不止是丁点儿受殿下喜欢。”
昨个儿侍寝,今日殿下便赏赐了不少的珠宝下去,太子妃揉了揉脑袋:“看来真的要把姜承徽给塞进去才对。”
一个承徽之位,却是住在一宫主殿中,还讨得殿下如此的欢心。
太子妃前有赵良娣看着,后有纯良媛夺她的权,如今对这个玉承徽可谓是有心无力:“孟雪瑶如何?”
“刘太医去瞧了,说脑后的淤血未散,就算是医治了也很难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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