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再来。”这便是求而不得吧,莲起看他,他并不是真的每次都非要冷言冷语的对他,只是他不愿被纠缠,不爱,为何要纠缠,他一直在尽力的去斩断,却是斩不断理还乱。
注定无缘的人,又怎能在一起。他的缘,只系一人,心,也只系一人,守着,便足矣。
……
王宫内一片哗然,众人神色慌张,进出凌光殿的仕婢脚步匆忙,许是出了什么大事。
池月漓一直潜伏在凌光殿的四周,暗自观察,心中惴惴不安,莫非是父王出了什么事?所以宫中才会变动?可是夏姬一直派人时刻盯着,自己更是亲自看守着凌光殿,旁人根本无法靠近,他就算是担心,也无法进去一探究竟。
转身回了殿内。
“皇兄,父王他会不会有事?”池涟漪上前问道。
“不得知,看守太严,无法接近。”自他回到王宫这些时日,从未见到父王一面,难道两年前父王就被夏姬给控制了。
雨灵道:“公子先不要慌乱了阵脚,待到夜深,你我二人悄悄去劫一个凌光殿的婢女回来,一问便知。”
“好,就依你的法子,待到夜深你我便行动。”池月漓点头,这的确是个办法。
如今,沐飞白已经来到了沧南国,过不了多久,夏王便也要来,若是等到夏王来,夏姬岂不是更加猖狂,他会永远的被池逸尘踩在脚下,早已结下梁子的他们,若是池逸尘得势,哪还有他的活路。
黑云遮月,四周悄然安静了下来。
池月漓和雨灵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黑纱遮面,飞身跃上屋檐,潜入夜色之中,身姿轻快,动作敏捷。二人轻脚落在凌光殿外一处墙角,梧桐树后,侧身仔细盯着殿内的动静,来往宫婢手中端着盘子,上面放着不知是汤还是药的一碗东西,透过精致的玉碗依稀可见。
路过宫女来来往往,雨灵躲在暗处,脱下身上的夜行装,装扮成侍女的模样,尾随在一排侍女身后,路过宫墙拐角时,雨灵抬手快速打晕最末的一个宫女,池月漓紧跟前来,扛起宫女同雨灵飞身消失在凌光殿的拐角处。
动作利落干脆,随后快速回到殿中,池月漓将晕过去的侍女丢在一旁,雨灵端起一杯凉了的茶水,对着那侍女的脸上泼了去。
池涟漪上前道:“皇兄,得手了?”
“嗯!”
“咳……咳……”侍女身上一颤,被茶水激醒,抬眼看去,竟然在三皇子殿中,惊慌的起身,“三皇子,奴婢怎么会在您的殿中……”
池月漓不同她废话,直接问道:“我父王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夏姬毒害了他!”
“这……”侍女神色迟疑,“三皇子,这,奴婢真的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不,不是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夏姬娘娘每次都是亲自喂陛下服药的,我们根本见不到陛下的面。”
池月漓看她一直不肯老实交代,直接抬手捏住她的脖子,狠狠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我父王究竟是怎么了,两年多了,为何病情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夏姬究竟在盘算什么?你不老实说的话,现在就让你脑袋分家!”
“说!”雨灵抽出随身配剑。
侍女眼中惊恐,被吓的脸色青白,颤抖着说道:“奴婢只知道陛下他……他快不行了。”
“什么!父王他……”池月漓手手中颤抖,父王他,快不行了!怎么会!
雨灵问道:“你说的都是自真的?!”
“奴婢绝不敢说谎,陛下他真的快不行了,这两年来从未出过凌光殿,一直都由夏姬娘娘照看。”
池月漓转回思绪,继续问道:“那夏姬呢,她打算如何?”
侍女摇头,哭泣求饶:“夏姬娘娘的心思,我一个奴婢又怎能知道呢,三皇子就不要为难奴婢了,还请三皇子留奴婢一命。”
池月漓抬起一掌,再次打晕侍女,并用绳索将她捆起来。
雨灵道:“不行,不能留着她,万一她跑回去向夏姬告密,岂不是把我们都害了!”
池涟漪道:“皇兄,别杀她,我看得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留她一命吧。”
雨灵道:“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心软可是做不了大事的。”
思虑在三,池月漓竟然觉得雨灵说的在理,留下这个侍女,终究是个祸害,他不能心软,给自己留下隐患。
“杀了吧。”
“是!公子。”雨灵抬起一剑,割断侍女的脖子。
“皇兄……”池涟漪吓了一跳,受到惊恐似的后退了几步,看着一地血,断了气的侍女,他觉得眼前的人变了好多,他还是自己的皇兄吗……
从皇兄第一次回到自己身边,他就发现了皇兄的变化,虽然他很庆幸皇兄比以前强了很多,聪明了很多,能够保护自己,也能护着她,但同时,也心狠了很多。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得已,可她还是有点怕了。
池月漓看到了池涟漪眼中的变化,轻声道:“涟漪,你是不是觉得皇兄十分的心狠?和从前变了很多。”
“没有……”
“你只要记住,皇兄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被他们逼得,都是为了保全你我,不然,你我以后该如何活下去。”
池涟漪低头敛眉道:“是……皇兄,我知道,我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