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都是蝼蚁,只有他岑诀最对最正确。
“你找我做什么?”岑林染狠声。
他想不出来,黎源所找的外援,竟然是岑诀。
要他早知,他哪怕继续被关,也好过被人看笑话。
“你想问我什么?想来单独来嘲笑我?”
岑林染回忆起自己的过往,当日与陆允的山盟海誓,宛如此刻打在脸上的巴掌。
他看向岑诀的目光透露着愤懑:“来,笑吧。”
“……闭嘴!”
岑诀被叨叨得头疼。
他与岑林染不熟,没想到对方的性格竟然如炮仗一样,他只一句话,对方就被点着了。
“没有人嘲笑你,你想多了。”岑诀皱眉说,“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
“有嘲笑你的功夫,我不如多看会剧本。”
“你!”
岑林染还要发作,岑诀冷冷地:“时间不多,你要是不打算兑现承诺的话,大可以现在就走。”
岑林染闭上了嘴。
他可不想平白落下岑诀的人情。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陆家对戚家的态度如何。”
岑林染:“当然不如何。”
两家是竞争对手,关系怎么可能会好?
“那——”岑诀眼中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据你所知,戚雩当时出车祸,与陆家是否有牵连?”
戚雩?
原来,岑诀担心的是戚雩?
岑林染眼前忽然走马观花似的浮现出一些片段。
他向后靠着椅背,仿佛抓到了什么重要的把柄一般,饶有兴致地问:
“车不车祸我不知,但,我做了个有关他的梦,你要不要听听。”
·
半个小时后,岑林染与黎源登上了前往米国的飞机。
飞机起飞后,陆家的人这才匆匆赶来。
追来的陆家人得到了飞机起飞的消息,扶着膝盖喘气:“这岑夫人是怎么跑的啊?为什么手上会有护照和签证?”
另一人说:“不是,正常人也想象不到他会跑啊!”
在他们看来,岑林染身为陆允的伴侣,吵架归吵架,但吵完之后肯定还有会复合。
就算不复合,为了陆家的地位和财富,也会忍气吞声,留在陆家做花瓶。
哪想到这位气性这么大!
“老爷这下该气死了。”
得到消息的陆明国的确气得脑袋发昏。
“我是想着他脑子不清醒,才罚他在家里冷静几天。这贱人,竟然跑了!”
还是和一个外头的男人一起跑的。
“看看航班,他具体飞去哪个城市?联系那边的人,给我在机场堵。”
陆明国当然不喜欢岑林染这个搅家精,但绝对不允许自己家里闹笑话。
“你们把嘴都给我闭上,要是我听到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
“还有陆允你也是……”
陆明国转过头,愣了一下,他发现陆允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狠绝。
“爸,我去查一下是什么人放走的他。”
说着,陆允面无表情地去一旁打电话。
陆明国被儿子话语中的冷然惊了一跳,一时半会竟然忘记说话。
·
戚氏的大楼一层。
这幢写字楼位于A城CBD中心,平日里来来往往都是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
岑诀穿着休闲的衬衣,哪怕颜值爆表,仍然看上去与周围格格不入。
然而,更让人侧目的是,是走在他身侧,亲自下楼迎接他的秘书。
“这是谁啊?怎么李秘书亲自迎接?”
“坐的还是戚董专用的电梯?”
岑诀的到来如同一块石头扔进了水里,溅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岑先生,快这边请。”
李秘书关闭电梯门,热情地与岑诀解释:“戚董他正在开会,听说您来,马上就吩咐下楼接您。”
“看这个时间,您上去就能见到戚董了。”
岑诀心中有事,闻言点点头:“多谢。”
到了顶楼,电梯门开,戚雩果然就站在门后等待。
其他开完会的董事们磨磨蹭蹭,看到此画面,不由得对视一眼。
还以为是谁,能让戚董亲自迎接——原来是岑先生来了,怪不得!
之前戚雩车祸昏迷时,岑诀便在病房里帮忙接待客人,他们对此印象很深刻,只是当时谁都没料到,这么长时间了,两人感情依旧如故。
“这是谁啊?”
新上台的董事悄声问,却被相熟的人立刻拉走:“那是咱们戚董放在心尖上的人。”
没了打扰的陌生人,戚雩伸手将岑诀拉进办公室。
董事长的办公室自然是顶尖配备,装修风格是戚雩一贯的极简风,只不过,岑诀一抬头,就看到了墙边上挂着的自己的照片。
是他参加A城电影节领奖时的画面。
“?”
海报,虽迟但到。
“……你,怎么办公室也放不过?”
岑诀纵然心中有事,见到海报也仍然哭笑不得。
怪不得方才这些董事们看到他一脸促狭。
戚雩顺着岑诀的目光看到了海报,淡定中隐隐带着一丝得意:“它很有用的,我看到他,工作就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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