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觉得自己过于倒霉,正巧发现了路过的倌公。
他甚至不需要打探,钟涣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就被人汇报给了他,能忍吗?虽然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点什么,但怎么说也是他们秦国的战神,居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秦尧就让自己的护卫把倌公按住,自己去打了一顿。
事毕,“突然就明白了,有理由的打人到底有多快乐。”
钟涣顿了一下,这三观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那你觉得我没有理由的打你,你快不快乐?”
秦尧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我做错了什么?老师你要打我?”
钟涣眯着眼睛看着他,可别让他发现秦国早已经解除的奴隶制,现在还存在。
金国自治的情况可以划分在外,可是一旦让他知道秦国又重新回到了奴隶制,动不动就打杀奴隶,他可不介直接把这片天给掀了。
“我错了,我不是有理由的打他,我只是经过各种事例分析以后确定了他是一个坏人!”秦尧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到底是哪。
他是一个皇子,他不应该说出有理由就可以打人的话。因为只要他想,打任何人,他都可以制造出无数理由。
看他不爽,衣衫不整影响到自己的食欲,不敬皇室,各种各样的理由,打人的理由而已,他可以拿出来无数。
钟涣看着他脑瓜子转的还是很快的样子才轻哼了一声,伸出手敲了敲他的头,力道并不重,“倌公的所作所为自有大秦的律法制裁,你可以在这其中协作,但不能以自身为法去打他。”
虽然他也觉得打的很爽,尤其是他之前还把金辰江按着打来着。这不是双标,只是因为在某些人的面前还是要做些戏的。
“你只是一个人,不要把自己立得太高,会摔得更惨。”
钟涣就怕这小子,哪天就开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叭叭叭了,那样的话他会忍不住打死的。
真的看倌公不爽想收拾,也多的是办法,甚至还可以让金国的人和他垃圾互磨,为什么非要找个理由打他?
倌公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不过被打的也不严重,昨儿倌公就已经确定了钟涣和秦尧有点关系以后,他巴不得避开走。
可宫里的人说是让他们去皇宫,这个要是做不到,明儿这小倌楼就会在风月街里被拆了。
倌公本来还想继续让其他小倌过来给钟涣和秦尧说话的,可门外盯着的准备将钟涣与秦尧迎进宫里的人就在说,必须要他自己亲自做。
那敞开的小楼门,倌公身影被看得清楚,包括他被秦尧打的时候。
钟涣坐在那里,当然也能看清楚门外穿着盔甲的将领。
他单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听着倌公顶着被打了一顿,很是疼痛,时不时扭曲的脸,请他们入皇宫。
“我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郡守的府邸也能被称之为皇宫了。”钟涣就那么轻飘飘的说,就看着倌公瞟了一眼门外的将领以后,浑身上下冷汗直冒。
脸上先前被秦尧捶了一拳,肿了起来,叫这汗水一滴,更是ze得他疼得不行。
这种情况下还得挂上笑颜的请他们入皇宫,倌公的内心到底有多苦,小倌楼里窃窃私语,八卦不停的小倌们脸上带着的宽松笑容就足以体现。
倌公就该不得好死!
楼里的人被卖过来时,很多都是已经知事了,只是他们跑不了。
倌公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啊,这小倌楼不是您能待的地儿,金郡守的府邸又宽敞明亮,风景又好。”
倌公几乎把这辈子的形容词的词汇量全都给扒了出来。
“这怎么不是我待的地方,我可是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当初被卖过来的时候,你可是一边和那人贩子说什么‘这次的货质量果然不错’,一边在我挣扎反抗的时候直接打断了腿呢,要不要让我给你看看我腿上的伤疤?”
钟涣一点都不急,他的语气十分缓慢。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能逼疯人。
倌公脸色更难看了,他知道钟涣就是想磋磨他。
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最清楚,可他可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原主是直接耗费了十年学艺的时间才成了才的,这么多年倌公都好好养着他,可不觉得自己哪里还不够仁义。
亏钟涣不知晓,不然就是秦尧用刚才他的话阻止都阻止不住他要把倌公打一顿。
那年十二岁的原主从乡下来到金京,本身就在想办法和乡里的人一起在金京寻个工作,好安住下来,结果就被人盯上打晕直接卖了,
过来当天倌公见他长得不错就是好一顿夸,又想着怕是能给自己赚很多钱,结果原主自然不服反抗的过程中,倌公就直接让人把他的腿打折了。
如此也就罢了,一开始原主可是不大想学艺的,后来发现了楼里的其他男子的惨况以后才冷静下来。一做出了决定,那也是拼了命的学习。
而倌公只会觉得与其学的不三不四的,在让原主顶着这张好脸放出来,不过是浪费资源。
原定三年学习期过后,原主就应该被放出来的。
强压着他学够了十年,又花了三年,他如今以琴艺闻名天下了,倌公倒是想来坐享其成,觉得所有的一切好事都是他帮助的。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金钱罢了,这些年原主赚来的金子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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