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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碎了所有的平静。
    “啊!”
    一只只黑鸦被惊起,遮天蔽日浩浩荡荡。
    “这声音?是韩家!”
    “走,快走。”丁广急匆匆地催道,手里拖着那颗一人粗的树。
    三人身后一双双白骨手从土地里钻出来,林肆收回驽剑顺手一揽把木偶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要帮忙………?”林肆回头望向丁广刚刚站的位子,可他却如一阵风,从林肆身边掠过。
    “还不快走啊。”风中夹杂着他逐渐远去的声音,甚至出现了几道残影。
    “这是套马的汉子,他威武雄壮吗?”04目瞪口呆,惊愕地在心底说道。
    “走!”
    那白骨手一直追着三人,直到最后一人跑出茂密的树林,像是被见不到的屏障所阻碍,怏怏不乐的停下。
    林肆弯腰手撑膝盖刚刚把粗气喘匀,三道身影就急急忙忙的往这边扑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负责去祠堂上香的女玩家组。
    “你们这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林肆扭头问满眼泪水的杜芳。
    “呜呜呜,孟蓉出事了!”
    ………………
    “孟蓉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挠手?”段段关切地询问着。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过敏了吧。”
    村里的祠堂坐落在韩家大院的旁边,红漆的颜色暗沉沉的,有点像陈旧的血迹。门口飘着些落叶,一踩就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两个破旧的灯笼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大门一推,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吱声。
    “咳咳咳,天呐,好多灰啊。”
    “就是脏死了,还不让擦。”
    “咳咳咳,说了赶紧上香,上香过后就走吧。”
    然后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里面种着两棵树,一眼看去龟裂的树皮,像一张张人脸。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笼罩着红布的神像,很奇怪的是,用来供奉的小桌上却摆满了各式祭品,香和烛火也规规整整的放在旁边。
    “说的神像就是这个吧?”段段咳了几声,走进上供的小桌。
    “应该是了,也不知道没藏什么,这村长警告过的,也不敢随便掀开。”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赶紧上香,段段最近你先来。”孟蓉迟迟不肯进来,却催着段段先上香。
    段段没有理她,兀自上前,一跪下空气中弥漫了扬尘,磕了几个头,规规矩矩的上香。
    “我好了,你们来吧。”段段跪下后直接把位子让给了下一个,下一个杜芳也安安全全的上了香,最后只剩下孟蓉。
    她走近上供用的小桌,取过摆在桌面上的香。
    叭嗒—————
    仔细听来,是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
    “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疑惑地问道。
    “你太紧张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叭嗒—————
    孟蓉晃了晃脑袋,那声音终于消失。“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她学着前面几个人跪在垫子上,弯腰磕头的时候,顶上有一滴透明的水滴,径直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那水滴好像有神智一般转瞬钻进了她皮肤里,而孟蓉毫无感受。
    她抬起头来,插上了香。她的皮肤下如此骚痒,就想一只只小虫子不停的钻动,他听到了那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生长,头也像被大锤砸了一下,猛地发昏。
    她痴迷的盯着被布罩上的神像,“是神是神,是神迹。”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神像,猛地将那块红布拽下。
    “啊!”
    一声尖叫突破天际。
    “所以她成了这个样子?”林肆的身后跟着那三个女玩家,他们不敢直面瘫在神像面前的孟蓉。
    不,那已经不是孟蓉,那是花的培养皿。
    林肆刚进入祠堂,就被这地上看不清脸,郁郁葱葱的花丛吸引了注意。
    韩莹也颤抖着嘴唇,“开始了,开始了,谁都逃不掉。”
    花丛下依稀可见是一个人体,那些花突破了衣服,从皮肤上挣扎着长出来,放其他情景下都可以称为坚韧的生命,可在这场景下却只有诡谲。
    用小木棒拔开花丛才能看见,孟蓉永远定格痴迷的这张脸。
    “这花怎么像早上你送过来的呢?”林肆躲在地上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那花一瓣瓣,那花是嫩黄色的,舒展着身躯在风中摇曳。
    “还有坟地里也长着这些花。”
    “你说我们是祭品,那这就是那首童谣里的午间花吗?”
    第52章 在河神祭里搞事情的日子(五)
    午间花
    这个熟悉的名词广泛流传于村中。随便从路上拽一个人,都能将那首歌谣倒背如流。而午间花,就是歌谣里第一个名词。
    “你们当然都是祭品了,如果不跟我合作,你们根本逃不出这个村子。”韩莹急切的寻求合作,也故意抛出信息用来说明自己能派上用场。
    “祭品,我们是祭品。”吓破胆子女玩家有些惊慌失措,“我们不是只是表演的吗?村长骗了我们!”
    “现在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死?”林肆捉了三只虾,点上了火候,甩了甩香灰,把它插进了香炉里。
    “做了什么,更具体的说她和我们做的有什么不同?”
    “昨天晚上跟我一起去上厕所,说好像才到踩到了什么,当时我安慰她说什么都没有,但我眼角余光好像看到了一抹黄黄的东西,就像是午间花。”江珍努力回忆起不同,一点也不敢看躺在地上孟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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