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宝玉不懂得保护身边的人,宝钗却很懂得保护自己。
宝玉不喜欢仕途经济学问,宝钗却善于经营。
最关键是嫁给宝玉,宝钗也心甘情愿。
贾玩越想,越觉得这两个人般配的紧,他们两个凑成一对儿,以后荣国府那边就清净了。
不过也就想想罢了,这种事,他躲还来不及呢,疯了才会去主动招惹。
……
贾玩算着,普通人要是肿了腮帮子,大概要两三天才能恢复,便也等了三天,才去宫里上班。
依旧是无聊的守着勤政殿充当背景墙,守了近两刻钟的时候,看见一顶小轿不紧不慢的过来。
贾玩不由精神了几分。
那日遇到这位皇长子殿下,他就猜对方会不会是他儿时认识的少年“云生”。
身份高贵,嗓音沙哑,五六年前断腿……这些似乎都对上了,可也不对。
当初他和“云生”分开的时候,他的嗓子分明在一日日好转,离了船,有了大夫诊治,应该好的更快才是,不该还如此沙哑。
腿更是如此,当初那些人贩子打断“云生”的腿时,为了卖个好价钱,下手便有分寸,后又给他找了大夫接骨,一直愈合良好,怎么可能五六年都治不好?
先前隔着轿子,贾玩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偏十五岁少年的声音,和二十一岁青年的声音大不一样,他没能听出来是不是一个人,但是那句“你叫什么名字”,却委实耳熟。
当初那个少年,也是这样一再问他的名字,只是他从没回答过。
看着轿子慢慢靠近,贾玩颇有种谜题终将揭晓的期待感。
小轿径直抬到阶下,看来皇帝老儿对这个长子还是满体贴的,知道他不良于行,让他在这么近的地方下轿。
心里正嘀咕呢,却见那两个宫人,竟抬着轿子上了台阶。
不是吧,竟然要到殿门口才下?这个角度他看不见啊!
贾玩正想着要不要趁着周围没人,溜过去瞅一眼,就见那小轿一侧……进去了。
进去了……贾玩目瞪口呆。
虽然他对那人的身份,并没有太大的好奇,且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份,见着这位皇长子的真容是迟早的事儿,但这种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真是逼死强迫症。
贾玩再度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心无旁骛的站桩。
……
到了换班时间,贾玩牵了马同周凯一同向宫外走,周凯抱怨道:“最近几天,大皇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天□□宫里跑,说的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你说他烦不烦?”
贾玩道:“人家来见自个儿的爹,关你什么事?管那么多!”
周凯怒道:“他来见皇上,当然不关我的事,可是他瞪我!
“两个眼珠子像要吃人似的,我招他惹他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原文中,四月二十七,元春赐端午节礼,表示对金玉良缘的支持,五月一日,贾母去玄真观打蘸,借张道士的口,表明不同意娶宝钗,五月四日,王夫人打了金钏儿,五月六日,金钏死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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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剩下两日, 贾玩又见了几次皇长子的那顶青色小轿,或是去勤政殿陛见,或是在路上偶遇, 只是再无任何交流, 或擦肩而过,或远远一瞥。
六日轮值, 贾玩满打满算,不过当了两日的班, 接下来便是六日休沐。
贾玩不由感慨, 这种隔六天就有一次小长假, 而且福利待遇一流的工作, 后世上哪儿找去?
那日宝玉从宁国府回去之后又病了,一说是着了凉,一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发了热,神智昏沉,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贾母急的不行,又是请大夫,又是请高僧,还找了马道婆在府里做法,封了东南角那口井,又从贾玩这里要了件兵刃过去震煞,王夫人更是一连几日都在小佛堂里念经。
反正乱七八糟的折腾,也不知是哪一样起了效, 贾玩休沐结束的时候,宝玉的病已经开始好转,烧退了,人也清醒了。
贾玩原不信这些,只是他自己都魂穿了一回了,且身上的先天之气、先天之体,也有几分神异,难免有些动摇,不过这次的事,他觉得应是宝玉的心病居多。
贾玩不由后悔当日的话说的太重。
需知单纯想要以言语将人点醒,使其幡然醒悟,性情大变,实是难如登天,更多的,不过是在人心之上,多刻上一缕伤痕罢了。可若不是纯良之辈,又岂会被这些言语所伤?若是纯良之辈,又何苦伤他?
数日后,贾玩再次当值,就不是上午的班了,换了下午。
乾帝依旧在勤政殿居多,但生活比上午要丰富,偶尔去御花园透透气,去上书房抽查下皇子的课业,或去后宫和妃嫔吃个饭,见见年幼的小皇子什么的,当然,还有给太上皇、皇太后请安。
贾玩也有幸,跟着参观了下皇宫,不过因他级别不够,只能守在门外,没能见着太上皇等人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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