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其实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他也知道妈妈不会再回来了,这么说也许很残忍,但是趁早还是让弟弟认清现实,这样对他也比较好,也许时间长了,就能磨平一切。
二宝对母亲的印象,就停留在她有一头长长散乱的头发,脸色很苍白,但是脾气非常凶,说话很大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砸东西,他们兄妹三人都很害怕这样,妞妞只要尿裤子就会被妈妈掐的浑身青紫,她经常在黑夜里小声哭泣。
妈妈威胁妞妞不要告诉他们两个,要是告诉就更加变本加厉打她,还有他知道妞妞总哭不是因为她爱哭,她是疼哭的,二宝亲眼看到妈妈打妞妞,用烟头烫妞妞的手。
二宝目睹之后,心里真的好害怕,他也感觉好懦弱,不知道怎么反抗妈妈,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妞妞,颤抖的只会哭泣,妈妈还骂他们三个是累赘,是阻挡她离开的负担,好想一把掐死他们。
如果没有他们了,她就会很自由,后半辈子也会很轻松,更不会受别人的轻视,更不会别的男人嫌弃,就能去过上好日子了。
那个时候他们不想离开妈妈,所以怎么样都不吭声,就是被关在零下十几度的窗户外面,他也毫无怨言,那次二宝生了一场大病,妈妈还是在乎他的,要带他去看医生,他那个时候以为妈妈想明白,会放弃离开他们的念头,但是没想到睁开眼,身边的环境换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二叔,原来是爷爷家醒来的。
从那天开始二宝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至今为止已经快一年了,有时候恍惚中感觉,母亲的样子太模糊了,他想起来就会很痛苦,所以下意识不去想,回避这个问题,自从二婶来了以后他们的幸福时候越来越多,回忆起以前的过往就越来越少,但是看到这篇作文之后。
母亲的事情仿佛在昨天,再次重现在眼前挥之不去,父亲去世的早,他从小影响很模糊,更深刻的是母亲对他们的怨恨。
是啊,居然是怨恨的,二宝看到作文标题之后,只能想起这个字眼,所以一个字都无法动笔。
也该梦醒了,面对现实,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应该能想明白这个作文主题,对他是什么含义。
由于二宝的哭泣,悲伤的情绪感染了家里其他两个小孩,好不容易积攒下的幸福指数又所剩无几了,陈媛觉得自己收集能源的路上任重而道远,同时再次感叹人类真是神奇的动物,有时候很容易开心,也会因为一件事情就变得情绪低落。
考试成绩发下来之后,学校是要组织开集体家长会的,从悲伤中回过神来的大宝,觉得现在有一件急需解决事情摆在面前,那就是谁给他们去开家长会。
以前二叔,奶奶,他们都去开过,但是现在能帮上忙的估计只有他们二婶了。
大宝恳求二婶来给他们开家长会,他拉着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弟弟,走到二婶面前小心翼翼的道:“婶婶,对不起,能不能求您一件事,我们两个的成绩太差了,学校要开家长会。”。
陈媛看着大宝忐忑不安的表情,生怕下一秒自己就发怒拒绝,因为这卷子上面分数太低,一般要是考砸了,家长通常是没有面子去开家长会的,要是去了多半会被班主任说教一顿。
不少学生因为成绩不好,再找家长这方面没少吃苦头。
她仰着头问两个孩子:“想让我去是吗?”
大宝二宝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得:“我们下次一定好好考试,您能不能帮帮我们这一次。”
“再考48分和25分,就叫你们二叔回来去吧,我是没脸了。”其实是没能源了,没能源想让她办事想都不要想。
大宝二耷拉着脑袋也觉得非常羞愧,二婶虽然也没说他们没骂他们,但是怎么都感觉心里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那新买的台灯都不该是他们这种差等生使用的。
陈媛看着他们还是哭丧着脸,非常无奈:“你们笑一笑,我都答应了。”
大宝拉起二宝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揉了揉眼睛,轻轻勾起唇角,露出来一个略微酸涩的笑容,算不上好看,但也比哭丧着脸强太多了。
陈媛把手放在大宝的小脑袋瓜上,闭眼揉一揉感受一下上面的能量,心中暗叹失策失策,本想着攒多了一起吸收的,没想到有期中考试这茬,前些日子刚提高的指数就下降了不少,那浪费掉的能源好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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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军车从远方驶来,前面开车的兵,看着前面到了路牌,还有几十公里的路程就到梧城了。
“咱们沈团回去之后,肯定会那个女人离婚吧。”
“别瞎说,要是让沈团听到了,有你好果子吃。”身穿绿色军衣的年轻人瞪了身边的兵一眼,又看了看坐在车后面脸色惨白,手上戴着绷带的闭目养神的冷峻男子,示意他不许再说。
这一趟领导受了伤,失血有些严重,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但还是很虚弱。
警卫员白海云是为自己的领导鸣不平,也就是当时走的着急,要不然他非得找那个女人理论理论去,他们沈团多好一个人啊,怎么会娶了这么个蛮横泼妇,要是不离婚,岂不是这辈子毁她手里。
白海云的妹妹白霜霜一直喜欢沈淮,要不是他们的父母不同意,说不定现在沈团就是自己的妹夫了,他妹妹长得如花似玉,模样不比那个母老虎差,而性格温柔善解人意,和领导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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