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涣轻笑一声，在所有人张大的嘴巴的注视之下平静的说着，“自是按大家所说。”
    “害我胞弟之仇，江饶若，你终究还是要还。”
    所有人都有一瞬间被镇住了，大家都知道司夜有多天才，可当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比他更天才，实力更强，甚至完全凌驾于在场所有人之上的实力时，他们就只有一种仰望的即视感了。
    而钟涣也始终都有自己要达成的目标。
    他要司夜和江饶若都死。
    无论是前者曾坑了他庇护下的仙界众人，还是后者转世重生后，毫不犹豫的欺骗并害死钟都川，从而导致原主死亡，将钟涣重新拉回这个世界。
    钟涣不仅要他们两个人渣死，还要他们在所有人的厌恶之下彻底完蛋。
    一个除了彼此之外，把整个世界的人都当成利用对象，炮灰对象，坑害对象的存在，多有意思啊。
    “既然你们那么在乎彼此，那么……”钟涣逐渐露出了一个让人只会感觉到可怕的笑容。
    “我将要杀死你们中的其中一个，当然，你们可以代替我执行。”
    钟涣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这般说着，却没有任何人敢打断他。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聚集在这里的人早已过万，此时此刻却静谧的落针可闻。
    钟涣知道自己说完这番话后可能会收获的，结果一，他们两个逃走。二，他们两个如他所说一般互相针对。三是其中一个自杀，一个存活。四是其中一个自杀的时候，另一个人刚好想杀死他。
    钟涣不爱检测人性，他知道人性有多美的同时，也了解人性到底有多恶。
    在他们二人自以为彼此还没有被逼到绝境之时，钟涣轻飘飘的，第三次的弄碎了江饶若的金丹，也第一次彻底废掉了司夜的修为和灵根。
    此时此刻，司夜才突然想起，面前这人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化神修者，而是曾让他感觉到极致恐惧的……天帝。
    司夜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神色瞬间就变了。
    当发觉面前的存在是自己绝对无法抵抗时，人还会选择违抗吗？
    或许有意志坚定之人，但绝大多数人在明白了现实以后，只会遵循现实给出的规则前行。
    一如早就承受过钟涣的打击，甚至患有名为天帝ptsd的司夜。
    是自己死，还是让江饶若活下去？
    这好像是一个病句……却已经能看出司夜的选择。
    可江饶若，又会如何呢？
    第228章
    或许人心真的是不值得去试探的吧。
    因为一旦真的去试探, 所有人都明白最终的结果，无外乎就那么两个。
    在二选一的情况下，忐忑恍惚, 纠结，无措, 种种情绪都可以勾得人心神俱动，尤其是对于修者这种存在。
    他们需要修心，也同样需要锻炼自己的精神力。
    司夜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强大的人, 可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么弱小, 在面对一个无可威抗的敌人时, 他的所有想法只有让江饶若活下去。
    那么江饶若呢，他又能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又能得到怎么样的回应呢？
    江饶若抬头看了司夜一眼，他当然也了解到了钟涣的强大，可那种让人觉得永远无法逾越的山峰一般的实力却没有正面对他。
    对他而言，眼下没有被逼到极致，因此这场有关于人心的试探，算是钟涣略输一筹。
    江饶若抬着头注视着司夜说道, “我不会让师父死的！”
    这时，钟涣才突然想到自己预料到的多种走向。
    他们两个都想要让彼此活下去，那么后续将要出现的反应便是两人感情加深, 荣誉一体。
    对于钟涣而言, 原主的愿望是拯救自己的倒霉弟弟，诚然他想要让面前的这两个坑货憨批背上自己该背的锅, 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但他同样也知道, 在这个没有律法限制的修真者的世界里, 受到伤害的当事人才是最有资格对让他们受到伤害的人进行反击的。
    故而他才没有真正的将这两人逼到极致。
    因为一旦到那种程度, 将要发生的可能性就是生与死了。
    钟都川的心结还没有完全打开，钟涣心细如尘早已发现。
    察觉到自己在这种时候进行的人心试探得知的两个走向以及最终结果以后，钟涣仍旧可以判断出未来发展。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却只是把那两人打到重伤，在他们想要拼尽全力逃跑的时候，给了一个机会让他们真的逃跑。
    重伤状态的两人，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是来自于妖族的追杀，以及人族的追杀。
    日子必当苦不堪言，但迫于司命之神曾利用神格所设下的命理而言，暂时那二者也没那么容易死。
    正好这段时间可以让钟都川迅速在没有办法修炼的人中打响知名度，顺便推进一下凡人间的科技进展和社会环境。
    钟涣则是选择继续修炼下去，想要让一个任务完成率高，评分优异，还能为系统获得大量积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既然认真，那必然就要做到最好，这也是钟涣的处事原则之一。
    而另一边，司夜当时在战场上被钟涣打至重伤以后匆忙逃跑，江饶若这金丹已经碎了三次，也不知是已经习惯还是知道只要有司夜在终究还会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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