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狂人都惊呆了,这家伙都不怕么?他现在可是精神病鬼啊,活着的时候是个杀人狂魔加精神病,现在死了也是个神经病啊,可是他怎么觉得面前这个拿着他断腿的人也有点不太正常呢。
还问他腿要不要,不应该是被吓得半死赶紧逃么,要知道前几分钟也来了一串人,有的怪叫着跑了,有的看都不敢看,有的连鞋都跑掉了。就眼前这个人,不但敢进来,还靠他这么近,还捡他的腿……
这什么人啊!
电锯狂人锯腿的动作都有了一瞬了凝滞,没理任悠河,继续专心锯他的腿,锯一下,鲜血就哗啦啦往外流,顺着他坐着的石床流。
任悠河这才注意到,石床底下竟然还放着一个石盆,大部分的血都被石盆接住了,只有少部分的血流到了地面上,任悠河踩了一脚。
看着石盆里满满的血,任悠河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木牌不会是在里面吧,这是要他动手捞?
任悠河万分纠结,捞是不可能捞的,找根“树枝”搅和搅和吧。
于是任悠河拿着电锯狂人的断腿在血盆里瞎搅和,鲜血翻涌,血腥味更浓了。
很明显这血不是人的血,应该是人工做的,主料是颜料,再喷了浓浓的血腥味。断腿自然也不是真的腿,他一摸就知是假的。
搅和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从血盆里翻出个黑色的东西来,像是木牌,他又花了几分钟彻底把木牌挑出来。
这就出现问题了!
东西找是找到了,但他不想碰啊,又腥又臭,这东西咋能放兜里?他的衣服很贵的,木牌可赔不起。
要是在上一世,换成那个还在废土上讨生活的任悠河,别说是掉血盆里了,就是掉粪坑里,他也能捞起来,但现在不一样。
偶像包袱重啊!在掉完粉之前,还是要注重下形象的。
所以,任悠河突然陷入了人生困境。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任悠河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尖叫的声音,然后是一连串奔跑的声音。
来人了,任悠河来不及细想,急忙把血盆端起一角,紧接着一脚把沾满了血的木牌踢进盆底,站起来时,正好看到有人进来了。
竟然是尚越!
而外面有人跑过,是古七七和季芬芳,这两人看都不敢看向这边,头一直是往另一边撇的,所以她们也没看见里面的任悠河和尚越。
任悠河有点惊讶,他可能真的猜错了,尚越可能真的不怕鬼,因为男主此时的状态很好,一点儿也不惊慌害怕,现在还敢进来,怕鬼的人可不敢这样,看看古七七和季芬芳刚刚的样子就知道了。
任悠河下意识看了看尚越的脚,白色运动鞋,其中一只正是他在门口看到的那只。
这就让任悠河更加疑惑了,尚越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尚越打量了一圈周围,然后看着任悠河。
“什么东西?”任悠河好奇地问。
“你真的什么都没找到?”尚越不相信任悠河走在最后面,而且在后面耽搁了那么久,却什么也没找到,不过他也理解对方不会告诉他。
“你得先告诉我什么东西啊,知道了我才能去找啊,不然我咋知道?”任悠河还是一脸懵的样子。
“是块木牌,黑色的,上面有字,你找到了几块?”尚越笃定任悠河手上有,而且不止一块。
“没找到,看都没看到,好是第一次听说。”任悠河只管摇头,不管尚越说什么。
“我知道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我可以跟你交换,不过你要给我一块木牌。”
“什么信息?”这次任悠河终于没说自己没有了。
“这个信息目前只有我知道,绝对值一块木牌,甚至你可能得到好几块木牌。”眼看任悠河松了口来了兴趣,尚越也松了口气。
“哦,那你现在几块木牌了,好几块了吧,我也就一块木牌而已,给了你我就没了……”
尚越被问得脸一黑,几块木牌?他一块也没有!刚刚进来时,他看到任悠河好像蹲在地上做什么,怎么可能只有一块?
“我现在没有木牌。”
任悠河很惊讶:“既然你知道那个信息会让人得到好几块木牌,为什么你一块也没有?你不会是来骗我的吧?”我可不是好骗的啊。
“本来我是有一块的,但是被抢走了。”说到这,尚越的脸沉了沉。
“被抢走了……谁?”说实话,虽然包括他在内的七个嘉宾中,表面气氛看起来很和谐,并没有什么捧高踩低勾心斗角,但那也只是在镜头下而已,中午吃饭时,不论男女,好几个嘉宾都对尚越很热情,所以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冒着得罪男主的风险去抢他的东西呢。
“不是人,”尚越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抽到的木牌,竟然被一只“鬼”给抢走了,“是一只讨厌鬼。”
“这是怎么回事?”任悠河彻底来了兴趣,男主被坑了?太有意思了。
原来是这样的,前面的再过两个恐怖情景就不能集体进入了,而是单人进入,每人只有一次机会,里面有很多鬼(工作人员),但是都没有攻击性,只要不怕鬼在旁边打扰,就可以一直往前走,期间不但能找到木牌,还能获得抽奖机会,尚越的木牌就是抽奖得来的。
但是尚越没想到,当他想往回走时,期间竟然有一只鬼也跟着出来了,并且在猝不及防间抢走了他的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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