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寒回来后倒是对靳衍心冷了几天,但是这两天能下地走路后,他又开始为靳衍开脱了起来,甚至又开始思念那个人渣了。他这个大侄子哪里都好,武功强大为人聪敏又很有医学天赋, 可却偏偏是个情痴,把真心碰到人家手里被一遍遍被糟践。
叔父冷笑了一声:“阁主,您可不是用十几年兄弟情要挟的靳衍,您是用天下第一宝剑凌霄剑做嫁妆嫁到靳衍后院的。若是那靳衍真的对你无意,为何还要一次又一次收你送的宝物?我看他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小人,还是个盲目自信的小人,仗着您对他的痴情,无耻的向您索要东西还丝毫不知感激……”
“叔父,您这是到了更年期的年纪了,怎么也这么爱唠叨了?”顾凌寒轻笑了一下,“我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您就不要操心了,您有时间应该去做些修身养性的事情,这样才有些德高望重的长者模样。”
叔父虽然早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嘴欠,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之情:“你你……你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我这是为你好。前些天右护法告诉我靳衍已经出发去了天山采那长在极寒之地的天山血莲了,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林颜熙喜欢血莲花,靳衍那般自私又骄傲的人居然会为了讨林颜熙开心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这么看来他是真的对林颜熙有几分感情,我看您是没指望了。”
顾凌寒怔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天山?那可是极寒极险之地,就算靳衍武功好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何况那血莲长在天池中央,那里更是危险了。”
顾凌寒越想越担心,他把手炉往叔父手里一塞:“叔父,您立刻去藏宝阁把火灵芝取来。”
叔父眯了眯眼睛:“火灵芝是驱寒圣物,最适合上天山前食用了,您该不会是想上山去找靳衍吧?您前些天刚经脉尽废,这些天我只是把您的经脉勉强接好罢了,别说动武了,您能活着都困难,这会儿上山,您想什么呢?”
顾凌寒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谁说我要上天山了?我只是体虚怕冷需要吃火灵芝补一补而已。”
“谁信你的鬼话!”叔父一挥手,左后护法同时出现,一左一右架住顾凌寒。
叔父一挥手:“把你们阁主带到卧室关着。”
左右护法对顾凌寒道:“阁主,得罪了。”
顾凌寒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你们两个反了天了?连我的命令都违抗了?”
叔父催促道:“你们若是为了你们阁主好,就别让他去送死。”
左右护法驾着武功尽失的顾凌寒往他们的小楼走去,顾凌寒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白费力气挣扎,但是嘴里的狠话却一句又一句往外冒:“叔父,你是我叔父又不是我爹,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你以为你是为我好是吧?可是我不这么想,如果靳衍出了什么事儿,我会恨你一辈子,就算是靳衍平安,我也要记你个大不敬之罪!”
叔父根本不在乎顾凌寒说什么,直接把顾凌寒无情的关进了他的大卧室里,门一锁,迷烟一吹,还很虚弱的顾凌寒没撑多久就睡过去了。
叔父放下迷烟,气定神闲的对左右护法说:“你们不用惊慌,你们阁主嘴上说的严重其实根本没那么狠心。他累了,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养养身体吧。”
此时靳衍的确在天山上,这里高海拔低气压,环境恶劣极了。
按照原世界的剧情,原主已经为了林颜熙而废了顾凌寒的武功,此刻原主正在天山上为林颜熙摘血莲,这次采摘让原主染上了冰毒,原主为了解毒再次找到了被自己抛弃的顾凌寒。
顾凌寒为了给原主解毒也上了天山,他武功被废后虽然再次恢复了,但是已经留下了体虚的毛病,却还是为了原主深入险地。顾凌寒在天山猎到了天山血狐狸,并且取了狐狸的心头血为原主治病。
回忆完句情,靳衍叹了口气,百年不见,他的小情人怎么还这般执拗的让人操心呢。
此刻冰毒已经在靳衍体内游走了,至于那能解毒的血狐狸则正在靳衍怀里爬上爬下,这小东西被靳衍怀中的血莲花吸引了过来,见到靳衍这个陌生人也不躲开,反倒一头扎进了靳衍怀里赖着不走了。
在原世界里这小狐狸本该见到原主就跑掉的,也不知道现在是出了什么差错。
“难道是饿了?”靳衍扒拉了扒拉小狐狸的脑袋,“长得真是怪好看的。”
小狐狸开心的叫了一声,又娇羞的窝进了靳衍怀里。靳衍把自己带的牛肉粒喂给它吃了几口:“吃了我的东西你就得做我的狐狸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姓靳了。”
深夜,断崖外星斗满天。毒仙阁阁主卧室里,顾凌寒被绑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
靳衍悄悄溜进顾凌寒的卧室,趴在他的床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百年未见,他还真的有点想念这个小傻瓜了:“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靳衍拿出天山血莲,将顾凌寒抱在怀里,撬开他的牙齿把血莲喂进去,血莲热烈强大的能量在顾凌寒的经脉中爆开。靳衍强大和煦的内力随后进入,一丝不露的护住顾凌寒虚弱的经脉,然后推动着血莲的力量一点点修复顾凌寒受损的经脉,那些勉强衔接的经脉再次焕发出了生命力,渐渐完美的生长在了一起。
顾凌寒混沌的意识里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就算他意识模糊,也意识到了这是属于谁的味道,他开始疯狂挣扎着想醒来。在黑暗中拼命努力后,他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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