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昵私通,这罪名足够他带着镣铐走出这九重门。傅廿见此,没等楚朝颐说完,赶忙打断,“陛下,听属下狡辩!”
“不,听属下解释。”意识到自己说错,傅廿赶忙又补了一句。
果然,楚朝颐停下脚步,回头睥睨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当,当真是捡的。当时属下出太医院的确是…试图会见某个宫女,结果对方爽约,垂头丧气回来的路上正好见到了这本禁书。当时借着月色看了几眼,便匆匆收入怀中。”傅廿知道私通未遂的处罚会轻很多,“属下真的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完狡辩,楚朝颐面不改色的继续问道,“原本是要见谁?叫什么,现在让人把她抓过来对峙,到底有没有做淫/.乱宫闱的事情你们一对便知。”
“属下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在哪儿当差,她只说了时辰和地点让我等着。”面不改色的编完后,傅廿久久没听见回应,“即便见面,也只是单纯心生欢喜,万万不敢做出苟合之事,只要能自证清白,属下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傅廿听见楚朝颐的脚步声在慢慢向他靠近。
直到还剩一步之遥的距离,傅廿才看见面前的男人停了下来。
“如若有私通之实,肯定会有迹可循,朕也不是无理小人,”楚朝颐说到这儿,刻意顿了一下,“把衣服脱了。”
傅廿:?
最后一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说过不是无理小人,下一秒就让他脱衣服,这么伤风败俗吗?
傅廿也不敢问,毕竟好不容易忽悠对方听下去他编下去蹩脚荒谬的剧情,迟疑半晌,还是默默的拆掉束腕和束腰,脱掉外衣后,一把扯掉了里衣的系带。
把衣服扔在地上后,傅廿依旧在地上跪的端正。
“全部。”刚脱完上半身,傅廿又听见头顶的声音发话,“处理好之后,面对墙壁站着,检查完之前,不准出声。”
傅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卸掉身上除了义肢之外所有的衣物,傅廿想通了,他又不能像宫女一样,有处子之身可验,只能从身上是否有痕迹来判断。既然肯验身,说明楚朝颐大概率是信了他的说辞。
面壁站着的时候,傅廿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暂时不会被拖到刑司赶出宫。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他的背影是怎么展示在别人面前的。背后的线条流畅,每一处肌肉都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个浅浅的腰窝,时时刻刻都在勾人伸手一探究竟。
刚没松口气,傅廿就感觉到熟悉的指尖,触碰上他的后颈。
指腹上的茧子触感有些粗糙,先是摸过后颈温软的皮肤,又无声的绕到前面的喉结。
傅廿屏住呼吸,尽量摒除脑内的杂念,闭上眼睛。
指腹在喉结上摩挲了半天,傅廿才听见颈后低沉的嗓音开口,“很好。最可疑的地方没有痕迹。”
紧接着,傅廿感觉到手指缓缓的向下移动,移动到心口前的皮肤,傅廿死死地咬着牙逼自己不要乱动。
如若换成别人,他能保证从头到尾面不改色。
可是熟悉的手,熟悉的呼吸,混合着上一世的记忆,傅廿不但不能面不改色,甚至……
感受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一动到腰间,傅廿咬牙咬得更死了几分。
“这处是剑伤吗?”
腰侧,那双手的手久久停在那儿,一动不动。傅廿不敢说话,只好点了点头。
他看不见背后的楚朝颐是一副怎样的神色看着他,只能感受着那双熟悉的手,肆意在他身上“检查”。
最终,傅廿还是抑制不住重的过分的呼吸,只好张开嘴,大口大口的换气。
感觉到那双手触碰到了腰窝,傅廿没忍住,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结果这么一躲,不但没躲掉,那只手反倒摸的更加光明正大,非要在腰窝处仔细徘徊。
傅廿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愈发加重,竭力试图控制住发颤的左腿。他也是人,身上也有碰不得的地方。
“是刀伤……别……”最终,傅廿实在忍不住,小声开口道。
结果还没说完,一只大手突然捂上他的嘴。这下好了,别说说话,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噤声!”楚朝颐低吼了一声。
“别发出声音,也别让朕看见你的脸。”
“……”他说不出来话,连挣扎都不敢。
楚朝颐见面前的人发不出声音,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触摸着满是伤痕的皮肤,自顾自的喃喃念叨,“腰窝这处,是刀伤?像是剜出来了一块肉……”
“这处也是刀伤,什么刀能划开这么深一道口子……”
“还有这处,像是弩/.箭的痕迹。”
因为嘴被捂着,傅廿发不出声音,连呼吸也受阻。
到了最后,周围的声音都是虚的,只能用拳头抵在墙上维持平衡,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皮肤上被触碰的神经。明明室内又有冰块和水缸降温,但额前背后还是冒出来了许多汗珠。
“……的确没有检查到和别人苟合的痕迹。朕姑且相信你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廿才如释负重的听见背后的男人说出这句话,随即,一直逗留在他身后的手终于作罢,捂在他嘴上的手也松了开来。
傅廿大口大口的换着气,目光渐渐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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