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黑棺的联系被切断了!
“怎么回事?”他差点伸手去扒顾寒泠的衣领,“阿泠我和黑棺失去了联系。”
“你还能回去吗?”顾寒泠握住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抬眸询问。
周秦皱眉:“……不能。”
“不着急。”顾寒泠注视着他,淡定非常,“我会帮你找到原因,现在别让我分心。”
“我知道了。”
周秦的手却没有被放开,这时邀请顾寒泠的黄衣女子羞怯地进入了房间,女子换了身华丽繁复的宫装,撑着绣了山水画的团扇。
“让公子久等了。”女子声音婉转悦耳,摆出低微姿态反令人怜惜,“妾身玉碗。”
顾寒泠不接茬,只是端详着面前的一切。
玉碗见他没有要告知姓名的想法,顺势谢过之前的出手相救,袅娜的身姿半蹲行了一个极漂亮的礼,放在腰部的柔荑捏着团扇又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
“玉碗便为公子舞一支烟雨惊吧。”
舞起之际,又进来了几位美丽女子,调整起最体现自己美丽的姿势,弹奏起未知的乐曲。
顾寒泠表现得像是沉浸舞蹈中,和那些刻意风雅,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嫖客段位高了不止一筹。
周秦腹诽,假正经。
好酸。
顾寒泠稍掀开一丝眼缝,把小器灵的模样看了个透彻。
殊不知危险临近的黑棺器灵傻乎乎地吐槽着自己的主人。
琴弦挑起,奏出那一声特定乐调。
周秦就见自己的主人形态无状,不知从哪个旮旯掏出一本书翻阅。
他好奇地凑近,视线落在书面上,脸红了个透。
春宫图!
他刚想退后,就被另一人攥住,硬压到身边。
“看清楚了吗?”顾寒泠故意在小器灵敏感的耳朵边说话。
“什……”周秦不自觉又瞥了下,注意到某物时,立即睁大了眼,“两、两个男的……”
为什么不是一男一女?!他的重点偏了。
“然后呢?”顾寒泠把器灵圈在怀里,下巴埋在人的脖颈处,格外轻浮地嗅了小器灵身上的气息。
周秦毫毛都炸起来了,尤其是感觉到吹拂在脖子上的热气时,但是他想挣脱却是不可能的。
顾寒泠不指望得到令他满意的话,咬上那雪白娇小的耳珠:“我是对你太放纵了。”
饶是周秦再迟钝再蠢,也该了解到对方对自己抱了何种心思。
顾寒泠的动作察觉到他的僵硬时,完全地放肆起来。
“不……我嗯……”周秦浑身软绵绵的,乞求地看着把自己玩弄于股掌的人,“有人……”
“担心吗?”顾寒泠靠近美人的脸,若有若无地触碰着那张软唇。
“我、不想……”周秦的双眸漫上盈盈水意,“在别人、面前……表演活春宫。”
“你说……”顾寒泠轻轻拨开器灵已经松散开的衣服,居高临下道,“你是我的谁?”
“什么人可以和你做这种事呢?”
顾寒泠侧身俯视器灵,修长的手指拉着那条蓝色的腰带,缓缓地、缓缓地解开了……
“是……夫君,主人。”被过分欺负,绯红的眼角流落出晶莹的泪珠。
深色的红翻过,压住了身下抽泣的人,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放心,她们看不见。”
所以引他出来、要找什么黑棺联系、春宫图,都不过是骗他的,早就算计好了。
烟雨惊已表演完,玉碗见对面始终斟茶的俊美男子,压根不分一丝目光给自己时,便识趣地退走。
出了房,看见一个行为猥.琐的黑影,玉碗神色一紧:“何人鬼鬼祟祟!”
好歹是花舫中的代表人物,镇定地指挥暗藏船中的护卫,叫人捉拿那鬼祟小人。
“找到了。”
然而,陌生的声音响在她背后,她正要动手。
“看好了。”一块刻了一片黄叶的枯木名牌出现在玉碗眼前。
玉碗瞬间变得柔顺,仿佛之前对外人的杀气都是错觉:“主公。”
“你邀请的人在哪儿?”
“在二层第一个房间。”
“为何没有留宿?”
“公子无意。”
“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公子没说。”
“那你记住了。”停顿了少顷,“那个人未来也将会是你的主公。”
玉碗瞳孔顿缩,惊得差点晕倒。
“因你不知,恕你无罪,但是没有第二次。”
“谢主公宽恕。”玉碗跪伏下,额头结结实实地抵在坚硬的甲板上。
“下去吧。”
被称之为主公的人,挥手融入了阴影中,转身之际,露出怀中的折扇。
凰安城主设局引人来,可不是真的要见识一场某人的风流。
周秦若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要摇头,还是不对,顾寒泠所要做的都是针对苍云宗,不是真的喜欢去解决麻烦。
远在凤都府的凤主,得知自己的新客卿将要调查的地方和恭澜歆有关时,脸色猛地一沉,不顾缠身的事物,赶向三莲坞。
以恭西琛、恭澜歆的实力,虽然无法破除顾寒泠的幻术,但是察觉到不对倒是没问题的。
若是再勉强勉强一下,说不定能使幻术不稳,再加把力气找到薄弱点攻击,幻术后的真相就真的示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