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3页
    殷桐现在是恨不得长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北境。在北境,有敌人来犯,他们就战,没事的时候就训练。
    完全不用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事。
    徐光也觉得在京城呆着没意思,只是皇帝那一直没个准话儿,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
    就算是回去了,若左离真成了北境大将军,他们再见面,总有些尴尬。
    当然,就算在这种情况下,徐光和殷桐也不会真的抱怨什么,毕竟有萧善这个皇子在。
    虽然这事久了也瞒不住。
    但是徐光还是开口说了句:“王爷王君,莫听殷桐抱怨,他就是来京城太久,有些想念北境了。”
    殷桐知道他的意思,也附和道:“是啊,这京城虽繁华,但下官天生劳碌命,还是想回去看看。”
    谢追道:“也好。”京城有太多算计,说不定哪天就掉到别人的陷阱里面去了。
    回到纯粹的边境之地,也是一件好事。
    听到谢追的回答,徐光和殷桐都笑了。
    这世上有些人会变,但有些人不会。也许未来某个时间,他们也会有所变化,可现在他们仍旧是赤子之心。
    其实谢追听了殷桐的抱怨心里就有了想法,左离是他的副将,他还是比较了解左离。
    比起殷桐的直性子和徐光的心思细腻,左离看似大大咧咧处事却比较圆滑沉稳。谢追离开,左离想往上走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条路并不好走。
    谢追能在北境军稳稳的站住脚跟,除却他在战场上疯子一般的英勇,主要是谢家几代人的威信。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谢追对此无话可说。
    萧善心明眼亮,心思转了几转,瞬间想了很多。
    不过他也没多言,有志向是好事,只要不伤到别人一切好说,个人选择而已。再者,这群性子耿直的将士,也不想想这京城什么事能瞒得过皇帝。
    说不定皇帝把他们三个晾在这里,就是在考验他们。
    从万香居走出来,殷桐和徐光告辞,萧善和谢追也没有去逛其他地方的心。
    两人就回府了。
    谢追心情不是很好,于是萧善用身体好好安慰了他一番。
    而后两天,京城的天突然变了。
    萧善和宗清从江南带回来的官员,除却柳静轩,皇帝都处置了。
    最小的罪名也是革职查办,家中财产充公,贬回原籍。
    更多的是和那些利用银钱和美色的商人一起斩了。
    至于这些人的亲属,除却有功劳和手头干净的,其他人虽不在被斩之列,可全部入了贱籍。
    有功劳的皇帝网开一面,让他们交上数倍的银子换取自由。
    除此之外,与此事无关的扬州知府张若知被处以杖刑,被褫夺了官位,宫中的文美人,也就是张若知夫人认下的干女儿被打入了冷宫。
    皇帝震怒,京城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
    肃杀之气从京城传遍四境,一时间人人自危。
    萧善心里明白,皇帝最愤怒的是那些官员竟敢把手段用在他头上。
    江南的银子和美人变成了都是可以利用的东西,形成了一条线。若这次没有被发现,他还不知道自己身边也有别人刻意调|教好的‘扬州瘦马’。
    这几天京城的圣旨一道一道的往江南发。
    每一道都带着血。
    萧善听着皇帝下的旨意,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想,还是当个富贵闲散王爷的好,因为皇帝杀人太容易。
    处置完这群人,皇帝的目光终于放在了柳静轩身上。
    最终皇帝准了柳术辞官的折子,但并未让人回祖籍,同时皇帝下旨把柳静轩流放两千里,流放至肃宁。
    肃宁是北境最偏远的一个城池,在那里生活条件非常艰苦,能在那里熬上五年的人不多。
    皇帝对柳静轩到底容了情,但同时表现出的是生死有命。在苦寒之地,他熬得过去就能活,熬不过去那就是天意。
    太子妃听到消息后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天色已黑,萧锦正坐在床边。
    柳静宜看着萧锦,死死的咬着嘴唇,泪水顺着眼角无声而落。
    萧锦回望她,道:“父皇已经容情,并未把岳父赶出京,你要好好养身体。你是太子妃,他们都需要你。”
    柳静宜流着眼泪平静的问:“我这个太子妃还能做多久。”
    萧锦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柳静宜笑道:“一个没有父兄的太子妃,能有什么好日过。”
    “你怎么这么想?”萧锦忍不住道:“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谁敢对你有半分不敬?你心里不要有怨恨。”
    柳静宜看着他,又哭又笑,然后她缓缓闭上了眼:“太子殿下和厉王兄弟情深,臣妾岂敢有怨。”嘴上说是不怨,心里还是有怨。
    第41章 041
    萧锦握了握拳头、松开、又握了握。
    他望着柳静宜闭了闭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心疼岳父丢官心疼兄长流放,你惶惶不安自己未来的处境,这些孤都能理解也愿意理解。但至始至终,你担心家人担心自己,那你有担心过孤的处境吗?”
    柳静宜的身体在被窝里抖了下,她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床边之人。
    只见萧锦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疲惫,周身没了那层矜贵之气,此时他只是一个备受困扰的普通男子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