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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
    他看了看药童的年纪,脸上的圆润还没褪去,不知道才是理所应当的。
    “下次你想看什么告诉我,我去替你找——”
    “不必。”傅廿看见药童真挚的眼神,赶紧打断,“不是你这个年纪应该知道的。这次的确是我的错,连累你了。”
    .
    走出太医院,楚朝颐顺手把收来的那卷“禁书”给了李公公,“先收好,等他好了之后再秋后算账。小皇叔呢?”
    “泽王陛下听闻您不允许任何人进,以为您要久留,便先走了,让奴才告诉您一声。”李公公说完,硬着头皮接过那卷有些的烫手的书,嘴角不禁抽了抽,但还是收进了怀里。
    楚朝颐没什么反应,狭长的眸子依旧是垂着,脸上没什么表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思片刻,才开口,“对了,让楚幺别跪着了,按照一等功勋给予赏赐。”
    李公公有些没反应过来,方才还说要罚楚幺个终生难忘,现在怎么又说要赏?也不敢多问,只能说好,“奴才这就去通知楚大人。”
    “还有,先皇留下来的那些术士方士道士,就是那群故弄玄虚说命里的,全都把他们召回宫,今日午后让他们都来见朕。”楚朝颐说的还是很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李公公,你觉得,人死后会有转世来生吗?”
    “这,您不是一向不信神啊鬼啊这些的……”李公公记得楚朝颐最烦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登基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把那些迷信之人打发出宫,不禁脱口而出。说完后,才反应过来多嘴,赶忙道歉,“是奴才多嘴……”
    楚朝颐并未对此生气,只是思绪似乎飘得很远,像是在回忆什么。失神转瞬即逝,很快锐利的目光又专注于面前的道路,轻声说道,“无妨,朕原本是不信的。只是现在…好像有点信了。”
    傅廿躺回塌上,只听见外面人群的步伐声渐远,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药童收拾好他打翻的屏风,关好撞开的窗子和弄乱的被褥,叹了口气。
    今日可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傅桢耍了一道,怀揣禁书又遇见楚朝颐,还差点像上一世那般被拴在榻上……最后还把药童连累的不轻。
    伤好以后,还得亲自去承元殿领关于这本“禁书”的罪。
    傅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今日简直是职业生涯的耻辱标杆。
    往后的一段时间,因着傅桢说过有事不在,加上对镣铐的刻骨畏惧,傅廿难得老老实实躺在榻上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骨骼愈合,被允许可以离开太医院的时候,傅廿才松了口气。
    右臂愈合的还算不错,神经没有损坏,太医院前,傅廿再三道了谢,又给了药童一个荷包,说是感谢这些日子的照顾,才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太医院。
    他回到熟悉的起居院,趁着上午大家都在外面当差,开始收拾自己落灰的的家当。
    除了钱财之外,最值钱的就是值钱他找出来上一世藏在宫里的物资,暗器和易容用品什么的。最后满满当当收拾了一箱,再三检查没有漏下什么,傅廿才戴好腰牌,准备去承元殿报道。
    刚给箱子落锁,傅廿便听见有敲门声。
    “没锁,进来。”
    门打开了一道缝,傅廿见是忍冬,主动说道,“今日上午没差事?”
    “今日休息。听闻你终于从太医院被放出来了,便来看看。之前去找过你一次之后,我就被禁止进入太医院,还去了一趟重刑司,不过还好,查明之后陛下亲自下令放我回来,还给了一笔赏赐……话说那日那个人给你的是个什么腰牌,重刑司的人一直在审问那块腰牌的事情。”忍冬见了他,话匣子就收不住似的。
    审问?
    傅廿没急着接话。
    那块腰牌上是师兄的字迹,只要见过师兄的字肯定毕生难忘,肯定认得这块腰牌到底出自谁手。
    傅廿只能看得出来师兄和宫内的关系微妙,但又猜不透是哪种相互依存的关系。
    有多了一件有待调查的事情,傅廿心想。
    想到这儿,傅廿赶忙故作关心的问道,“重刑司的人没为难你吧?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收到之后,夜里突然被叫起来问话,也是重刑司的人都来了……反正以后有人让你转交东西千万别拿,哪怕是同僚也不行,要给我东西干嘛不直接找我,你说是不是?”
    忍冬点了点头,“没为难我。下次知道了。”
    傅廿听到这儿松了口气,安慰嘱咐了几句,留了一点钱财给忍冬,又交代忍冬有事可以去找他,这才起身去承元殿。
    这个时辰,承元殿的气氛还算轻松,应该是楚朝颐还在会见群臣议事,还没回书房。
    傅廿找到掌事公公,把所有家当搬到指定的房间,回到宫女平日聆听教诲的房间,坐在桌前,等待着姑姑过来给他讲承元殿的宫规礼仪。
    等姑姑来的时候,傅廿实在无聊,翻了翻桌上的书本,发现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看了一会儿,傅廿发现着实读不懂,觉得应该是正经书,又轻手轻脚的放了回去。
    下人起居的地方说是在承元殿,但其实离承元殿的主殿还有很长一段儿路和好几座墙,如若不是有差事,绕着点路不存在会和那个男人,还有他的臣子们抬头低头相见的问题。
    正思考着事情,傅廿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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