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听完,剑眉微蹙,若有所思,“可凶手是个男人。”
“确定吗?”
“确定,死者是窒息而死,脖颈上的伤痕看似绳子勒死,如果不是男人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法医鉴定,结果没完全出来,但是凶手可以确定是男性。”
宋凤宁奇怪,“凶手是男性,为何拿一个红色的发卡,如果说为了引诱王玉琪出来,借口送礼物,也不能送与其年纪不符的礼物,一个旧发卡,这不是很奇怪吗。”
“确实很奇怪。”
“罗探长,能把发卡借我两天吗?”
“可以!”
罗平招呼叶鸣,“你去法医哪里把死者遗物拿过来,就说我要的。”
“是,头。”
一会,叶鸣把王玉琪的遗物拿回来,从透明袋子宋凤宁看见里面红色赛璐璐发夹,罗平把发夹拿出来,“你要的是这个对吗?”
宋凤宁想接过来,又有点害怕,她看到戴在王玉琪头发上,罗平看出来,拿一张纸包着交给她。
罗平不太懂女人发夹这类小东西,宋凤宁这种小女生喜欢小饰物,一眼能看出这个发卡很廉价,在申城的百货公司的柜台不出售这种做工粗糙廉价的饰品,只有小摊贩卖这种几毛钱的东西。
说;“我拿走可以吗?”
“我签字你拿去,死者遗物要还回来。”
宋凤宁把发卡小心地放入手袋里,问;“案件有线索吗?”
罗平把死者遗物收起来,道;“法医鉴定结果没全部出来,初步确定,凭着死者脖颈上的勒痕,凶手的身高高出死者一个头,且力气很大,案发前一天下雨了,树林里的地面有的地方没有阳光照射,泥土潮湿,搜索的人多,现场不能判断凶手的脚印,发现半个脚印在死者近旁,据你们同学说,没人靠近死者,半个脚印肯定是凶手的脚印,从脚印深浅判断,凶手高大健壮,可能是高级部的男生作案,勒死死者的是一段电线,由于电线表面光滑,事后凶手处理了,没留下指纹,半个脚印是个突破口,脚印不太清晰,等鉴定报告出来。”
这些都是技术问题。
宋凤宁说;“罗探长,王玉琪的死我觉得跟杜珍妮的案子有关联。”
“我也这么看,依你看,王玉琪有没有可能跟凶手或者是凶手背后的人同谋杀害了杜珍妮,凶手怕她说出去,杀人灭口?”
“王玉琪胆小怕事,虽然杜珍妮经常欺负她,她逆来顺受惯了,杜珍妮时间长了觉得无趣,不找她麻烦,所以她成为谋杀杜珍妮帮凶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她家里要她辍学,能不能继续上学未知,更没必要谋杀杜珍妮。”
“你的意思是她跟杜珍妮死亡案件无关。”罗平问。
宋凤宁把自己思考的结果告诉罗平,“如果无关,她就不能遭到杀身之祸,我猜测她看到了什么,敲诈凶手,因为她家里不能支付她的学费,面临退学,她说一个亲戚资助她学费,这一点罗探长一问便知真假。”
家里证明没有资助她上学的亲戚,那就是敲诈凶手,王玉琪胆子小,杀人不见得敢,敲诈勒索能做得出来,她想完成学业,走投无路。
“凶手答应她的敲诈请求,又怕她是个□□,灭了口,这样的解释比较合理。”罗平认同她的推理。
罗平喊张兆和,夏遇春,两个人跑进来,看见宋凤宁先打招呼,“宋小姐来了。”
宋凤宁微笑颔首,“你们挺忙的,我没打扰你们。”
罗平吩咐说;“你们去一趟死者家,问死者的家人,可有有钱的亲戚愿意资助她继续念完中学,注意说话方式方法。”
“明白,头,我们现在就去。”
宋凤宁要等结果出来再走,罗平等法医鉴定,目前案件侦破只能等。
罗平倒了一杯水,眼底不见断案时的犀利,温润亲切,“你这一段时间没练习枪法,既然来了,我陪你练习。”
在杭州遇到女杀手暗杀盛先生时,宋凤宁暗自惭愧自己枪法差,如果不是顾聿清出手,以她那两下子,可能已经死在女杀手的抢下,从那次后,她决心回到申城好好练习枪法。
不好总麻烦罗平,罗平警察局公务繁忙,说;“罗探长忙,让叶鸣指导我练习。”
正好叶鸣敲门进来,听见她的话,难为情地摸着头,笑着说;“我的枪法,不敢说指导宋小姐。”
罗平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限你一个月把枪法给我练出来,不然我开除你。”
“是,保证练出来。”叶鸣立正敬了个礼。
“我陪宋小姐去练枪,有事去打靶场找我。”
罗平带着宋凤宁去打靶场,边走边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不幸中万幸,孙敏芝枪决延缓执行,王玉琪的死亡案救了她,命案发生她嫌疑去掉了一半,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这倒真是一个好消息,王玉琪的死,救了孙敏芝。
宋凤宁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孙敏芝已经执行了,如果查出是冤案的话,人也回不来了。”
“虽然命保住了,人也吓坏了,已经拉出去执行,眼看着几个女犯倒在她面前,即便她性格倔强,这种场合精神受不住的刺激。”
面临死亡这一刻,恐惧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命保住就不错了。”判了死刑的人,还能侥幸活下来,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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