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看到钟涣就来气,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不仅喝水会被呛到,吃饭会被噎到,出门楼顶泼水,要么就是掉东西。去到单位上班的时候将一从电梯出来,竟然当着电梯里的同事的面直接滑了一跤。
不仅如此,还直接摔掉了一颗大牙,马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倒霉,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这一切的原因都丢到钟涣的身上,虽然事实却是如此。
“哪比得上你,钟先生这怕是有一阵儿没回来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些什么呢。”
钟涣对这个时代的人的一些言语不甚明晰,但他身边的两个说是助理实则保镖的人却很清楚马鸿这话的意思就是说钟涣在外面搞三搞四,不干好事儿。
正是因为清楚自己保护的这个年轻人到底对国家有多重要,那俩人几乎是想都没想,从兜里掏出了上头给他们配备的枪。
马鸿的脸一下就白了,甚至还倒退了一步,摔倒在了地上。
钟涣弯着眼睛看着马鸿,“马先生可别太激动啊,这两个只是我的助理,他们手里都是玩具枪,玩具枪知道吧,放心。”
旁边的两个保镖不言不语,依旧拿着枪口对着马鸿。
当他们两人判断出有人会对钟涣产生威胁时,他们是有优先裁决权的。
完全不需走司法程序就可以直接对目标进行击毙。
因此,那种磅礴的杀气对马鸿扑面而去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了,不仅跌倒在了地上,裤子也湿了,淡黄色的液体搞脏了走廊,钟涣只轻飘飘的说了句,“马先生最好还是把这走廊打扫干净,不然哪天这玩具枪会不会真的变成了实打实的枪子,咱也不知道呢不是。”
随后潇洒地打开了房门,带着两个助理进去了,身后所发生的一切,还有那人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对钟涣而言都没有任何值得在意的地方。
只有开门进了房间躺在沙发上时,钟涣才一脸舒适,又咸鱼的说,“突然觉得这种阴阳怪气的怼人就是舒服。”
一号保镖嘴角抽了抽,一边去厨房弄了盆水和抹布,开始收拾房间,一边忍不住说道,“钟少校是想对你那隔壁邻居做点什么吗?”
“那倒没有,”钟涣笑,“我只是想看马鸿,也就是刚才那个男人,顺应时代承受自己该承受的一切,而非仗着他人的善心,逍遥自在。”
在这个时代,马鸿这样的人,说白了还是太欠揍。
钟涣静静的等待着故事里记录着马鸿带着三儿上门搞事的时期,在这一期间,到是又有一些穿着中山装的人来到他这小屋里,进进出出。
自认简单点的疾病如瘫痪癌症断肢等等,钟涣顺手就可以解决,麻烦点的如先天性缺损就得多跑几趟。他也不能一下就把人弄好,免得引起过多的关注,又带来一些不是很想管的麻烦。
但就算是如此,最后他这间小屋里还是堆了几乎放满了一间屋子的礼品。
“这上门就送礼的行为……”钟涣着实头痛。
送礼本身是礼仪的一种体现,再说给他送的也都是些吃喝物品,不存在贿赂的情况。能经由他手治疗的病人,本身都对这个国家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无论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还是目前在国际政治上还无法退下来的重要人员……钟涣无法做到对他们视而不见。
结果就是人家不仅过来治病的时候送礼,逢年过节也送礼,知道钟涣怕麻烦,礼物放下客套两句,转身就走,完全不给他添别的麻烦。
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保镖二号友情提示,“钟少校可以把这些东西送给对面邻居一点,之前您不是还说,找不到机会和李女士打好关系吗?”
钟涣寻思着也行,结果刚打开门,就发现对门的马鸿刚好走了剧情里了智障画面,这怂逼烂人带着三儿登堂入室了。
李一秀脸色非常难看,“马鸿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要离婚,过不下去了!”马鸿大声嚷嚷着,“你一个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抛头露面,上班上班上班,我缺你那点钱了吗?孩子也顾不好,你妈居然还给我妈打电话说让她从外地过来到医院去照顾小熙?一点事情都不能干,我要你有什么用?我是找老婆不是找祖宗!”
旁边两个保镖听完的时候都惊呆了,更何况钟涣。
他想都没想,一脚直接对着马鸿的屁股踹了过去。
听到马鸿惨叫趴在地上半天都没起来的时候,那个三儿则是直接尖叫一声,立即跑了,看都没看马鸿一眼。
李一秀也是冷眼看着马鸿。
马鸿还在那里唧唧歪歪,“快点把我扶起来啊,你个黄脸婆看什么看!还有你,姓钟的,你居然敢打我,明儿我就把你告上法庭!”
听到这话钟涣还没给出反应,李一秀就已反应过来,钟涣的举动虽然让人心生愉快,但马鸿这人就是个无赖,要是把事情闹大了,恐怕邻居这一脚就不是仗义相助,而是祸害自己了。
李一秀面色焦急起来,刚想让钟涣赶紧离开,就当没看见这件事,就听到钟涣笑眯眯的说道,“行啊,把我告上法庭。”
本来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点醒李一秀,他一个孤家寡男的,找不到机会和李一秀私下里聊天,没想到马鸿自己把借口送上门来了。
“不过我觉得你把我告上法庭之前,应该先处理一下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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