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叁天,傅知寒真的将沉清的病房挪去了楼下,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傅知寒带着她去父亲的病房里坐了坐,虽然父亲躺在病床上沉沉睡着,但她总觉得她说的那些话,父亲是能听到的。
周凛说父亲的病情稳定了许多,可以研究手术方案的事情了,这个消息的确令她开心不已,但同时她又有些担心周凛会藏着什么阴险的招数在等着她。
但周凛一直按兵不动,她也不能主动出击,只能一直提高警惕小心防范。
傅知寒公司收购了不少黎氏的股份,一个前脚还在C市称王称霸的上市公司,转眼已经落败萧条,总裁办公室的几个助理都为了这件事忙了小半个月,上上下下需要傅知寒拿主意拍板的事情还有许多,他实在是分身乏术,于是只得托了一位原本傅宅做了许多年的宋阿姨过来照顾沉清,加上傅知烟和傅母有空的时候也常常过来,令傅知寒也安心不少。
这天是学校期末考试,李玉已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晚上还要加班判试卷,明天她请了年假在家补觉,所以今天下班以后就不来医院陪她了。
医院里的病房里只剩下宋阿姨,给她做完晚餐又看她吃完,简单的照顾她洗漱后,沉清看这里确实没有事,便让她早早回去了。
她身上的伤在医院养了将近一个月,加上傅知寒顿顿都做营养餐,已经好了大半。沉清想这几天就出院回公寓里去,总在医院住着,到底还是不方便。
沉清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下正盘算着要怎么开口跟傅知寒说这件事,忽然听到身后的门打开了,沉清有些诧异的回过头,一般护士进来都会先敲门的,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呢?
难道是傅知寒?гōùsんùGé.cōм(roushuge.com)
她满怀期待的转过身子来,不料刚挽出的半个笑容却僵在了脸上,沉清充满戒备的望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周凛缓缓踱步过来,一身白衣天使的工作服将他外表衬托的正经无比,他的语气听起来那么自然,如同在谈论天气一般:“我当然是来找你谈沉伯父手术的事情了。”
“我怎么不知道医生找患者家属谈事情要晚上10点来?医院是这么规定的?”沉清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在床头柜上悄悄拿起一只杯子藏在了身后。
“你知道的,是你那位好丈夫不远千里请我来到这里为你父亲治病,我本不是这家医院的员工,他们的规定,我自然用不着遵守”说着说着,周凛的语气便渐渐变了,他咬牙切齿地望着沉清,恨不得立刻掐住她的脖子压在身下好好教训一番:“可是你居然敢背着我偷偷结婚了?”
“你当初背着我悄悄离开英国,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你的丈夫居然能找到我来为你父亲治病,这真是上帝都在帮我,帮我惩罚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话音刚落,周凛便朝她的方向冲了过来,沉清骨折的伤势未愈,根本跑不快,一个躲闪不及就被周凛一把拽住,顺势把她往墙上一撞。
沉清额头猛的磕在坚硬的墙壁上,立刻疼的头皮发麻,还没反应过来,周凛的身体就欺了上来,他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窝,恶心的沉清几乎快要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沉清惊慌的看见周凛抬起的右手上拿着一支针管,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液体,准备要给她注射,沉清狠命的挣扎着,却根本逃不开周凛的桎梏。
针管刺破皮肤的痛感让沉清挣扎的愈来愈激烈,万一他注射的是麻醉剂,那么之后她就会彻底失去知觉,后果不堪设想。
沉清铆足了牙上的力气,奋力朝周凛给她打针的那只手臂咬下去,周凛还没来得及将全部液体推进沉清的血管里,就感觉小臂上疼的要命,下意识的微微松了一点力气,沉清借此机会立刻将另一只手里的玻璃杯用力的往周凛头上砸去。
周凛霎时间吃痛的捂住头,两只手同时都松开了她,沉清立即眼疾手快地推开他往门口跑去,推开门后大声朝着走廊里喊道:“救命!”
没想到麻醉剂的药效此时却上来了,沉清突然觉得手软脚软,都没有缓冲的机会,便两眼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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