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买药的。”林肆紧张的抓紧了身后的弟弟,腾出一只手递上生辰八字。
哪想到黑伞男拿到生辰八字,眼前一亮,紧紧盯住了身后的弟弟,“正好,正好……”
“那好,明天就给你们拿药,今天你们就住在这。”黑伞男咳了两声掩饰一下,在他身后村子里喜气洋洋,到处都挂满了红灯笼,黑伞男引着他们来到了祠堂,祠堂里放着一座女性神像,面向平和看起来有些悲天悯人。
“就是河神大人,你们过来拜一拜,拜一拜这个药才会发挥作用。”黑伞男拉着他跪在了蒲团上磕了几个头。
夜色沉沉,破碎的星光悬于半空。
林肆一想到自己弟弟的病快要好了,就兴奋的睡不着觉,忽然耳边出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你没看错?这事可不能乱说。”门外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保证我没看错,那个生辰八字太适合了,把那个弟弟祭祀了,河神一定会很高兴的。”另一个的声音则是熟悉的黑伞男。
“你想想我们出力最大,那河神的赐福就落在我们两人身上。”
陌生男人咂了咂嘴,“嗯,也对,要不是那个疯女人哪里用得上外乡人?说起来那女人也真狠,居然敢……”
林肆没有继续听下去,只是小声的摇醒了弟弟,“弟弟,快醒醒,快醒醒。”
“哥哥,发生了什么?我好困啊。”弟弟在林肆的背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我们是在捉迷藏吗?”
林肆慌不择路却温声安慰,“对,我们就是在捉迷藏,不要让别人找到我们。”
祠堂里灯火通明,屋檐上挂着红灯笼,里面却没有一个人,供桌上供着三牲,旁边的花瓶里还插着花。林肆寻找躲藏的地方,看着那悲天悯人的河神,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上涨。
他拿起供桌上的香炉,直接冲着河神雕像的脸砸过,雕像的头摇晃了几下,“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雕像嘴边啜着笑,死死地盯着林肆,在这灯火通明下居然有几分诡异。
“哥哥,我们不是在玩捉迷藏。”
“对,我们是在玩捉迷藏。”
“哥哥,不是在玩捉迷藏吗?”
“对,我们就是在玩捉迷藏,先别问了,赶紧藏起来。”
“哥哥,我们不是在玩捉迷藏。”
“别问了!”林肆着急地回头,我是一双带着寒气的细弱小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是我已经找到你了!”
林肆来不及转头,眼前阵阵发黑,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颈骨发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在这窒息中,林肆的头剧烈疼痛,过往就像走马灯一样从面前闪过,此时他终于看清了弟弟的样貌,那张脸正是林肆!
林肆双目无神,挣扎的动作渐渐平静下来,胸口也不再起伏。“林肆”掐脖子的力气放松了许多,他拍干净双手,从林肆的身上起来。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
“哈哈哈哈哈哈!你、醒、醒、啊。”
“林肆”背对林肆,整个人都处在病态的疯狂中。
突然
林肆的手指微微动了几下,电光火石间他的指间扯出坚韧的傀儡丝,死死地牢牢套在“林肆”细弱的脖子上,反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林肆”扑通一声跪地。
林肆指下继续用力,唇色还是很苍白,眼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知道你最大的破绽在哪吗?”
“你不该用了我的脸。”
银光一闪,鲜血飞溅,林肆被弹出了幻境。
………
现实
林肆突然回神手指一抖,掉落的刻刀与地板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眼前的神像才刻了第一笔。
“怎么了?”这声清响唤醒了沉醉在幻境中的其余三人,丁广敲了敲脑袋问道“你们刚刚是不是也……”
“我们也是。”提起幻境,他们的语气中尽是恐惧。
林肆有些愣神,手指不停的在咳到掉落的位置轻轻敲动,回音有些发蒙,在那块将近3mx3m的地方,全都是这种截然不同的回首,就像下面是空的一样。
“这下面好像是空的。”林肆拿起刀滑动边缘线,一块地板被缓缓翘起,接着众人合力将第二块,第三块乃至剩下的所有地板也撬起。
渐渐的一个被尘封很久的秘密,就此公诸于众。
【不行不行,我得找个人太刺激了,我当时是真的以为崽崽死了。】
【我也以为,崽崽要完蛋了,看到手指动的时候,眼泪水哗的就下来了。】
【别说了,我现在正拿着纸擦鼻涕呢,但是刚刚的崽崽好帅啊!】
【我害怕,在下面该不会是……】
【上一层楼的,把话说完,话没说完才是最吓人的,不行我已经脑内风暴了,太他妈吓人。】
【妈呀,越刺激越想看,姐妹们,等灰尘散尽再叫我。】
灰尘渐渐平息,深埋在土地之下的居然又是一副棺材。棺材盖上跪着一副白骨,白骨化的指尖上还沾着些黄色泥土,骨骼的主人年龄似乎并不大,它的头低着,这姿势像是个赎罪的罪人。
而棺材盖里是一幅更为年长的骨骼,颈骨被生生折断,怀里抱着一颗已经被岁月磨砺了很久神像头。
“这是不是那对兄弟?”小谢退后几步,“他们会不会找我报仇?可是我不是那个□□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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