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他定要激的那带头之人,来一场正魔大战。
到时,他便可带着师尊,趁乱离开。
陆谦舟想来想去,只在心中祈求,带头的千万别是他穷极派那个不求上进,一心只想赚钱,到哪儿都闪瞎人眼的衡掌门。
他想到他门派那位掌门,就眼角抽搐,别说激这掌门打仗了,怕是他门派的这位衡掌门,会先让他来份才艺表演。
陆谦舟沉下心,抱着顾息醉,先回了顾息醉的房间。
静等那些正道之人,再找上门来。
再多的事,他也想不了了,陆谦舟守着顾息醉,照顾着顾息醉。
陆谦舟真正体会到了季远廷口中所说的,何必强求。
因为治疗的药,最好的魔医,全在季远廷手中。
用季远廷对他说的原话:
“顾息醉需要,离不开的,是本尊,不是你。何必强求,哈哈哈,何必强求?”
这几日,陆谦舟对“何必强求”这四个字,又有了更深的见识。
季远廷又带着一大堆魔医,珍贵的灵药,一排排展开,守在顾息醉的门口。
不说话,不催促,不开口诱惑,整体气势威武,一副尽在掌握的稳重。
陆谦舟背着一个草药筐,拿着采草药的工具,准备出去。
一打开门,就与季远廷来了个对视。
季远廷从牙缝里挤出了字:
“顾息醉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不孝逆徒!”
陆谦舟看了眼季远廷手背的几道爪痕,将房门一下关上,并用锁锁住了。
他转身,客气又抱歉的笑了笑:
“魔尊,我这个逆徒,已经胆大包天,劝了我家师尊好多回了,我家师尊不答应。上回,我让您进去,给师尊治病,师尊差点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现下,我便,只能锁一锁了。”
“我得去采药了,我师尊就是有些挑嘴,只喜欢我熬的药。魔尊您还是别随便进去的好,免得,又受伤。”
陆谦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季远廷手背上的抓痕,天真无辜的笑了笑,而后转身,背着大大的草药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远廷气的闭上了眼睛,他重重呼出一口气,迈步上前,看着那把小锁,不屑的从鼻孔中哼出了一口气。
抬手就要扯断那小锁,手中动作又忽然一顿,季远廷看到那金色的小锁上面,明晃晃的刻着四个字:
“何必强求。”
季远廷气的周身黑气乱窜,愤怒的捏碎了那把小锁。
他胸口起伏,猛地一脚踹门,直接把门给踹倒在地。
季远廷带着一众卓越,赫赫有名的魔医,几箱子的药丸,气势汹汹的进来。
他刚往里走了一步,顾息醉不悦的声音就响起,从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带着明显的睡意慵懒,和强烈的起床气:
“吵死了,修好门,滚!”
季远廷高大的身子,猛地僵在门口。
他自己在门口生了半天气,又闷声不响的后退,弯身,亲自把自己踹坏的门修好。
季远廷自觉又熟练的关上门,转身,沉着一张黑到底的黑脸,带着一大队伍的魔医,稀世灵药,气势汹汹的,
走了。
第37章
魔域里, 季远廷坐在魔尊椅上,垂眸,凝视着眼前几大箱的药丸, 又抬眸,视线幽幽扫过眼前的一众魔医。
一众在魔域卓越,著名魔医,规规矩矩的一排一排站着,个个屏息垂眸, 一个声音也不敢发出。
季远廷冷冷的扫视这群魔医,笑:
“当大夫的,还被病人嫌弃, 本尊很好奇,你们这魔宫御用魔医,到底是怎么当上的?”
说到最后一句,季远廷的声音猛然提高, 回荡硕大的魔宫之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和隐隐的杀气。
魔医们吓的缩了缩脖子,就算是这摆明了被顾息醉嫌弃的真正是谁, 他们也一个字不敢说, 一个字也不敢问。
季远廷又凉凉扫了眼前一群的魔医, 眼眸微沉:
“燕游呢?”
魔医们之间相互看了看,终于一个地位最高的魔医上前, 恭敬回答:
“回魔尊,燕大夫几天前,就已经辞官归隐了。”
“他又辞官了?”季远廷微眯了眯眼,眼中有些迷茫,一副不记得的模样。
那魔医擦了擦汗额头的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总归这燕游说什么混账话,魔尊都不会要他的命。
也不知道他们向来没什么耐心的魔尊,怎么就这么能忍那燕游。
“魔尊,燕大夫说,您千辛万苦,请他来魔宫当御用大夫,结果竟然让他帮您追媳妇,还是一个来自正道,心里有别人,追了几百年正道之首,都没追上的媳妇。燕游说他一片忠心,一心为魔域,宁愿放弃自由身,也要来魔宫里受苦,结果魔尊竟然被正道的美人所迷惑,沉迷美色。燕游深感悲哀,就此离去。”
那魔医说完,呼出一口气,又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他倒不怕燕游出什么事,他怕自己出事啊!
这燕游说话能不能有点口门,每次复述燕游那些垃圾话的,都是他。
“狗屁!他来魔宫后,他可有医过一个人?让他立刻给本尊滚回来!”
季远廷周身气压极低,身旁一个人立刻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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