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颀桓先他们一步回了京城,立即吩咐人到京郊买一处房产,用来安置人。
枳实说:“殿下,您在京郊本就有房,而且一直闲置着,为何还要再买一套。”
单颀桓又不是三皇子本人,当然不知了:“给忘了,等那位楚国来的快到之后先把他们安置在京郊吧。”
纵观历史,只要皇帝一驾崩,京城肯定会有事发生。
枳实立即去办事。
而此时被安置在京郊外的沈屿晗已然感到一丝异样。
墨竹倒是替自家主子打报不平:“主子,您说这三皇子为何要将咱们安排在此地,不让咱们进城里。”他还有点担忧三皇子会不会看中了他家主子的美貌,然后想将他据为已有。
沈屿晗是何等聪明之人,说道:“你莫要多想,他将咱们安置在此处,应当是有所考量。”
“可是,您可是要嫁给楚国皇帝的,他是接亲的皇子,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您的闲话?若日后进宫,可如何是好?”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你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观那三皇子品行还算端正,他并非你说的那种人,这么安排必有他的用意。”更多的话沈屿晗也就不跟墨竹说了。
他出发前,爹和哥哥们都给他给他分析过楚国的形势。
楚国国主有六位成年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后宫有支撑,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三皇子因为母妃出身低微,他基本与皇位无缘,四皇子和二皇子同是皇后所出,是支持二皇子的,至于五皇子和六皇子,二人的岳家在朝中也有一定能地位,这浑水真的是能不淌就不淌为好。
墨竹一本正经地说:“主子,您可不能因为这三皇子容貌俊俏可就随便信人,夫人可说了,在外可一定要小心陌生人,不要轻信他人,更要细细观察。”
沈屿晗打发墨竹离开:“好了,去忙你的吧,我还挺喜欢这个园子的,估计咱们要在这儿多住一段时日。”
“怎么还要住一段日子?”墨竹问道。
“少说多做事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沈屿晗已经有所猜测了。
他们这几天都是紧赶慢赶的,而且三皇子跑得比他们还快,可见是出了事,什么样的事情会令不管事的三皇子着急着走,连他这个齐国和亲的人都可以随意安置,那便只有一个猜测,要纳他入后宫的楚国皇帝可能出事了。
对他来说这反倒是一个好消息,他真的不想入宫,也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宫斗生活,那般小心翼翼的活着实在是太累了,反倒是三皇子的安排还正合他的意,若是进了城他势必要进宫,但他现在只是郊外,离得远,京城里的权贵们也想不起他,何乐而不为?
不知是不是直觉,他觉得这样三皇子行事还算可靠,先是将山匪打跑,二是将他安置在此处,他也知三皇子不如其他皇子有权有势,在京城里就必须懂得明哲保身,或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智若愚吧。
单颀桓并不知道沈屿晗对他有着不错的初次印象。
此时的京中到处都戒备森严,在内侍的带领下,他才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身边有皇后盯着,全天候都有皇子在此守着,他的到来就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一个没有威胁的皇子。
此时的皇帝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两眼无神地盯着帐子顶。
头一回见到皇帝的单颀桓也是呆愣了一下,然后才故作心里难受噗通一声跪下。
当天晚上,皇宫里就敲响了丧钟,老皇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真正的皇位争夺大战也开启了。
当朝宰相拿出了皇帝的遗诏,传位给二皇子,可是一直觊觎着皇位的大皇子却不相信这是诏书,因为二皇子无才无德,只是占了个嫡出而已,早有准备的大皇子直接打进了皇宫,血洗皇宫,将二皇子囚禁了起来。
单颀桓躲着自己的住处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他被带到大皇子面前时,脸色都是发白的,脸上的害怕不似作假。
这是真正的夺嫡啊,如果三皇子之前就站了队,那他现在估计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后一派被打压,大皇子上位,其他争夺皇位的皇子估计日后也要一一清算。
新皇上任自然是给先帝安排身后事,然后才顺利登基。
单颀桓这些日子过得还是胆战心惊的,新皇上位后,他就缩在自己的住处,哪里也不去,偶尔让人给郊区的那位送点好吃的过去,齐国送嫁的人因为楚国动荡的内政,没能离开,还留在郊外。
正好闲着,单颀桓开始研究哥儿到底是什么性别,原来,这哥儿是男子身体的构造,但却有生育功能,是非常特殊的人群。
自打那日见过那位的容貌后,他就一直惦念着。
新皇的开始正常工作后,单颀桓每日天未亮就被挖起来上早朝,这比他以前上班的时间还苛刻,不过,他作为一个不太政务的皇子,上朝时想打哈欠就打哈欠,怎么也要做出个样子给新皇看,而新皇嘴上虽斥责他几句,但心里其实很高兴,还特意派人打听单颀桓的近日情况。
然后得知了他对齐国来的那位非常照顾,新皇便想起了和齐国的事,先帝已不在,此事由他作主,那两座城池,先帝不要,他要。于是,他把单颀桓叫到了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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