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戚董,您怎么来了?”负责人连忙站起身来。
作为行业内混的打工仔,负责人平日里对行业内各位层次的大佬也有所了解。
这位戚董就是平日里根本接触不到的那种层次,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能和戚雩面对面。
要真是谈生意的话,恐怕得他们公司的董事长亲自出马,才能勉强和戚雩平起平坐。
这让他如何是好?
就在合伙方心惊肉跳,手足无措时,戚雩已经携岑诀来到了对方面前。
将沙发上的抱枕替岑诀放好位置,帮点完咖啡后,戚雩这才诧异地看着战战兢兢的另外一人。
“你怎么站着?”
合伙方内心苦涩,心想,在您方面,我能不站着吗?
之后的合作,双方也谈得稀里糊涂。
合作方拟的合同被戚雩拿在手里,从头到尾一条一条看。
戚雩虽然平日里不负责这些细枝末节,但其实什么都懂。何况,他气势极强,靠在沙发上一条一条问,吓得合作方的代表人满脸苍白。
“就这些内容,回去改一改,没问题吧?”
“啪”地一声,戚雩合上了文件。
“没、没问题。”一瞬间,合作方的代表人仿佛觉得自己是在和上司的上司汇报工作。
巨大的压力下,他的腿甚至在发颤。
“没问题还不走?”戚雩拧眉问。
对方松了口气,脚下抹油地跑了。
谈完合作,没过多久,岑诀就接到了景元白的电话。
原来,合作方在出咖啡馆之后,就和自己的上司汇报了这件事。
上司害怕己方怠慢了戚雩,连忙又向上汇报,最后是公司的总负责人亲自给景元白打的电话道歉。
“人家还问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景元白想到对方殷勤又客气,试探着问戚雩怎么会出马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好笑。
“不过,你这合同谈的不错。”
原本合作方是看着他们新人新班底想要压一压条件的,不其然被戚雩这样横空杀出乱了阵脚,最后给出的待遇相当优厚。
“看来我们戚董也不是毫无用处嘛,难怪你君王不早朝。”
景元白说完了正事,忍不住调笑了一句。
这就是在说岑诀之前为了戚雩的病请假的事情了。
“别胡说。”
挂了电话,岑诀抬起头来,不其然地对上了戚雩亮晶晶的眼睛。
这个前一秒居高临下、精准如机器的男人,此时却像是一个想要表扬的小朋友。
岑诀的喉咙一阵酥麻,忍不住移开眼咳嗽一声。
“……你不必费心这样。”
戚雩背后那条隐形的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下来了。
“这些小事让你亲自出马,仿佛杀鸡用了牛刀。”岑诀补充了一句。
戚雩不满地小声说:“这不是小事。”
有关岑诀的事,都不是小事。
岑诀听出了对方话语下的潜台词,心中没忍住又是一动,逼自己移开眼。
“你……刚进了医院,不必因为这些费神。”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话落,只一秒,戚雩满血复活。
岑诀听到对方瞬间扬起的声调,心中好笑又无奈:“是,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谈合同肯定没有这么顺利。”
闻言,戚雩忍不住笑了,因为被夸奖,耳廓竟然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走,我请你吃东西。”岑诀为了表示感谢,提议道。
“你想吃什么?”
半小时后,戚雩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带着昂贵的手表,手中拿着一个冰淇淋甜筒。
“好甜。”
戚雩咬了一口抹茶味的甜筒,回头又忍不住看了岑诀一眼,然后低着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他忍不住想,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
有了戚雩的插手,《饕餮》的海外版权卖的格外顺利,合作方最终还是查明了岑诀与戚雩的关系,态度比以往更为热情。
“没想到您年纪轻轻就能拍出这样的电影,实在是天纵奇才。”
“不知道周末的电影行业峰会您有没有空?如果有空的话,不如来热闹热闹。”
“到时候周木周导会露面。”
自从《饕餮》取得亮眼的成绩,岑诀小有名气后,各种交流会、聚会、沙龙的邀约源源不断。
对于这些需要人夸夸其谈的场合,岑诀一向是敬谢不敏,但听到最后一句,他眉心一动,改口道:“好。”
这位周木导演,可是相当有名的一位大师,是华语导演中少数几位获得国际认可的导演。
前不久,岑诀参加新锐导演选拔赛时,对方也是决赛的评委。
对于这样一位代表华语影界最高成就的导演,岑诀看完对方的电影后,心中一直怀有向往。
更何况,对方当时在决赛之后,通过节目组传达过善意。
“这位周木导演近年来一直热衷于培养年轻的导演,你不如去多走走。说不定也会有下一部电影的灵感。”景元白对岑诀的选择表示赞同。
“不过,这个周末我有事,恐怕是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去。”
对于景元白的缺席,岑诀丝毫未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担心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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