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艺:“……”
萧艺觉得自己浑身都软的没骨头了,他往皇帝面前爬了两步头砰砰的磕在地上大声呼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不敢。”
淑妃也猛地站起身,她一脸苍白的跪在地上说道:“请皇上明察。”说罢这话,她又看向萧善道:“厉王为何要用这样的罪名冤枉我儿?”
“淑妃娘娘,我还没拿出证据呢,怎么就成了冤枉四弟了。”萧善闲闲的说。
而后他看向萧艺道:“四弟当初搬离皇宫,我们兄弟几个前去为四弟庆贺,这事四弟不会忘了吧?”
以往萧艺都是远远避开萧善,现在面临生死选择,他顾不上许多,直言道:“这事我自然记得,可三哥总不能说我们兄弟一起吃过饭就说我有觊觎太子之位的嫌疑吧。”
萧善微微一笑,他道:“我并不是说四弟有嫌疑,而是确定四弟有这个心。”
萧艺这个时候特别想一拳捶掉他脸上的假笑。
萧善则继续郎朗道:“四弟多才多艺,诗词做得好,画画更是一绝,深得天下读书人的追捧……”
“皇上,如果厉王是因为萧艺有这些才能就怀疑他,那臣妾保证日后萧艺不会在吟诗作画,不再因此吸引读书人的目光就是。”淑妃朝皇帝说道。
萧艺喊了声母妃,声音很是凄苦,他气极什么也不顾了愤愤然道:“难道在三哥眼中,比太子有天赋就不行吗?我自幼喜欢这些难道都不可以?我吟诗作画这么多年,以后就为了一些莫须有的怀疑就从此再也不能碰笔了?如果这样,那有才气的读书人都不要来京城,免得被三哥惦记。”
“闭嘴。”淑妃嘴唇颤抖着道,她看向皇帝哀求道:“皇上……”
萧善冷笑两声道:“我都没说这些,淑妃娘娘和四弟倒是挺会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年前我奉父皇之命下凉州查柳静轩的案子,曾被告知,那些商人送礼都是投其所好。喜欢名誉的就各种赞美送万民伞给他,喜欢佳人的就送他有才情的美人,文人就送他四皇子萧艺亲笔所做的诗词和画儿。”
“四弟自幼有才名,深受父皇喜欢,四弟也爱惜自己的名声,人前人后从来都是一个醉心诗词画作的才子形象,所以当日我听到这些并未在意。”
“四弟暖房之日,我突然想到了你的画作值千金之事,所以我拿这话问了,想得四弟几幅墨宝。可当日四弟郑家那个表哥立刻起身狠狠把我给训斥了一番,他清清楚楚的说过,四弟吟诗作画是个人爱好,就是怕别人太过追捧,所以四弟可从来没让一幅诗词和画流传出去过。”
“对了,当时他还痛骂我不理解四弟的小心谨慎……四弟则对着郑忠说我是同你开玩笑的。你们一唱一和,不就是说你的画从来没流传出去吗?当时我就纳闷了,画作不是在江南流传着吗,怎么就成了一幅画都没流出过京城?”
听他这么一说,萧锦也想到了当时的事,他不由的看向萧艺。
萧艺动了动嘴,萧善继续道:“当然,我怕是自己想多了误会四哥,也怕我在凉州听岔了话。所以我让谢追帮忙查了这些事。”
“恰好那时他大哥谢沉在扬州,只是中途我这里出了猎场的事,他那里拔蛊遇到了一些麻烦,阴差阴错的谢沉调查的结果现在才送到我手上。好在谢沉身份并不敏感,又双目失明,没人想到他能在江南做些什么。他苏醒后查证这些倒是很容易,因为这些年淑妃娘娘的家人在江南或大或小都有些官位。只是他们平日低调,又一向秉公守法,从来不做危害二哥利益的事。就算江南知府顾印对他们都没有防备之心。”
“我手上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这些年四弟的画作远远不断的在江南暗中流传。四弟的画作由一个叫柳景元的商人在私下里进行交易,这些画并没有买卖大多都送给了郑家暗地里拉拢的一些有才之士,画作也可以说是信物,日后萧艺如果真成了太子甚至皇帝,那这些画就是他们从龙之功的信物。”
“这个柳景元琴棋书画都通,他在江南各地有自己的商铺,四弟的画只从他那里出。柳景元四处为商,曾在京城的祥安路住过很长的一段日子,大约有一两年的样子。”
“祥安路,四弟和淑妃娘娘听着耳熟不?当日刺杀二哥的舞女,就在那条路上受人调|教学舞,巧合的是她住的地方同柳景元所住之地只有一墙之隔。”
“还有,那柳景元姓柳,那舞女临死之前口口声声喊着柳郎。哦,更巧合的是,柳景元根本不姓柳,那只是他行商所用的假名。实际上他姓郑,是四弟那郑忠表哥的庶弟。”
“所以当日二哥派人查祥安路舞女的故居,那附近根本查不到柳姓之人曾住过,因为他姓郑。”
萧善这话说完,四下一片寂静,如果萧善这话属实,是那个姓郑的柳景元勾引了那舞女,当日日宁围场之计实在是歹毒的很。
太子因此而亡,同舞女有关的贤妃脱不了干系,五皇子萧羡因此被连累。萧善胸无点墨不学无术,在文武百官中名声最臭,太子之位只能落到萧艺头上。
所以那舞女离皇帝那么近都没有动手,因为皇帝死了,继位的只能是太子。
太子死,才有其他皇子上位的可能。
皇帝听了这话语气沉沉道:“证据呢?”
萧善把头上的东西交给皇帝,古宁当时本来想抢一人的画作拿回京城当证据,谢沉怕打草惊蛇没让。谢沉让古宁清清楚楚写下谁拿到了画,这些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同什么人走动的比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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