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晗和单颀桓第二天一大早再过来时,医院门口堵了好些记者。
他们拦住了单颀桓的车,拍着窗不停地发问。
“单颀桓先生!你今天来医院是不是因为你爸要动手术?”
“你会进接手单氏集团的一部分生意吗?”
“听说单颀白进了戒毒所,这件事是真的吗?”
“听说你爱人的画作卖出了百万元一幅,是真的吗?”
幸好单颀桓早有准备,让保镖协助医院的保安将他们驱赶走,以免影响医院的其他病患。
对于记者们的问题,单颀桓一个都不想回答,显然是有人在带风向。
下了车后,单颀桓跟沈屿晗嘀咕了句:“又不知道他们要乱写什么了。”
沈屿晗疑惑道:“他们好厉害,怎么会知道你爸要做手术?”
“好问题。”单颀桓赞同地点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就出现,有人泄露消息了。”
“老公打算怎么处理?”沈屿晗平静问他,不是事关自己和老公的事,他一向十分冷静,就是旁观者罢了。
“我爸上各种新闻的次数可比我吃的米都多,不在乎这一条,他可从来不在乎,我们也不必替他在意。”单颀桓并不想管,但又不能不管,如今单氏集团两个顶头的都进了医院,他是真不怕单天风,但就怕别人把他哥生病的事透露出去,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单家的墙还总是四处漏风。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三房的人都来了,倒是正房来的只有单颀桓和一脸没睡够单颀新,他手里还拿着个三明治。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单颀新吃得着急差点呛到。
“三哥,三嫂,你们也遇到门口的记者了吗?”
沈屿晗替单颀桓点头回答他的问题:“遇到了,你慢点吃。”
咽下三明治的单颀新莫名感动,还是三嫂好,一来就关心他。
单颀远没在,单颀桓就要代替他给单天风签字,刚到就被医生叫去签字了。
签完字后,单天风就被推走了,所有“家属”都见不到他。
各房均站在手术室外头,泾渭分明的站位,各房不搭理各房。
单天风的手术很顺利,但要在ICU病房里观察一到两天才能转到普通病房,期间不能探视,所有人来了又走了。
单颀桓到外边的走廊接电话,二夫人路过沈屿晗时不再是冷哼,而是笑得有几分狡诈。
她故意问沈屿晗:“你真的是沈屿晗吗?”
沈屿晗塞在大衣兜里的手紧紧地握了下,镇定地看了二夫人一眼,没搭话。
站在一旁的单颀新没听清,但是知道二夫人没说什么好话。
单颀新挪了过去,说道:“二姨娘,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也说来让我听听。”
二夫人差点被他的称呼气着,但她今天不跟单颀新计较,扭头就走了。
她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迟早会被他抓到把柄的。
单颀新问沈屿晗:“那个长舌妇跟你说什么了?”
沈屿晗摇头:“没什么。”二夫人突如其来的问题确实打得他措手不及,但他现在就是“沈屿晗”,只要他不说,便没人知道。
只是,他老公都从不怀疑自己,为什么二夫人会起疑?
他很快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他和“沈屿晗”前后的性格有差异,被盯上了。
看来还是得深入了解“沈屿晗”才能消除这个隐患。
单颀桓接了电话回来,就见他老婆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他用手指轻刮他的脸:“发什么呆。”
沈屿晗看到他双眼就发亮:“等你啊。”
不远处的单颀云正时不时望向这边,眼中闪过了无尽悔意,然后被三夫人带走了。
隔天,单颀桓如约去了单氏集团替单颀远的班。
沈屿晗送他老公出门后,他也带上“沈屿晗”那两套房的钥匙出了门。
他先去的是“沈屿晗”自住的公寓。
两套房都被卖过,但也就卖了几个月,买家还没捂热又被单颀桓给买了回来。
不知道公寓里是否还保留着他的私人物品,他老公拿到钥匙后是否上来看过?
幸好买家在还钥匙时,上边贴着的楼房号没撕掉,沈屿晗顺利上了楼。
他和单颀桓住的是别墅区,并没有住过楼房,乍一上楼,沈屿晗还有点新鲜感。
公寓楼同一层并不是只有一个住户,沈屿晗自己摸索了一阵才找到对应的门牌号。
幸好这个点周围没什么人,但他心里也有点毛毛的。
开锁,推门,迎面扑来的是一阵灰尘。
沈屿晗捂着鼻子进屋,想必是真的很久没有人住了。
第一反应是,房子又小又挤。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沈屿晗住的都是宅子或者是别墅,平时去单家,勉强还能入眼,实在是没进过这么小的房子,他以为别墅已经比较小了,没想到“沈屿晗”住的地方竟如此狭窄。
房子还维持着原来的样貌,沙发桌椅齐全,电视机,冰箱等电器也都在。
沈屿晗想看的并不是这些,他在客厅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沈屿晗”遗留的物品,然后转战各个房间,希望没有被之前的买家清理干净。
只有两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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