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韩遂当然不会有事,不管特派使回到京城说什么,韩遂都不会有事,顶锅的人自然就成了那个庞大海。
一想到这里,叶雨铭就默默拉开了跟韩遂的距离。
韩遂:……
“你很聪明。”
叶雨铭:……完蛋,问了不该问的,平时也没见韩遂夸他聪明,动不动就是说他蠢,冷不丁被靖王夸了句聪明,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去琢磨琢磨遗书怎么写。
韩遂的话点到即可,并没有直说,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肯定了叶雨铭的猜测。
皇上确实没有换太子的想法,太子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储君,教导一个储君可不止是花费时间精力那么简单的,太子能成为太子有其必然性,只是朝中某些人,眼皮子太浅了,看不明白个中深意,还当真以为仅凭后宫里的女人吹点枕边风,就能改变国家的储君,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惜,就是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比如那位叶相,而叶雨铭,仅凭他几句话,几个关键词,就很快反应过来。
还敢说自己是叶相教出来的儿子,叶相可教不出来他这么机灵的儿子!
“那个,那个、”叶雨铭犹犹豫豫半天才小声说道:“那什么,我没打探内幕消息的意思,就是顺口一问,问完我就忘了,王爷你也忘了好不好?”
叶雨铭就是后悔,这种争权斗利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呀,他就是跟在靖王身边讨个生活,等以后靖王发达了,别忘了他今日的同苦就行,到时候给他安排个舒坦的去处,就万事大吉了。
他要多嘴去打听这个干什么呢?这不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吗?!
打听韩遂的事儿也就算了,韩遂说不定深明大义不跟他一般见识,但他的刚才问的话就过了界,他就不该一时嘴快就问太子的事儿!
那是他能问的吗?必须不能呀!
别说他首先第一个身份不清白,就是清白,他也不能打听太子的事情,这可是要了命的大事,万一一个不小心,泄露点什么消息出来,这责任叶雨铭可真是一丁点都担不起。
为什么没有一键撤回,叶雨铭露出来一个苍白的微笑,努力让韩遂看到自己诚恳的态度。
“我就是嘴快,纯嘴快,没别的意思。”
看他一副表面怂了吧唧生怕会惹祸上身的样子,韩遂忽然生出几分恶趣味,不动声色地靠近叶雨铭几分,然后凑近,单手撩起叶雨铭的一缕头发,拿在手里把玩。
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叶雨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嘴快说出来的话就可以不用负责了吗?既然叶公子想知道,本王自然要满足你,不过,只能告诉你自己。”
“不不不!”叶雨铭连连摇头,把头发从韩遂手里拿回来,拒绝跟他在这个搞暧昧,这是在马车里,他没地方跑,要是在外面,叶雨铭恨不得跑到八丈外,也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韩遂拉拉扯扯说不清楚。
“我不想知道,咱是不是快到了,我一会儿还约了顾家大公子给他送请帖,有啥事儿以后慢慢说,也不迟。”
“停车。”韩遂嘴角上扬,盯着叶雨铭笑得轻松:“怎么真不想知道?这可是绝密,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
“韩遂!”叶雨铭手忙脚乱,一时脑子发热上了头,为了不让韩遂继续说下去,干脆俯身过去,直接咬住了韩遂的唇,堵住了靖王接下来要开口说的话。
第39章
唇是柔软的,心跳的速度是超乎寻常的快,叶雨铭品着韩遂的唇,有些贪恋,索性就放飞了自己,攀着韩遂的肩膀直接压了过去,然后长驱直入,将靖王冒犯了个彻底。
那滋味,真不是一般的爽,那是相当的爽,爽得叶雨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体的某个地方也开始变得滚烫,撑着韩遂的胸口,叶雨铭用气音在韩遂耳边低语:“今晚,要不要试试?”
然后他就被韩遂掀开了。
“喂!”叶雨铭揉着手腕,就只看见车帘微微一动,韩遂的人影都不见了。
“这叫什么?落荒而逃?至于不至于呀,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我不就跟他约个火包,能吓成这样?”
平息了一下情绪,叶雨铭哼了一声:“我现在严重怀疑韩遂跟我一个是个童男!妈的,都是没吃过肉的人,怎么就我馋成这样?好好的一块儿上等五花肉,色香味俱全,天天放在眼前这么诱惑我,还不让吃,早晚得让韩遂给我憋出来毛病。”
车厢外,奉命留守保护车里人的赵安,听着那位叶公子把自家王爷比喻成五花肉,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得多姿多彩,得亏王爷跑得快,要是听见了,面上又该过不去。
“赵安,拐弯,不回府,咱上春月楼。”
赵安有些迟疑:“公子,不是去送请帖?”
“不能一边喝酒一边送吗?”叶雨铭微笑,对赵安讲:“你呢,就去给你家王爷捎个信,让他别光顾着自己跑,他要是不来接我回去,我晚上就在春月楼睡下了,听说那边花儿柳儿的床特别香,特别软,本公子想去试试。”
赵安:……不是很想去传这个话。
刚才车厢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也听了个大概,就这位叶公子,实在不是一般人,连王爷都有点拿捏不住他,总是出人意外,如此放肆大胆的,还真没见过第二个。
叶雨铭送的乔迁之喜的请帖,凡是最近跟他打过交道的本地大户他都照顾到了,客客气气一点也没拿王府的架子,就像顾家这种在当地相当有名望,跟知州关系特别好的那种,更是尤其客气,摆了酒席来送请帖,规矩做得很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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