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儿,您倒是快点说句话呀?是不是那个酒有问题?还是有人在酒里面下毒了?还是、”
“非也,这脉象大补过剩之象,气血翻涌躁动不宁,这、王爷今日可是服用了什么大补之物?”老大夫不敢看韩遂的眼睛,只管说自己的话:“王爷本就是青壮之年,年轻人本就血气方刚,平日里尚需纾·解一二,可王爷这
脉象、像是近期大补过,这是补过了头的脉象呀。”
“什么意思?你说简单点,我没听明白。”
所谓关心则乱,哪怕是老大夫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叶雨铭依旧稀里糊涂的:“什么大补,他最近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点药酒,药酒呢!赵安,药酒呢!”
叶雨铭急眼了,喊着赵安就去翻药酒,赵安哪里敢让他去碰那个大酒坛子,赶紧把坛子抱下来,叶雨铭打开坛子往里看了一眼,就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里面也看不清楚是什么反正就是黑乎乎的一片,抄了个茶碗倒了一碗递到老大夫跟前:“就这个东西,最近就喝了这玩意儿,其他都没有,您给看看,是不是这东西有问题?”
韩遂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抬手想拉拉他,就被叶雨铭一把甩开了,注意力全在大夫的身上,根本就没空搭理韩遂。
韩遂:……这到底是关心他,还是关心大夫,还是关心那坛子酒呢?
“你别急,那酒就是平常的酒,我自己配的,全部用料都是我自己选的,不假他人手,没有问题。”
“你闭嘴!”叶雨铭瞪了他一眼:“我以为靖王是个有分寸的,没想到也会这么胡闹,我先不跟你说这药酒的方子你是从哪儿胡乱听过来的,韩遂,但凡这里面要是有点什么相冲相克的东西,你现在就死了!”
“公子莫急,都是一些大补之物,王爷说的不错,药酒是没有问题的。”虽然药酒没有问题,但老大夫脸上的神色依旧是一言难尽:“就是这、也太补了一点,若老夫没有猜错,这鹿茸鹿鞭是都用了吧?应该还有民间土方子里面的淫羊藿对不对?就只这三样就已经是大补之物,王爷应该还加了别的补精气的东西。”
“你还加了什么?”叶雨铭追问,韩遂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叶雨铭冷哼了一声,扭脸拎着个绣凳就把那酒坛子给砸了。
“哐当”一声巨响,酒坛子瞬间四分五裂,一并飞出来的还有一条已经僵死的蛇,而且因为叶雨铭砸的时候没有注意方向问题,那蛇飞溅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注意方向问题,蛇头就直直冲着叶雨铭飞了过来,叶雨铭当时脸色就变了,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腰就被人拦住,带他一转,堪堪躲过了飞蛇的攻击。
“我天,那是条蛇?韩遂你拿蛇泡药酒?你、你什么毛病?不对,你是有什么病吗?你脑子有病吧?”叶雨铭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那坛子里面会飞出来这么长一条蛇。
再一扭脸,那蛇让韩遂给捏在手里,韩遂一手搂着他,一手捏着蛇,那画面,实在是太恶心了,叶雨铭一把推开韩遂:“你他·妈离我远点,鸡皮疙瘩起一身。”
“你怕它?”韩遂也是拿着蛇,还没找到地方安置,或者说,他也没想好应该怎么跟叶雨铭解释,就看见叶雨铭苍白的唇,以及刚才他脸上闪过的惊惧表情,再看看手里的蛇,叶雨铭怕的就是他手里的这条蛇?
小蛇精怎么会怕蛇?
“当然,那是蛇,恶心你了,你拿远点!”
“王爷,王爷且慢。”见韩遂要去处理蛇,老大夫赶紧喊:“王爷要是不再需要,不妨将此物赠与老夫,这蛇混身上下都是宝,拿来用药再好不过。”
“你还犹豫?”叶雨铭站得老远,马上指挥:“赶紧给他,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亲眼看着长蛇被收进老大夫的药箱里,叶雨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看了韩遂一眼,发现这家伙的脸更红了,而且某个部位又有了反应,虽然靖王殿下已经重新坐下来,甚至还用枕头挡住了不雅的位置,但叶雨铭只要看他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那药酒喝了好几天,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回到正题,叶雨铭眉心又皱了起来:“还有刚才酒宴上的酒,这都凑到一块儿了,是不是得吃个什么药疏散疏散?还有就是、直接那个什么的话,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最后一句声音很低,叶雨铭就是哼哼了两声,老大夫要是再耳朵背一点点,可能就听不清楚他到底说的是什么。
“公子考虑得十分周到。”老大夫点头称是:“若是直接行房确实可能会有意外,气血上涌精气难以自控,过甚者可能会、精尽人亡也是有可能的,公子行事小心,请老夫来这一趟确实必要,年轻人不可贪欢,还是要好生保养身体才是,也是为了以后着想。”
叶雨铭扭脸不看人:“那您给开个方子吧。”
“不用不用。”老大夫笑呵呵地拿出来一个小瓶子,本想递给韩遂,但见王爷的脸有点黑,就把小瓶子交给了叶雨铭:“这是老夫前日里上火嗓子疼,配的清凉丸,给王爷先吃上两颗,把那个躁火劲儿先降下来,莫让情·欲上了头就好,其他的、公子随意即可。”
叶雨铭瞪了韩遂一眼,把瓶子直接扔到韩遂身上:“自己吃,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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