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两人也进入了战斗的状态,伏特加这个块头直接冲了过去想制住她。
她身形矫健,一掌掸中他身体脆弱处,紧接着以肉眼残影般的速度挟住伏特加往琴酒那边摔过去。
琴酒抓住了伏特加稳住了他,却在此刻,日暮零扼住了贝尔摩德。
形势似乎瞬间逆转:“不好意思,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沉着眼眸道:“啊啦,真没想到,我也有被当作人质的一天。”
“啊啦,比起那个大块头,我觉得还是你比较重要。”日暮零学着贝尔摩德的口头禅说道。
突然被提到的伏特加正揉着自己被捶到地方,这个女人力气真大,打得不疼但是麻。
“大哥!”
琴酒冷冷瞧着伏特加:“你退下。”
伏特加讪讪退到后面,把地方留给了琴酒发挥。
日暮零挟着贝尔摩德边望着琴酒边往后退,她决定从之前看好的水道逃走,所以她不断往后退靠近着水道。
退出这个房屋阴影覆盖的巷道,西沉的红日橘红色的光芒照耀全身,蓦然她觉得脑海中乱糟糟的。
被封锁在匣中的记忆似乎找到了钥匙,打开后一涌而出。
她手上的动作渐渐变得有些僵硬,面色也变得难看,满满的记忆要把她的脑袋装满装到炸裂。
贝尔摩德微讶望着她渐渐松开的手腕,琴酒发现这是个好机会,上前就拽走了贝尔摩德,随即掐住了日暮零的咽喉。
冰冷的黑洞也反过去抵在了她的额头上,琴酒冷笑着:“怎么?突然不行了?”
日暮零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也感受不到任何信息,她此刻沉浸在无数的记忆中,如一根断掉了芦苇在水面随意飘荡。
贝尔摩德没有一点儿问题,反倒是被琴酒拽的地方泛红,她松快了下手腕看了眼日暮零道:“她看上去情况有些不对。”
“大哥!现在怎么办?”伏特加慢慢挪到前面问道。
琴酒把她铐住了:“直接带回去。”要不是她突然出事,他真的抓不住对方。
这下,他有点儿明白那位先生的叮嘱。
风零果真是个可怕的人,擅长抓住人的弱点。
很快,三人把她抬到了车上,伏特加依旧是司机的角色,这次琴酒没有坐在副驾,而是和贝尔摩德一起坐在后座,两人看着日暮零。
即使被绑了,他们还是不放心,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
琴酒目不专睛看着她,晕倒的她看上去没有方才无比自信的气息,反而变得和芝华士一样。仔细瞧着她的面容,真是和芝华士几乎一样。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不过她的脸庞少了些婴儿肥,睫毛似乎更加纤长卷翘。
很快昏睡的她眉头紧锁呓语着:“乌丸莲耶!”
愤恨中带着悲鸣,听着一旁的贝尔摩德轻叹一声:“我还真是走运。”大概是风零触碰到了记忆中的极度难受和不愉快的事,所以就像发病一样失去了逃走的能力,才让她得救。
“呵——她和那位先生有深仇大恨,这年龄大概也和你差不多,贝尔摩德。”琴酒不屑着说。
贝尔摩德斜瞥了一眼:“啊啦,这事我可不清楚。”
车开了会儿,脑海一片混沌的日暮零缓缓睁开了眼眸,寻回记忆的她明亮的眸子都变得黑黢黢的,沉静得如深潭一般。
“她醒了,你要是想知道可以问她。”贝尔摩德悠哉悠哉说着。
日暮零顺着声音瞥去,现在她记得发生的所有事,没想到失去记忆后的她做了这么多事,结果却因为记忆恢复导致前功尽弃。
现在她还得想办法逃走,微微挣了挣背在后面的被束缚住的双手,为了不让她能逃,竟然不止一个,而是三个。
......很好,记住你了琴酒。
瞬间她的太阳穴又贴来冰冷的锋芒,沙哑的声线响在车内:“说吧,你和芝华士。”说到这里他改了个口:“换个称呼,日暮零你知道么?”
“被你抓住了,看来我不说也得说了。”日暮零淡淡一瞥一旁的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一脸不解:“你看着我干什么?”
日暮零收回了目光对着琴酒冷哼一声:“现在的小辈们真是不懂礼貌。”
琴酒:......
“你们的那位先生难道没告诉你们,我和他之间永不可解的深仇大恨么?”日暮零讥讽一笑,“四十多年前长野的那场轰鸣还没让他长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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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的伏特加震惊无比:“四十多年,岂不是......”
“可惜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特地把那个孩子送离我身边,却让她阴差阳错进了组织。”日暮零叹息中带着悲愤。
贝尔摩德敛眸道:“果然,芝华士是你的女儿。”
“本来我和你们口中那位先生的恩怨,在四十多年前就应该烟消云散了,然而谁让命运弄人呢。”打死也不能让她的各种马甲重合,要分就分得清楚点,比如我生我自己。
日暮零望了眼窗外:“今天的夕阳真美呀,和四十多年那天一样。”
她不断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这时候她努力使自己的双手变作虚无的状态,这样她就能脱身。
局部变化的方法她已经学过了,现在就是活学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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