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莲起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又被踹了下去。
韶棠音脸颊挂着一抹绯红,怒骂:“你简直,无耻!怕是没少做这种事情吧。”
“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师父!”莲起一边爬上床,一边解释:“我发誓,我是真的对师父守身如玉,就一个人的时候……我……”
“……你你你!”韶棠音忍不住又要抬脚踢他,却被莲起抓住脚踝,伸手打他,又被抓住手腕,刚要张口骂道,莲起赶紧低下头去吻他。
韶棠音被他紧紧拿捏着,吻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没了力气。
“师父,你踢人的时候还是蛮有力气的。”
“你……你离我远点。”韶棠音浑身热了起来,敏感的不得了,他快被眼前这个妖孽给逼疯了,嘴唇都在颤抖。
“别生气了,师父……”莲起哄着他。
莲起牢牢按着他,不让他乱动,直到怀中人不再挣扎,韶棠音惊呼出声,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他不理会,侧过脸旁,不让自己发出一点难堪的声音,紧紧闭上了双眸。
旭日生起,天色明亮了起来。
莲起手中拿着打湿的帕子走到床前,仔细的擦拭着熟睡中人的脸颊,拉着他的手腕,再试着他细长白净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他看着师父眉间的那朵莲,心中百感交集,他亦是对不住,若不是自己,他的师父怎么会经历这么多,甚至是失去一切。
师父说的没错,他真的是个祸害啊,若是师父没有遇到他,甚至是心再狠一点,让自己死在涯瀑下,或许今日他依旧是韶华门令人闻风丧胆的门主,沧南国受万人敬仰的皇叔,他应该走到哪都是被人仰望的才对。
可偏偏就遇到了自己。
师父,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韶棠音没了睡意,抽回自己的手,不看莲起一眼,侧着身子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下,看不清思绪。
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一天天的恢复,肚子里的那个东西,时不时的会折腾,会让他暂时的虚弱。
莲起拿着备好的衣衫,将把整个人抱起来走向铜镜,韶棠音一惊,连忙斥责道,“你又要做什么!”
“师父,一会要带你去见一个人,自然是要穿戴的。”
“我手脚断了吗?不需要你替我穿。”
莲起无奈,只好站在一旁守着,时不时的上前搭把手,却被无情的拒绝,他试着让自己习惯师父对自己的冷漠,就像回到最初那样,可是他发现真的很难,他始终是做不到。
爱过,得到过,又怎能回到最初,他只会更深爱而已。
……
韶华殿前。
莲起带着韶棠音来到久违的殿前,众人皆在一旁守候,确实是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发生太多变故,此刻竟感觉陌生了起来。
“带上来。”莲起开口道。
霜尽将浑身被锁链束缚着的雨灵带了上来,将她丢在大殿前的地板上。
韶棠音虚弱的扶着额,抬眼撇去,目光顿时一冷,他以为雨灵定是和池月漓回了沧南国,没想到,竟然在韶华门。
“师父是这里的主人,雨灵背弃韶华门,还曾给你下毒,今日,全凭师父处置。”
韶棠音看着她一副赴死的面容,问道:“雨灵,既然已经任你离开韶华门,为什么要受池月漓的蛊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门主……”雨灵低声道:“我没有被蛊惑,是我自己犯了错,是我自己想要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甘愿付出代价。”
“解开她的锁链。”韶棠音道。
霜尽迟疑片刻,上前解下雨灵身上的锁链,然后不甘心的丢在地上。
“你既然承认了自己的过错,我不想亲自动手,你就自我了断吧,。”
韶棠音起身上前,从自己的手中化出一片飞花翎,仅有的一丝灵力凝结而成,落在他的掌心,他将飞花翎丢在雨灵身前。
“雨灵,谢过门主。”雨灵颤抖着捡起地上的飞花翎,她自然是要谢过韶棠音的,以韶华门的手段,她应是受尽折磨,被打断手脚,剜去双目,废掉修为丢入生杀门都不为过,让她自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容。
自她被带回韶华门,没有任何人对她使用刑罚,所有人依旧念着往日的情分,她确实是后悔了,可她没有任何颜面去后悔,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众人。
“门主……”雪纯向来心软,她们几人又一起生活多年,就这么看着雨灵自绝,难免心中不忍,低声上前,想要为雨灵求情。
在这韶华门中,她和雨灵也算是来往最为密切的,多年相伴,心中亦是不忍:“门主,求你留她一命吧,不如废了她的修为,让她做一个废人,可不可以,不要杀她……”
霜尽一把拉过她,示意她不要再求情。
风媚道:“为这她求情做什么,当初在芳华别院谁没苦口婆心的劝过她,可她听得进去吗?她差点害死门主,背信弃义,和池月漓一对白眼狼!”
雨灵自知这是她最后的体面,她愿一死,也不愿苟活。
“不要!”一道声音传来。
雨灵手中的飞花翎一抖,转头向殿外望去。池月漓飞身而来,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雨灵向殿外离去。
“池月漓!”莲起怒声吼道,大步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