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宫也不怪你,韶棠音是什么人,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本宫早该想到的,你又怎能是他的对手呢。”
柳漫漫眼中含泪:“娘娘……其实我也很不甘心,那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三番两次让属下任务失败,还毁了我容貌,如若娘娘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豁出去这条命,也要他们吃到苦头!”
夏姬道:“你怪本宫将你关在这地牢吗?”
“不,属下自知办事不利,情愿受罚,又怎敢怪罪娘娘。”
“来人,松绑。” 夏姬命令狱中之人将柳漫漫身上锁链卸去。
柳漫漫一身伤痕,疲惫的倒在污浊的地面,叩谢:“属下谢娘娘宽恕。”
夏姬好言道:“你也只知道,你是本宫身边最信任的人,是最亲近的人,可是你屡次办事不利,本宫不得不责罚于你,不然以后如何立威?”
柳漫漫道:“娘娘说的是,属下都明白。”
夏姬转身对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将人扶下去,好生照看。”
“这里可真是令人作呕。”夏姬大步离开。
凌光殿内。
“陛下……陛下该喝药了……”夏姬在皇帝耳边轻声念到,如同咒语,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床身之人不作任何回应,夏姬起身,捏着皇帝的下颚,将那碗药灌了下去。
“你以为你不醒,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这药你必须喝,还得一日不落的喝下去!”夏姬眼中带着丝丝狠毒。
“只有您喝了药,病才会好啊。”
床上的男人嘴唇发紫,面无血色,浑身散发着寒气,眼睛下泛着黑色的纹路,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是将死的征兆。
夏姬丢掉手中的玉碗,哐当一声摔碎在地面,她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憎恨道:“陛下,你看臣妾对你多好啊,不分日夜的照看你,这么多年,也是臣妾守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
“可你呢?你竟然将沧南国的宝印交给了池月漓那个贱种!将整个沧南国都交给他!你为何如此的偏心!”
“你将我置于何地,我便将你置于何地,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陛下。”
夏姬起身,命人收拾地上的残局,走出殿外,池逸尘在门外候着。
“母后。”
“何事?”
“母后你将柳漫漫放出来了?”
“是,那又如何?”
“柳漫漫屡次任务失败,办事不利,已经打草惊蛇,母后还要用她?不怕她再次惹上事端?到头还得我们出面解决。”
夏姬看向他,冷声道:“你懂什么,母后将她关入地牢,让她受到未有痛苦,本该了结了她,却又留她一命,这样一来,她才会认真办事。”
池逸尘回过神道:“还是母后想到周到。”
……
窗外阳光大好,燥热的让人平静不下来,莲起一脚踹掉身上的被子,看来是睡不了回笼觉了,准备起身找个清凉之地。
说起清凉之地,自然是师父的芳华别院,不仅地方清凉,人更是像一块冰,如果能抱着睡就再好不过。
想想是可以的,如果去做,怕是要被一掌拍死。
莲起在这王宫里闷的不行,刚要前往芳华别院,又想到自己好像昨日才去过,师父不仅嫌他烦,还赶他走,想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好受。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回去了!若是自己十天半个月不回去呢?师父会来找他吗?还会嫌他烦吗?
师父,既然你如此无情,那我便不回芳华别院了!他说到做到,忍住了想要去见师父的心,他忍!
忍了半日,还真是煎熬啊,从前师父罚他,打他,那都不算什么,当然,除了修炼两仪心法,但是忍着不去见师父,简直比上刑还难熬。
从怀中拿出师父递给他的帕子,白色的帕子上还绣着一朵海棠花瓣,怎么看都像是姑娘的物件,师父一个铁骨铮铮的大魔头……不……大门主,竟然也如此精致的手帕。
他该不该还给师父呢?要还回去吗?
他嗅了一下帕子上的香味,师父身上为什么这么香……淡而高贵,想来师父也算是家财万贯……那这帕子就不还了吧。
怎么说他一路来又出力,又办事,从收拾雅阁,到王宫杀人,一路勤勤恳恳,安守本分,不还不还,无论如何都不还!
……
莲起……你别走!
你回来!
池月漓恍恍惚惚的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景象,他活着回来了,只是,身前坐着一个女子,并不是他想见的人。
“公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雨灵激动的望着他,抬手将要起身的他搀起。
池月漓动了动,伤口隐隐作痛:“雨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雨灵道:“是我求了门主,让我留在这里照看你。”
池月漓不做声,抬手摸向自己的伤口,已经修养的差不多,却还是会时不时的痛,还好他避开了要害,那一剑若是在偏左一点,便要刺中他的心脏。
雨灵见他不做声,端来一杯茶水,递在身前:“公子,喝口水。”
“我睡了多久?”池月漓问道。
“五日。”
“五日……”他竟然睡了五日之久。
池月漓连忙起身下床,四肢有些僵硬的动了动,除了伤口处有点痛,没有任何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