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答案啊……”
钟涣沉吟了一回,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所谓的正确答案,也许是太阳,也许是月亮,也许是风,也许是云,也许是水,也许是世间万物的一切,我也无法得到答案,所谓拯救,那是要用一生去探索的未知谜题。”
钟涣重新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了。
他不觉得自己有愧!旅行者不需要良心!
只需要将自己所破坏的一切重建就好。
为什么不用其它的手段?
当为这样最快啦。
咸鱼是很想要咸鱼的。
尤其是给自己设定好一个世界努力一个世界咸丰咸鱼的规则以后。
在努力的过程中他就会期待咸鱼的世界了,那感觉就像是人类在工作期间期待休假一样。
钟涣满心欢喜地在这个世界的孩子心中种下了星星之火。
而燎原之势,则有他浇下最后一桶汽油开始。
酒馆。
依旧在咕咚咕咚狂灌着大麦酒的佣兵们,谈论起了自己想要聊的话题。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聊的话题,只是想起就突然开始说了罢了。
“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面对灾难的时候总是有人牺牲,明明无论是光明大主教还是黑暗大主教,他们都有着强大的实力。”
“我一直以为,实力越强,责任越大,付出越多,收获越多。可现实却是实力越强,越不负责任,付出越少,收获越多。”
“你都说了这是现实,现实和以为当然是不一样的东西。”
“要知道,克尔国发现中兴国出现龙灾以后,可是带了大量的金钱,甚至全国民众都开始省吃俭用,希望能支持远方的民众安稳存活,可现实却是他们付出了一切努力之后,城里多出了令人作呕的谣言。”
“你指的是那些在贵族之中流传的克尔国愿意帮助中兴国,仅仅是因为利益的谣言吗?”
“当然不是!”
“那是不是谣言,我根本就不关注,给别人带来了好处带来了帮助,就算是最后得到了回报,像那一句……那一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说法一样收到了回报,我也觉得是理所当然。”
“令人作呕的是教堂的人却告诉那些贵族,克尔国的人根本就不像中兴国的大家一样,平时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习惯的说一句愿神保佑我们。他们说他们根本就不信仰神,他们说不信仰神的人就是异端,他们说帮助了无数中兴国民中的克尔国人是异端!”
“这太恶心了,这也太好笑了!”
“在这场战斗里,我承认教堂的神官和牧师或许有所付出,可那两位呢?那两位,难道不是一直都在看戏吗?也许他们巴不得中兴国被毁灭的更彻底一点,能多死去一些人。”
“人都是蝼蚁!象征着行走在人间的神们,怎么可能会在乎蝼蚁的想法?也许他们还会为过多的蝼蚁觉得烦恼。”
“好人被打成异端,而旁观者却被所有人信仰。”
“本应该拯救大家的人理所当然地承担了一切事后的好处和推崇,却在事情发生时只给予了一丢丢的微不足道的帮助。”
“如果这样,还想让我们这些人继续信仰,不是太可笑了吗?我知道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佣兵,我也曾信仰这两位神明……”
“可信仰终究还是不如能为我建设抵御风雨寒霜的房屋,为我提供填饱我肚子的面包,为我拿出让我觉得愉快的大麦酒。”
“房子是人建的,面包是人做的,大麦酒也是人酿的。”
“这一切,和神有什么关系?”
“我们靠的永远都是自己!我不接受,也绝对不会承认这种将神当成一切的世界是正确的!”
那个佣兵仿佛疯了一样地诉说着自己的所有想法。
“我不知道我这种想法是否正确,我不知道我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现实是否是许多人的思想,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想法。”
“我只想告诉大家,人类靠着的一直都是人类自己啊!和神,有什么关系?”
那个佣兵,已然满脸泪水。
在战争之中,拼命活下来的是人类自己。
在灾难之中,拼命抵御一切的还是人类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神什么都没有做,却要我们付出如此多的东西。
信仰,推崇,每年人类给教堂上交的大额财富和金钱到底又到了谁的手里?神,又收到了吗?
可这个满脸泪水的佣兵,最后却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被一个路过的黑暗教廷里的人用黑暗元素所组成的利刃穿透了脑袋。
那个黑暗教廷的人或许是目光短浅,又或者是毫不在意,反正教廷里的认可从来都不觉得那群宛若蝼蚁一般的普通人能给教廷带来什么影响。
“说什么和神有什么关系,难道大家不知道神创造了万物吗?”
“正是因为神的存在才有了我们人类。”
“黑暗神告诉了我们什么叫做自由,黑暗神为我们指明了力量的存在,必有其源。如果没有黑暗神,那么,就没有黑暗教廷的存在,没有黑暗教廷,你们说又有多少人会在危机之中损失无数呢?”
钟·神·涣:滚,莫要cue老子。
随后那位高高在上的黑暗教廷的人离开了。
只留那个逐渐没了气息,也没了温度的尸体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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